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滚带爬的从病房内出去，祁棠进来，手上攥着一个东西交给江念念。
一个木制的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天。
天字级别的杀手。
江念念的眼睛眯了眯，看向哭的梨花带泪的女人，“秦夫人，你丈夫已经去世了，你儿子刚刚也差点被杀了，你们所藏着的东西只会让你们一家丧命。”
秦夫人眼底闪过一丝防备。
“你是白盟的人。”
“是。”江念念毫不避讳，“秦夫人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应当懂我的意思。”
白盟的确是受命追踪，促使了这件事的发生，但秦夫人还能分清恩怨，这点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东西我可以给你。”秦夫人有些失神，五指紧攥，“我只有一事相求，你答应我我便给你。”
江念念挑了挑眉，不买账：“何事。”
“替我照顾秦默，抹去他的身份。”秦夫人手指拂过怀中孩子面容的轮廓，语气坚毅，隐忍道：“他不该被牵扯进来。”
祁棠皱了皱眉，就算是说给她们母子寻一个安生之处，或者加入白盟，江念念都不会拒绝。
秦夫人低头在秦默额头上落下一吻，抱起秦默，继而对着江念念跪下，腰杆笔直，行了个大礼。
苍白的面容上写满了悲恸和无力。
继而站起身来，将秦默交给祁棠，轻声道了句：“谢谢。”
“祁棠带着孩子先出去等我。”江念念唇抿成一条线，看着秦夫人从耳朵上取下一个墨绿色的耳环来。
“神域的信物。”秦夫人淡淡开口，将东西递给江念念：“我只知道这么多。”
纸盖大小的耳环落在掌心有一丝冰凉的触感，仔细磨砂下，她发现上面有一处划痕。
“是个祈字。”对着光亮不难看出上面的字迹。
“秦夫人……”
话还未吐出，她被面前的一幕给震慑住了，指尖冰凉。
秦夫人手上握着一把匕首，刺透了胸膛。
“若是我活着，秦默会回来找我，求你，好好照顾他。”秦夫人气息微弱，嘴角牵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刚从重症观察出来，又被人伤过，江念念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救了。
秦夫人最终失血过多倒在地面上，江念念神色冰冷，拉开病房的门。
“人自杀了。”
“找人处理一下，将秦湫和夫人的尸体火化托人送回秦家，连带秦默的一起。”
江念念看着祁棠怀中闭眼但眉头紧锁的孩子，面相和秦夫人六分相似，有些柔和，不过四岁半的年龄，已经醒事了。
京城
“陆爷，秦湫死了。”
男人站在窗前，周身的气息冰冷，让人坠入寒窖，眉峰带着一丝难解的情绪。
山雨欲来风满楼。
陆闻指尖微弯，弹掉了指尖的烟灰，猩红一点映在面前的黑色玻璃上。
半截烟灰燃尽，来报告的人一根神经紧绷，额头上已经出了层薄汗，陆闻才开口。
“找到他的夫人，把东西拿到手。”
说完，将烟头扔进一旁的琉璃烟灰缸中，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