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就是在紧接着在竹屋内,花珺醒来的场景。
郎嬿睁开眼,整个人半靠在江念念怀里,微咳了两下。
江念念下意识的就把她的背扶着直起来,侧着脸问她:“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起来别压着你了,”郎嬿这几日和江念念也熟悉了许多,气氛也算融洽:“这血浆的味道太冲了。”
她这会儿还觉得喉咙里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江念念抬手把长发往后撩去,两人搀扶着一块儿站起来。
旁边的助理连忙过来帮忙处理身上的沙子和换下厚重的披风。
刚转过身子,江念念便察觉到竹林外围的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这边。
目光悠悠的转过去,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住。
男人一脸平和的站在不远的位置,晨曦的微光打了他后方,整张脸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见她看过来,嘴角勾了勾,朝导演那边的位置指了指。
接着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夏夏正在给江念念拿湿纸巾擦手,刚刚摁在地上的时候全是血浆和沙子。
完全没有注意到正主脸上的神情已经放空了下来。
接着就听见导演喊了一句休息半个小时。
“现在怎么要休息了?”夏夏抱着披风,还准备马上给江念念换下一个造型。
江念念看到陆闻和薄盏过来就明白了过来。
没管小助理的话,直接去帐篷换了身衣服,头套也先摘了下来。
径直往导演那边的方向走过去。
“这个花珺呢算是浪子回头……”导演和编剧正在给薄盏讲着。
工作人员不知道薄总身边跟着的人是谁,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陆氏集团总裁。
薄盏只是代替他过来占了一个名号,出资的还是陆氏。
“诶,小江过来了,来介绍一下这个是陆氏的陆总,薄盏,”又转向陆闻和薄盏介绍道:“这是我们女主,柳清许。”
“知道,我们陆总亲签的人,自家人。”薄盏走到导演边上,指着剧本问道:“这一段的拍摄……”
导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江念念好像的确是陆氏的人。
刚想跟着说时,就看见陆闻和江念念一前一后的往边上走去了。
“诶陆总……”
薄盏拉着他的肩膀:“陈导,这个情节我觉得可以删改一下。”
剧本上的一段正好是待会儿就要上演的一段。
花珺昏迷不醒,柳清许没有办法只能用嘴给他渡药下去。
如果是拍完了就算了,可是刚刚陆闻站在这里绝对也是看见了这一页纸的。
这要是当他的面拍摄,还不得直击暴走毁约了。
没瞅见刚刚看见江念念搂着那个郎嬿的时候,离陆闻身边的蚊子都不敢靠近过去。
陈导蹙着眉,有些不大同意。
“她们两个已经商量过了,这个动作可以的,前面也试过几次。”
薄盏眉心狠狠的跳了跳。
“试了几次?”他语气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
陈导认真的数了下手指:“三四次吧,借位的痕迹完全看不出来。”
还好是借位。
薄盏松了口气。
外头。
江念念带陆闻去了临时搭建的一个休息室,只供她一个人使用的。
夏夏正抱着东西从里面出来。
迎面撞上走过来的陆闻和江念念。
先是震惊了一下,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江念念自然的开口:“公司的陆总,过来谈点事情。”
夏夏:“陆总,陆总好!”
直接上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下去。
“言溪呢?”江念念问了句。
“言溪姐在郎老师那边帮忙,郎老师助理下山去了。”
“行,别让人过来打扰。”
吩咐完后,江念念才和陆闻进了帐篷。
一到里面,江念念就马上转身将帐篷门口的粘带给粘住。
拉着陆闻的手臂走到化妆桌跟前坐下。
“你怎么过来了。”
陆闻任由她拉着他的手,唇角的弧度淡淡的,低垂着看了一眼她纤细的手腕。
肉眼可见不足一握。
“瘦了。”
刚刚在后面看她的后背时便能感觉到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现在面对面坐着小脸都瘦尖了一圈。
陆闻一手抓着她的手臂捏了两下。
轻嘶了声:“本来就没几两肉。”
江念念翻了个白眼,把他的手拍开,拿起化妆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剧组的伙食自然是不能和外面比较,虽然没有很苛刻艰苦的生活,但身体上总归有些不适应一直在山林里待着。
乔隐说她就是好日子过惯了,突然一下子不能适应了起来。
以前白盟训练的时候多么恶劣的环境她都没有一点不适应。
这才是一个蚊子多了一点的山头而已。
“找你说正事。”陆闻看见她不满的小表情,伸手挂了下她的鼻尖。
“我出一趟差,神域的信物留给你。”
陆闻手上的那个扳指她一直没有去要过来,一个是想着分开放更加安全,另外的一个打算也是想着他手里的信物来源可能与她的找到的不大一样。
她更加倾向于陆闻是和秦湫一样,一开始就因为某种原因得到了神域的信物。
之前胡扯的那一套借口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陆先生这是要一去不回了,连我们俩的定情信物都要给我保管了。”
江念念试探了一句。
陆闻:“你都说是定情信物了,那夫人保管也一样。”
东西他带在身上,用一个小盒子装着,放到她手上:“收好了。”
他身边的两个古武高手要她拿出神域的信物,居然不是为了给陆闻。
江念念的猜想错误,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先把东西给收下了。
看陆闻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留了个心眼没开口去问他。
“这次去多久?”
陆氏的生意在国外正在开拓,时不时便会有出差。
“这次时间可能会有点长,去那边换我爸回来。”
陆闻神情淡漠道,仿佛在说他定了几点的机票一样轻松。
这还是江念念头一次从陆闻的口中听到他提起父亲。
“伯父要回来了?”
关于陆家的那些事,她脑海里几乎已经自动形成了一个备忘录,陆闻的父亲应该是很早的时候就去了国外,一直负责国外的生意。
一年到头都可能不会回来一次。
“嗯,国外那边不能空人,我去顶替一段时间,等交接好了再回来。”陆闻握着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可能得半年。”
现在是十月份,半年的话就是明年的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