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看着后视镜里的陈滢，想了想道，“如果你真的很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陈滢正准备说话，忽然接到一通电话，手忙脚乱的摁下接听键。
“你好，程总。”
萧黎和江垣自觉的没说话。
陈滢听到对方说话后，生气道，“程总，我们是同学，但她不是您说的那样的人！”
忽然，陈滢顿了一下，抬头从后视镜里看着萧黎，反应过来迅速道，“这种生意我是不会做的，而且萧黎也不会这么做！”
愤愤的挂掉电话。
萧黎问，“说什么了？”
陈滢看了一眼江垣，顿了顿道，“没什么……”
萧黎哦了一下，然后看着江垣，伸出三根手指。
三
二
一
“我还是这么说吧，一开始我找人打听程霖，知道我们一起是同学，这几年他变化挺大的，你也知道原来他虽然是班长，因为为人比较抠门，大家都不太喜欢他，所以他跟你表白被你拒绝的时候还被人奚落。但我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找我拉皮条，说你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找他，他出手很大方，这种人怎么还会发财的！”陈滢没有说白，可以很明确了。
哪怕当初萧黎家欠高利贷的事情学校都知道，但也不是当初的程霖可以肖想的。
毕竟当初的程霖是班里的贫困生，有低保的那种，但他特别喜欢占人小便宜，当时辅导员让他管理班费，哪怕只是给班上活动买水，他也会想尽办法扣出两块钱来，纸巾也永远是找别人借。
但大家都知道他是贫困生，也都没说什么，可他却总觉得大家都看不起他。
本以为现在条件好了找萧黎是想正儿八经的追求她，可是今天饭局上，他压根儿没有和萧黎多说几句话，只是不断的接受吹捧，斜眼睨视萧黎，还给陈滢打眼色，他不高兴的不仅仅是萧黎不搭理他，还有就是陈滢也不懂规矩。
估摸着是把商场上的那一套搬过来，以为自己现在有钱，有项目，只要一个眼神，对方就会主动把自己想要的送过来。
陈滢本来就是想争取这个项目，但是怎么都没想到程霖还好意思打电话说，口味就好像是拿捏她命脉的甲方似的。
陈滢的性子就是，面对萧黎的时候根本藏不住话。
萧黎笑了一下，“那你气什么，随便他说就好了，又不会少块儿肉。”
陈滢道，“江氏怎么会把项目给这样的人做！我听人数，这个项目他至少也能从中拿这个数！”
陈滢比了个数字。
萧黎道，“四百万？”
陈滢摇头，“四千万！这就算是放微信一天利息也要收好几千呢！”
萧黎侧目问江垣，“三个亿的项目工程，拿四千万合理吗？”
萧黎不懂这块儿，不过她觉得，如果每个人都从中赚一笔的话，那是不是证明这个工程会选用低价和质量不合格的建材。
江垣顿了顿，“如果是平县的项目，那是可能的，看公司能力。江氏的项目采用的都是招标，从其他地方运输建材会耗费更多的人力成本，同样质量的建材，如果乙方公司可以拿到更低的价格那么乙方公司只需要负责在甲方支付的资金范围内完成自己的任务，甲方不会干涉，只需要验收最终的工程成果。”
看着萧黎一脸不解，江垣道，“这种项目投资的甲方公司是不会亲力亲为的，一般都会被乙方承接，只看公司资质和业务能力，不看领导人的私生活和人品。”
而江氏只需要挑选公司资质，资质合格无过往纠纷的公司可参与竞标。
这个项目承接的公司资质江垣自然也是亲自过目的，至少公司资质没问题，计划方案都很完善，也有对应的规模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