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换了身衣服出门,家里的保姆看见她外出的样子。
问道:“夫人是要出门吗,小少爷这边待会儿午睡便要醒了。”
一般小孩子的睡眠都浅,陆甜甜在车上的时候就睡了一会儿,待会儿醒过来如果看不见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一定是会哭的。
“醒了就哄一下,我现在有急事出门。”
江念念面上的纠结只停留了一瞬,便换了鞋转身出去。
保姆有些无措的看向陆管家。
陆管家:“哄不好孩子,先生请你们来做什么的,还不准备着。”
……
乔隐是真没想到陆津还能在大牢里玩一身金蝉出窍来,要不是她的人一直盯着陆津的动作,肯定早被这兔崽子给跑了。
祁家武堂,陆津被人用黑色的眼罩蒙了眼睛,腿也被刚刚绑他进来的人给踢了一脚,感受到小骨碎裂的疼痛传来。
面前似乎一直有脚步声传过去,对方说话时的声音压的极低,他听不清楚。
只能分辨出刚刚似乎有一个女人打了电话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过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的这种被人买命的感觉来的如此的强烈。
陆擎想尽办法,联合他外祖家才把他从牢里换出来,本来一队人给他改了护照签证出国。
没想到还没到海关便直接被人给帮了。
五十多个保镖,直接被打趴下,毫无还手之力。
乔隐咔嚓咬了一口苹果,伸纤长的五指来。
上面是前几天刚做的红色指甲,上面还印有曼珠陀罗的图案,妖冶至极。
“你听聪明的,知道有人买你的命。”
女人的语气轻佻高傲,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陆津晃了晃脑袋。
“他出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十倍。”
乔隐放下敲着的二郎腿,好整以暇的望着瘫软在地上的人。
“好哇,刷卡吗陆少爷?”
陆津完全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
“我现在身上的卡都被冻结了,但是让我出去,我到了国外便打钱你们,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联系人打钱过来。”
旁边有人冷笑了一声。
“老大我看这个人就是空口套白狼的,他要真的有那么多钱的话怎么会被冻结呢?”
陆津眉头锁着。
也听出来这里的人是在戏弄他。
语气也逐渐冷下来:“你们是陆家派来的人,还是陆闻找来的人?”
乔隐轻笑一声,从凳子上起身。
拍了拍自己黑色的旗袍下摆。
“陆家,你可太看得起陆家了,陆闻还请不动我们白盟。”
陆津:“你们是白盟的人???”
半年前他曾经和白盟有过一笔交易,五个亿买陆闻的命。
但是现在买他命的人又能出多少。
武堂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江念念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黑长的头发简单的绑起来,整个人利落干脆。
整个武堂的人朝着门口的人鞠了一躬。
陆津感受到耳边的一股强劲的风声,接着自己整个人便被掀翻在地。
嘴角有温热的液体留下来,五脏六腑都像被震碎了一样。
乔隐看着江念念的动作,眼里没有丝毫的震惊。
这才是她们白盟的盟主。
陆津猛烈的咳嗽起来,那人动作狠戾的从背后拎起他的衣领,往墙面上扔去。
一米八个的男人猛地被甩在墙面上,墙面没有半分松动的痕迹,陆津的浑身骨头碎裂一般,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白盟的人是疯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陆津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一群可怕的人。
眼前的黑布滑落下来,陆津吃力的掀开眼皮。
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足够让他满头大汗了。
眼前的景色虚晃着,依稀能看清眼前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身材纤细,像是女人的影子。
白盟中武力最高的两个女人。
G和Y。
他与Y不相识,但去年G接了他暗杀陆闻的单子。
“阁下何必取我性命?”
陆津猛地咳嗽出声,身体的骨头碎裂,只能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匍匐在地面上,艰难的仰着头去看前面1人。
江念念双手背在身后。
不怒自威的开口:“既然不明白的话,那你也没有必要清楚了。”
陆津听到女人熟悉的声音后,瞳孔颤抖起来,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你……”
还没吐出字音来,面前的女人便踱着步子走上前来,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
俯下身子,语气冰冷的开口:“你能花五十亿买陆闻的命,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女人面上带着笑,偏偏透着苍白的渗意。
陆津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绑了江萤,又和程千雪那个没脑子的人设计她的孩子,如果不是陆甜甜命大,那个孩子极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江念念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只能出气的模样。
“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杀你,只是你做的事情总得自己来善后不是?”
她松开脚,转身对着后面的人吩咐。
“把人送回市局,通知陆擎,在把他花五十亿暗杀陆闻的事情透露出去。”
这样可不简简单单的十年有期徒刑了。
足足能让人将牢底坐穿。
乔隐摇着一把折扇过来,把手中的纸巾递给江念念。
“这狗东西绑小萤火虫的罪还没一起算呢,小萤没成年,拐卖应该也是成立的。”
江念念眉眼清冷,淡淡的吩咐:“你去办,别透露江萤身份。”
乔隐明白。
忽的江念念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下,她看着乔隐扔下一句:“回去了。”
乔隐:“这么急做什么,赶着投胎啊。”
江念念:“给孩子喂奶。”
祁家武堂众人。
“……”
乔隐摇了摇头,能让女魔王收敛一身煞气的人应该就只有家里的那个小崽子了。
“把地方收拾收拾,看着恶心。”
地面上都是陆津身上的鲜血,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乔隐有些嫌弃的别开了头,感觉鼻息间的鲜血味道又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