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指牧明关注陈滢。
牧明笑了笑，“我和她是高中同学，还当过一段时间同桌。”
两个人一起拿药。
萧黎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的看着牧明，“然后呢？”
牧明特别自然，“所以关注了一些。”
怎么说呢！
那时候的陈滢格外的自卑，哪怕和他多说两句话，似乎都觉得是一种抱歉。
他也知道陈滢家里的事情，高一见过陈滢的母亲来给她开家长会，那时候读书就已经挺卷的，大家都在私底下补课，不提前补课的自然基础也就差了一些，第一次月考陈滢没考好，特别是英语，被老师批评了一下。
他无意间听到陈滢的母亲说她，“我们本来是不想养你的，但是你答应我们说自己会好好读书，这种成绩还要麻烦我们给你补课，补课多花钱啊！你弟弟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就觉得，这姑娘挺可怜的。
后来当同桌都让她两分，怎么形容，自卑又好强。
再后来毕业的那天，她破天荒的拿了同学录来找全班同学写了联系方式。
他也写了。
当了三年的同学，毕业才加上联系方式，大学也不过是在朋友圈见见。
但是习惯性的，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大学对方充依然不怎么发朋友圈，但是会晒奖学金什么的，很努力，很优秀。
那时候他谈了个女朋友，女朋友家境优渥。
每天把“我家里把我生出来不是让我受苦的，我长这么大我爸妈都没说过我”挂在嘴边。
他喜欢倒也从来都不觉得有问题，甚至觉得她说的对，喜欢的小姑娘宠着也没什么，总不能像他以前遇见过的小同桌一样，小心翼翼，活的自卑又好强，让人看着觉得可怜。
“嗯。”萧黎当然没有多话，也没有暴露陈滢。
毕竟陈滢以前暗恋过牧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现在，未来是未来。
别牧明把陈滢当朋友，但因为戳穿了这一层连朋友都当不了。
“我得过去了。”萧黎拿好了药。
牧明倒是忍不住，“他们说的是真的？”
萧黎愣了一下。
牧明看着萧黎不能理解，“有了孩子，为什么不结婚？”
他记得，陈滢应该是挺想有个自己家的。
而且她那么优秀，对方还是个公务员，父母也有养老金，不存在什么别的问题。
萧黎耻笑看着牧明，“怕以后孩子生下来被抓去做亲子鉴定，更怕做了亲子鉴定都还要被人怀疑在外面戴了绿帽子，结婚前就已经有了这种怀疑，结婚后只会变本加厉。”
看来事情闹的不小啊。
牧明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说的太多了。”萧黎本来没想让牧明知道这件事，毕竟牧明对陈滢来说也算是昔年的白月光，没想到姜文会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转身萧黎回去找陈滢，医院里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逐渐平息。
等陈滢的麻醉效果过去，醒来后已经没有人再说这件事。
萧黎扶着她出来的一瞬间，就看见陈滢眼里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不好意思。”陈滢赶紧擦眼泪，“我不是难过，我就是觉得，我应该要哭一下。”
摆脱渣男是幸运的事。
不幸的是失去的是她自己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