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靠着窗,指尖不知道从哪摸了根烟出来夹在两指间。
陆闻靠近过去,将她手中的香烟抽掉。
“我的车上不允许抽烟。”
江念念邪邪的勾起唇,从车座旁边的盒子里掏出一包香烟来,墨色的眸子淡然的望着陆闻。
又拿出一个银色的Zippo出来,一并交到他掌心。
“陆先生,你车上的,不是我的。”
尾调上扬,静静的坐在那儿,气定神闲的等着陆闻反应。
对视片刻,陆闻唇瓣微抿几分,盯着她唇上的那抹娇艳。
嗓音微哑:“只有我能,你不许。”
不容人反抗,陆闻顺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轻咬了咬她上唇后松开。
车后,陆闻手臂撑在车窗上,臂弯挡住他的动作,前面开车的司机对后面的状况仿若未闻。
抵着她的鼻尖,陆闻手掌作坏的掐着她的腰,低低出声。
“半大丫头,学什么不好学抽烟?”
他见过几次她抽烟的模样,动作娴熟,但不像是有瘾的样子。
只是那样子过分妖娆,她自己怕是不知道那副模样有多诱人。
陆闻习惯这样对她“小施惩戒”后,又一脸淡定的将人放在。
如果不是唇瓣上沾染了几点脂红,没有人会觉得京城陆爷也是会在车里偷香的人。
他淡定,他身边的女人比他更淡定。
抽包里抽出一张纸巾,对着玻璃窗的反光擦去嘴角的口红。
似有若无的暼了一眼陆闻唇上的颜色,眉尾上扬。
夜间,华灯初上。
京城某慈善拍卖会现场。
姜宴辞挽着女伴入场,在门口的签到处落下姓名,扫了上面一行陆闻的名字。
问道:“陆爷到了?”
门僮对这位京城新贵和陆爷都十分眼熟,知道几人的关系,点了点头,告诉了他陆闻的座号。
大堂已经坐了不少人,姜宴辞走到二楼包间,让身边的人拿着牌子去里面等他。
转身去了中间那间陆闻的包间。
敲了敲木门,见没有回应便推门进去了。
姜宴辞站在门口,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女人靠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条薄毯。
侧躺着,眉眼精致,眼睑下方的那颗黑色泪痣蕴着几分妖媚。
他没再靠近一步,试图带上门退出去,摇椅上的女人掀了眼皮。
从凳子上坐起,偏过头望他。
姜宴辞摸了摸鼻尖,“我找陆爷。”
女人被吵醒,有几分不耐,眉间蹙着,“陆闻在隔壁。”
吃过饭后陆闻就先带她来了这边,讲了些今天拍卖的一些东西,她不怎么感兴趣。
听着犯困,陆闻瞧她困倦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把摇椅。
怕打扰她休息就去了隔壁,刚才有人推门进来她先入为主的以为是陆闻,便没有睁眼。
见男人站在身后没有动静,这才起身。
江念念深沉的目光看的他有些发虚,刚说了声“不好意思”,转身就见陆闻从隔壁出来。
“你来做什么?”
陆闻看到被推开的门后直了半个身子的江念念,面色一冷。
“找你啊。”姜宴辞感受到他的敌意,嘴角抽了抽。
拍卖会场二楼的包间都是按小时收费的,到了夜晚更是翻倍。
不知道是该说他有先见之明还是说他为美人一掷千金。
要了两个包间,一个就留着江念念睡觉。
陆闻插着口袋走进来,无视门口的姜宴辞。
温声询问里面的人,“没休息好再睡会儿?”
江念念眉眼原本带着凌冽,闻言,气势消减了几分,掀开身上的薄毯,从摇椅上起身。
“不用了,”女人眼尾透着疏离,觑了姜宴辞一眼,“在这儿也睡不好。”
陆闻当场面色一沉。
拿过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等我一会儿。”
说罢,往门外去,临门前看了姜宴辞一眼。
姜宴辞意会跟上。
关上门,陆闻蹙着眉望他,“你得罪过她?”
“我又没和G打过交道。”姜宴辞撇嘴,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继而想起什么,笑着对陆闻道:“陆爷手够快啊,一个月就把白盟的G搞定了。”
陆闻墨眸眯了眯,漫不经心的扫过他不及自己的皮囊。
“她是江念念。”
指尖的烟灰没来得及掸掉,落在他灰色的西裤上,姜宴辞指尖靠近唇边,吸了口烟。
瞳孔像是蒙上一层雾,缓缓吐出那口浊气,看向身侧。
有些艰难的开口:“那还真有点恩怨。”
陆闻挑眉。
“我早些年写过一个剧本,当时心高气傲,不愿意用新人,怕影响最后的票房,她当时面试,我刷掉了。”
姜宴辞垂眸看着楼下,当时刷掉江念念的试镜,也只是因为同批试镜的人里面,另外一个比她更有名气。
也更懂得变通。
“她的演技还是有些青涩,不适合大荧幕,当时我说了几句点评,其实没什么意思,
只是被几个业界导演听了去,后面公司方面限制了她的戏路,接着几年拍的戏我有看过,缺少契机,很难出头。”
姜宴辞事后知道她的情况不是没有后悔,他年少负气,家里底蕴深厚,半吊水进入这个行业。
当时的追捧,和票房的确让他得意一时。
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固定了一个人的发展。
陆闻眸底看不出情绪,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拍了拍他的肩。
感受到兄弟的宽慰,姜宴辞敛了敛情绪,“我后面递了几次好剧本给她,她都拒绝了,是我不够诚意?”
几日相处,陆闻已经对江念念的性子摸了个大概。
是非黑白,看的实在通透。
刚出道就因为姜宴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导致后面的路难走那么多,不记恨是假的。
拍卖会准备开始,场上的古钟敲了三声。
陆闻才从外面进来。
江念念瓷白的手臂直着半边身子,斜靠在包间的窗口上,注视着楼下的布局。
“有黑道的人。”
她肩上披着外套,寒眸看着几处位置,薄唇微抿。
“我安排了人手,”陆闻绕道一边坐下,“这个手镯是代拍,不知道幕后的人,在拍卖场不至于明着动手。”
江念念漫不经心的开口,“代拍的人估计是知道这手镯的重要性,才想趁早脱身。”
这样的信物,若是没有底蕴深厚的势力守护,或者陆闻这样的家世做砥柱,只会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