夏文御愣了一下。
没想到说到‘敌人’两个字,夏秀儿本能地想到了克里斯。
他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克丽斯。”
“不过,你说的对,那个人还不足以成为我们的敌人,只能说是现在的对手而已。”
“因为和克里斯比起来,杨董事长真的是小儿科了。甚至觉得他有些像是跳在脚面上的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夏文御将杨董事长来找他,想要和他谈判的事如实的告诉了夏秀儿。
夏秀儿拧了拧眉头。
“原来是老杨啊。这个家伙当年在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就是上串下跳了好几次,每次都输在你爷爷的手中。”
“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爷惦记着你奶奶的事儿,怕是早就对他痛下杀手了。”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又蹦着回来了。”
“既然证据在他的手中就好办了,我找人想办法把证据偷过来不就行了。”
夏文御说:“我也想过。不过能不能找到东西藏在哪里就不能确定了。”
“可惜他不想让我看到这东西。”
说到这儿,夏文御停住了要说的话。
忽然亮了眼睛说道:
“我想到了:如果我假意同意和他合作,让他拿证据出来让我验看,就能知道证据是在哪里出现的。”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派人去偷。”
夏秀儿瞪眼看了他:“什么叫做派人去偷啊?”
“知道在那里,让警方派人去。一张搜索令,直接找出来不就行了。”
夏文御皱眉:“可是没有借口拿搜查令啊。”
“而且他还是杨氏集团的董事长,想要拿到他办公室或者他家的搜查令,怕是更难了。”
夏秀儿笑了:“这些做老板的呀,除了我们夏氏集团没有几个屁。股干净的。”
“尤其是像杨董事长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夏秀儿说到这儿,琢磨了一下。
和夏文御协商:“我们分开行动。”
“你继续在外面寻找证据,而且给杨董事长一个假象:好像我们的确不想和他合作。”
“你的动作和情绪都要做到极致一些,让他觉得你已经是困兽了。”
“这些案件应该会公开审理的。就算不公开审理,开庭的日子也还有段时间。”
“在这期间我们可以给他一种不服输不认输的假象。”
“一审后,也极有可能会二审。”
“就算没有二审,直接宣判了,我们也可以上诉。”
“不管是一审也好,还是上诉也罢。第1次大概结局出来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很失望很难过。”
“那个时候是我们心态最崩溃的时候,他一定会上门再次提醒我们他可以救夏冰莹,而这个时候你就放出假象,告诉他自己愿意妥协,为了自己的妹妹什么都可以认了。”
“这样你再和白猫公开闹一顿,把白猫赶走,然后同意他的要求。”
“但前提条件是:要确定那东西是不是真的在他手中。对夏冰莹是否真的有用。”
“一旦你看到了视频后,我就可以找人把东西从他的手中拿过来。”
“这段期间我也会调查杨氏集团,把杨氏集团所有的犯罪证据掌握在手中。”
“到时候就名正言顺的到他的面前,把证据拿回来。”
夏秀儿布置这个局可以说是阳谋。
但却让任何一个人都无可拒绝的。
夏文御很认真的答应了。
接着夏秀儿说:“你在演戏之前可千万得和白猫协商好了,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别到时候你妹子救出来,白猫给气跑了。”
夏文御愣了愣,欲言又止。
雷墨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在嘴边打了几个滚。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他咬着唇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姑姑你放心,我能处理好。”
夏秀儿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出去了。
她相信夏文御这侄子,而他的办事能力向来是很强的。
只是这段时间可能就要辛苦夏冰莹了。
与此同时,在监狱里有一个人想要见夏冰莹,却被拦住了。
这人长得和夏冰莹是一样的,只是有些微的不同:正是和她一奶同胞的妹妹夏冰凌。
夏冰凌站在门口和警卫说了老半天,人家都不让她进。
无奈她只能转而退回,然后去找夏文御。
她进夏文御办公室的时候,夏文御正在写文件呢。
夏冰凌一脚把办公室的门踹开了,吓的夏文御一哆嗦。
写了一个上午的东西一下就毁了。
他抬头看向了夏冰凌:“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进办公室就不能先敲门吗?你把我吓死了。”
夏冰凌嗤笑一声:“你还有心情在这儿忙公事,妹子的事你就不管啦。”
夏文御郁闷的看了她一眼:“我倒是想管了,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管?”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证据,我已经把能用的人脉全都用上四处寻找证据,可证据不在手中。”
“难道你让我去警局劫囚车吗。”
夏冰凌摸着下巴想了想:
“这不是不行,不过好像各地的监控挺多的,只要我们劫囚车,估计到外面就会被发现。”
夏文御气的把手里的笔放在了桌子上。
抬头看向夏冰凌:“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在现代社会你还想劫囚车?”
“再说,我们夏氏集团也是堂堂正正做人的。就算这个案子输了,夏冰莹在监狱里顶多做上十几年的牢。”
“我们还有可能减少她的刑期,差不多也就是10年左右的样子。”
“到时候她出来了,还是堂堂正正的做人,也还是我们夏家的小姐。”
“怎么到你那儿变成了四处逃窜人人喊打的老鼠?”
夏文御这么一说,夏冰凌想想也有道理。
她凑过来说道:“我听说那人死了,难道不会让妹子去偿命吗?”
夏文御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夏氏集团的律师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夏冰凌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对面,闷闷低声说道:
“以前挺生她气的,还跟她抢着争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可现在想想:谁做姐姐,谁做妹妹不都一样吗?”
“如果她能够顺利的从牢里出来,度过这个劫难以后,我就让她做姐姐,我做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