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滢想起大学时的萧黎。
那时候关于她的谣言在贴吧里传得沸沸扬扬，说她L贷，说她陪睡，说她和倒是不清不楚。
她依然我行我素，正常上课，不管别人的嘲笑和眼光。
她很佩服她。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那时候陈滢抱着同类的态度试探萧黎，问她，“萧黎，网上说的那些事，你怎么看……”
萧黎看着她回了一句，“我倒是希望我真有勇气踏出那一步，也不至于现在腹背受敌，里外不是人。”
反正无论真无论假，在别人眼里都是真的，她又何必拿捏着底线。
那段时间，外面的人说自己假清高，而学校的人说她不检点，总之里外都不是人。
不过萧黎佩服的是两种人。
一种是恪守底线，不能越雷池一步。
一种是干脆利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她做不到第二种，那就只能做第一种。
“什么时候去医院。”萧黎不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姜文的事情她不作评价，因为陈滢不可能和姜文坦诚这些事，姜文只是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便用这些话来刺激她，还真的被姜文给扎对了位置，以后，这种事就会被姜文一次次提出来。
“下周一吧。”陈滢做事也果断，摸了摸肚子，“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不是它来得不是时候。”萧黎看了一眼，“你要是真的想养，其实也可以，只是不要孩子父亲罢了。”
陈滢顿了顿，最后还是摇头，“我一个人带不太容易，而且，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妈妈的家，我一个人没办法。对了，你在牧明那里学车，见过了吗？”
“今天刚见过。”萧黎点头，“人长得不错，也很礼貌，话不多。”
“恩……是个很不错的人。”陈滢笑了笑，“高中的时候我们俩在一个学校，他那时候就是体育生了，很多女孩子喜欢他。”
她也不例外。
不过可惜，她配不上。
“初恋？”萧黎问。
陈滢点头，“嗯，白月光。”
萧黎道，“我今天上午去考科目一，考过后他带我去吃了血旺，他爸妈在车管所附近的路上开了一家血旺店，味道不错。不过他爸爸好像生病了，下午的时候他带着阿姨去了肿瘤医院。”
陈滢愣了一下，“肿瘤？”
“你不知道？”萧黎问。
陈滢摇摇头，“我就是从朋友圈里看他，他是三个月前给我发了条消息，就是说自己在宁城做驾校教练，要是有客户可以给他介绍，没过多久你问我，我就刚好介绍给你了。”
说起来也好多年都不联系。
萧黎看陈滢这个样子，忍不住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分手的事情？”
“分手？他们不是也要结婚了吗？我记得半年前我就看他公布了朋友圈，都见家长了！”陈滢疑惑。
说着赶紧打开手机看朋友圈。
果然，牧明朋友圈和他女朋友拍的照片都已经删掉了，连头像也换了。
只是因为她没有打开看过，所以没注意。
萧黎抓住了重点，“半年前？所以你不会是因为他要结婚了，所以才决定相亲的吧！”
陈滢神色飘忽，“怎么说呢，也有一点吧，我高中喜欢他，但是我配不上他，他高中就是体育生，在我们学校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早恋这种事儿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不过他人很好……”
说着陈滢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