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欢迎我们《暗花影》的各位主创们,谁先打个样?”赵芒眼神示意往两边看了看。
接着郎嬿便从容的拉开了自己的凳子,站起来。
双手轻拍了两下,“大家好,我是郎嬿,很高兴能够参演《暗花影》这部剧,在剧中饰演男主花珺。”
编剧率先带头鼓掌后,等郎嬿坐下后江念念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眼神恰好和对面的薄盏对视了一下后,旋即转向众人。
“大家好,我是江念念,在《暗花影》中饰演柳清许一角,谢谢大家。”
郎嬿在一旁扯了唇笑道:“欢迎我们的江大美人!”
江念念侧脸过去,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的两位主演已经事先接触过了,剧本里的第一段就是名场面哦。”编剧手撑着桌面,给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几人轮番做了介绍后,赵芒才给大家介绍了一下一直坐在一旁的薄盏。
“这位就是我们《暗花影》的投资方薄总,也同样是本剧的监制。”
“欢迎薄总!”
江念念跟着一起拍了几下掌后,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那个穿着西装,斯文端庄的男人。
眯了眯眸。
薄盏右眉轻挑,漫不经心的摆了下手,就端着下面的茶杯,身子往后懒懒的靠着。
做出一副他就只是静静的看着的模样。
导演说了几句热场的话后,大家也开始慢慢的熟稔起来,探讨着剧本的内容。
“我觉得花珺这个角色,他就是一个风流浪子,流连花楼,整天都是处于风尘之中,别人一看就是,你这个人不正经,但他又很招女人喜欢,
其实本质上他不是这样的,他比谁都要干净,内心深处那里始终有一块没有被世俗沾染的地方。”
郎嬿半个手臂撑在桌上,眼神中仿佛有一抹光亮,穿透眼前的迷雾:“在剧本里就是,他可以调戏别人,但其他的浪子不可以,花珺这个人也是十分双标,没人能猜出他的想法,很出其不意的一个角色。”
编剧:“刚刚我们剧本里的第一幕也提到了,开场就是我们男主出场,然后狗血的救了命运般的女主,其实后面对于其他的人他压根就没有做出这样举动的。”
“对的,所以怎么说女主当然和别不一样啊,”郎嬿侧脸和江念念对视了一眼后,接着道:“我个人理解的是他也是从金玉满堂的世家出来的贵公子,
身上有金枝玉叶的矜贵,又流落红尘俗世,就一天天颓废玩乐下去,后面遇到了我们的柳大美人后,他就像是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朝着那个方向去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江念念捏着笔在指尖转了两圈,在带过来的剧本上做了几处记录。
“柳清许的话,一听名字就知道,世家小姐,知书达理,按照一般的线路发展下去也是那种炮灰角色的,开场退婚之类的,或者是痴情女二。”
话音刚落,场上便有人掩着唇笑起来。
喻柏不由得竖起一个大拇指来:“犀利。”
“名字里又是清又是许的,哪的清如许,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清澈纯粹的人,名字里也是饱含家族的期望,但柳家本身就是书香世家,
在那个时代里家风严正,柳大小姐更是名誉京城,做什么都是被家族拘束,三从四德阿,礼仪举止,唯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有两副面孔。”
“一个双标,一个双面,还是绝配的啊。”
突然一道清亮的男声插入了进来。
江念念的指尖微颤了下。
空气一片刻的凝固后,某个副导轻咳了两声。
“是挺配的。”
赵芒有些错愕的和编剧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眼里看出来一抹诡异来。
这位薄总,不是来旁观的吗?
“嗯,我们两位主演可不止在戏中形象般配,郎老师英姿飒爽,念念清冷矜持,坐在一块也很般配,是吧薄总?”
导演看着薄盏说了一句,本以为这位投资人也会像刚刚一样,跟着应和两句。
结果薄盏只是淡淡的扫了这位导演一眼。
接着薄唇微张的片刻,唇角下弯。
疑惑道:“配吗?”
江念念眼角抽了两下,默默的垂下头。
导演微张着唇,还没做出如何应答。
薄盏又用手磨砂了下下颚,盯着郎嬿。
“是不错。”
“谢谢薄总夸奖,我们一定会以最好的面貌出演这部剧的。”
郎嬿扬起笑容,拍了拍江念念的肩。
……
围读会结束后,言溪在外面等着她,帮她接过手里的剧本和资料后刚要准备说话,就瞥见跟着她后面出来的人有点眼熟。
左眼皮微挑了一下,在好几个月前江念念第一次去天井录制综艺的时候。
那一段久远的记忆中寻到这一丝关于这个人的踪影。
接着就从江念念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极其无奈的目光。
“薄总,您接下来的行程……”
赵芒亦步亦趋的跟在薄盏后面,思忖待会儿把这位老总送到门口应该就可以了。
“还有多长时间开拍?”
薄盏丹凤眸子盯着前方那抹纤细的黑色身影,垂眸落在手机屏幕上刚收到的消息。
“定在十月初,在影视城需要先提前训练一个月,这几天就准备进组了。”
“嗯,可以,到时候记得给我报备。”
“好的薄总。”赵芒有些不清楚,平时这些东西都会提前一个月跟投资方和内部=交一份行程表。
现下薄盏在提起来,她不由得又谨慎起来几分。
“就到这儿。”
薄盏抬了抬左手,将后面的人拦住。
赵芒下意识的一顿,就看着薄盏一脚踏入了前面那扇关了一半的电梯间。
紧接着伸着长臂摁了旁边的按键后,和江念念一人一边眼看着电梯门关上。
外面站着的五个人,上前一步也不是,退也不是。
电梯间内,言溪往角落缩了缩,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终于,等电梯往下降落的时候,江念念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渔夫帽盖在了头上。
对着电梯间的反光壁面调整了一下,心满意足的往下压了压,遮住额头前的一片。
似问非问的说了句:“陆总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