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指导在给她上护具的时候,郎嬿就站在一旁,一边说不要太紧给她勒住了难受,一边又担心防护上的不够严谨。
几次都上手帮她调整了两下。
“郎老师你放心吧,上去那么多次了,这点问题不会出的。”武术指导十分无奈道。
一边的导演留意到这边的情况,也是笑着说:“郎老师还挺照顾小江啊。”
郎嬿收回手,上下检查确认了一番她身上的护具后,才走到棚子下面。
“小辈嘛,当然要多照顾照顾。”
在上面的时间过的挺快,江念念比想象中的适应能力还要快,几乎没有出现不适应的状态,在上空晒了十几分钟后,已经可以流利的做出一个武功工作。
落地的那一刻,江念念身子微微往前倾了下,马上站稳了步子。
言溪马上过来把她扶住。
“上面离太阳有点近。”
距离阳光太近,她便觉得眼角膜有些不大适应了。
所以刚刚落地的时候才恍惚了一下。
言溪带着她到棚子下,拿了瓶水拧开递给她。
郎嬿:“还适应吧。”
江念念仰头喝了口水:“还好,就是晒。”
郎嬿:“后面穿着戏服上去更热。”
说完后看着言溪,自然的吩咐道:“回头去药店买点消暑的药和花露水驱蚊贴备着,这边拍戏可热着的。”
言溪点了点头:“已经都备好了。”
这些东西祝潼在考察燕城的时候,一落地就让人去准备了,她身上背着的斜挎包里已经装上了些必备单品。
面前的景是前几天搭建起来的,燕城这边的一处竹林,言溪在休息的时候给江念念喷了点驱蚊水。
在她衣角下面夹了个驱蚊贴。
江念念垂着头看到衣角上多出的东西,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只有这种了。”言溪无辜的眨了眨眼。
“这个挺可爱的,还有吗给我也夹一个。”郎嬿已经带好了头套,上半身的衣服已经换上了古装,从竹林后面慢慢踱步过来。
靠近了就看见言溪正拿着一个奶黄色的驱蚊贴往江念念衣角上别。
言溪连忙从小包包里翻出一个驱蚊贴递给郎嬿。
“粉色的可以吗?”
那个饰品店里面就只有这一系类的驱蚊贴了,都是少女心系列的。
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江念念可以接受。
相反郎嬿形象本是和那个粉色的驱蚊贴完全不相符的,结果言溪就看见郎嬿极为自然的把那个驱蚊贴贴在了袖摆的位置。
还调整了几个角度,确定拍摄的时候不会露出来。
“过两边台词后,小江就去化妆了啊。”导演拿着剧本过来,给两人指了几段:“第四章节的情节,柳清许被绑架,花珺就从竹林上方,飘飘然的下场。”
郎嬿插着腰,“英雄救美。”
“对。”导演对郎嬿目前的造型十分满意,叮嘱道:“待会儿有个场景公主抱的时候,尽量别把小江的发型弄乱了,下一场戏要拍她的单人戏份。”
江念念已经过了一遍第四章的台词,还需要一遍看着本子一边对词,发现郎嬿已经将剧本背在手后当做道具。
“柳小姐,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郎嬿一开口,那股子风流浪子的气概便出来了,手上顺势把背着的剧本当扇子轻轻的扇着。
额间的两缕长发也被微风扇的吹起来。
“你的人?”江念念微蹙了下眉头,望着他。
整个人的气质清冷疏离。
郎嬿摊了摊手,慢慢踱步转向对面。
“十五楼花珺,烦请各位卖我一个薄面,给这位……”说着偏头往后看了一眼,接着道:“给这位贵人让路。”
导演:“然后对面的人就会问,你花珺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花珺呢就调戏一下大小姐,问她是什么关系。”
“我和这位贵人的关系,那还得细说细说。”郎嬿不着痕迹的接住台词。
江念念倒是没想到郎嬿应对的如此自然,调整了下状态。
斜眼看着她,“我与你无干系,这乃我柳府家事,不劳公子费心了。”
两人找了下感觉后,江念念便先去做了妆造。
换上戏服的那一刻江念念便觉得有人炎热了起来,尽管有两个风扇对着这边吹,她额上还是冒了不少汗。
言溪连忙拉了消暑喷雾过来对给她吹了下,才让化妆师给她做发型。
柳清许前期出场的时候,身上的饰品和衣服都比较繁琐。
里里外外都上了五层布料。
头上的发型梳好后又跟着插了几支步摇和发簪。
“可以了。”言溪刚出去了一圈,现场已经把景都布好了,“郎老师正在试镜头。”
江念念提了提裙摆,沉了口气。
手上拿着风扇出去,只能离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吹着。
她这次的造型上是个空气刘海,离的太近的话发型就毁了。
第一幕的场景是柳清许和小厮丫鬟正在从寺庙回来的路上,正在马车上路过外面的竹林时,突然四周安静了下来。
前面的小厮被对方的杀手一箭毙命。
马受惊后,柳清许飞快的反应过俩,挑开帘子直接握住了缰绳,才导致马车没有失控。
“注意眼神,好,眼神。”导演在旁边提醒道,“甩一下袖子回头看里面的丫鬟。”
江念念冰冷的眸子扫视了对面的人一眼后,控制住马车,回头看向车厢里的丫鬟:“没事吧。”
丫鬟一副受惊的样子,哆嗦着脖子说了声“没事。”
“你们是什么人。”
柳清许扔掉缰绳,从马车上下来,环顾了下四周。
对面只有六个人,呈扇形将她包围在里面。
“要你命的人!”
“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柳府的?”江念念抬手活络了下手腕,看着车厢的方向说了声:“抓紧。”
接着就扯过缰绳狠狠的在马背上拍打了一下。
马车立马不受控制的往前面冲了出去。
对方没有招架住这一出,退开这条道来,让马车过去。
“柳小姐还真是重情义啊,一个丫鬟也能让她先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