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
听到这个开价,张小月和张衡直接傻了。
车里的乘客,一片嘘声。
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短视频,编辑标题为‘烟城第一吹牛王’。
“疯子!”张小月皱眉。
最顶级的手术,也用不了五千万。
何况叶楠只是‘碰巧’说出她的病症,不一定治得了。
华国各大医院的教授,都束手无策。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这病能治?
张小月失望了。
这人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叶楠把张小月的表情尽收眼底。“不信?那就算了。低于这个价,少一分也不给治。”
他来到客车最前面,“师傅,把车门打开吧,我在这下。”
张小月冷笑着看向叶楠,这里一片荒郊野外,看他往哪走。
车上所有人都有些懵,觉得叶楠脑袋出了问题。
“在这下?小伙子,你没说胡话吧,这里才连运港呢,到烟城,开车起码两小时。”
“而且这段路荒,距离前边一个县还有几十里路。”中年司机劝说。
“谢谢,就在这下,我有朋友接应。”叶楠笑了笑。
当然没人接他,叶楠只想随意漫步,适应一下这具穿越归来的躯体。
“行…你要非下车的话,我也不拦。”中年司机嘟哝一声,嘭的把车门打开。
叶楠在临走之前,他从行李包里找出一沓便签纸,拿出笔写了几下。
乘客们都好奇的看着叶楠,这怪人到底想干什么?
叶楠扬了扬便签,“张小月,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愿意拿五千万治病,就拨这个号码,我要是有空,便帮你。”
张小月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表示鄙视。
叶楠也不理会她的嘲讽,随手一扔,轻飘飘的便签,蹭的飞了过来。
嗖!
张小月还没回过神,那枚标签,已经像刀子般插进座椅。
这是…纸便签?
张小月愣了好久。
张衡他们两个内劲武师,也呆住了。
这边离着叶楠的距离,足有七八米。
一张轻飘飘的纸片,刺进座椅里。
“绝对有蹊跷!”张衡不信邪,这肯定是铁做的。
哪怕内劲武师,也只能把内劲蕴藏在拳脚之上。
内劲离体,或者凝固于某个物件,那种人有一个称呼。
宗师!
张家也算是站在江南省巅峰的大家族之一,但武道宗师,只有老爷子一人。
放眼华国,哪个宗师不是七老八十,在武道界中名声赫赫?
“看错了,肯定是看错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宗师,我他娘直接跳楼。”张衡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用手摸了摸那张纸片,登时,腿弱了。
轻轻往外一拔,便签撕裂。
另一半,卡在座椅里边的木头里。
“真的是纸!”张衡有些失神。
难道这小子之前放倒郑候,不是巧合?
但一个如此年轻的化境宗师,太不可思议了!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离谱!
张衡满脸凝重的捧起便签,“小姐,好好收着吧,说不定这是一个福缘!”
张小月很快便从震惊中恢复,她不是武者,不明白叶楠刚才露的一手有多厉害。
厉害的江湖把戏。这是张小月的评价。
“哼,什么福缘?难道他能治好我的病?他能的话,烟城那位‘仙医’肯定也能!”张小月气鼓鼓的说。
“对了,还不知道那个大流氓的名字。”
张小月心里升起一丝好奇,只见纸便签的背面,写着七个大字。
‘妇科圣手,叶天南。’
张小月气的脸色发红,抬头就要怒骂,但车门口的人影早就消失。
“我呸,叶天南是吧,我记住你了!”
…
江南水乡。
烟城是一座临海城市,以东便是黄海。
叶楠的故乡泰丰县就在那附近,他的父亲经营一家水产公司,资产也有个两三千万左右,在当地算得上大户。
只可惜后来水产生意经历了一段低迷期,他父亲又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导致满盘皆输,叶楠的父亲,叶德宏,最后也因为终日操劳,得了肝癌郁郁而终。
“我母亲英年早逝,小时候我又性格叛逆,与父亲不和,连父亲临终时,也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烟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个身穿白体恤和黑裤子的年轻人,感叹道。
叶楠长途跋涉,用一个小时跑完了剩余的一百公里,总算来到烟城。
这一路上经过多番确认,他对地球的灵气越来越失望,实在太稀薄了,重回魔尊巅峰不知得花费多少岁月。
叶楠的计划得改变。
法财侣地!
仙法他有了,剩下的就是‘财’!
去哪弄钱?叶楠沉吟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他心想,如果张小月打电话求助,那,治病的价码可不是五千万了,最起码翻个番…
未接电话倒确实有一个,但不是张小月的。
联系人的名字,是‘白姨’。
叶楠怔了怔,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
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他本来在军队的国安局工作,但由于燕京宋家的人,暗中下绊子,他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惨遭辞退,成为一名逃兵。
心灰意冷,无业的叶楠,不想灰溜溜的回到家里,于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的老同学,唐成刚,希望从唐叔那里得到一份体面工作。
叶楠自言自语道:“唐叔是烟城市工商局的副局长,前世,我父亲就是毁在唐家手里。”
为了开辟新销路,叶楠的父亲叶德宏,送给唐叔的老婆白丽,三百万巨款!
白丽曾承诺为叶家办好各种证书,保证销售渠道,大好前景摆在叶家面前,可到头来,三百万投进去,居然是空头支票,白丽收钱之后,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和唐成刚说,叶家一直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叶楠心中浮现一抹寒意。
他看了眼手机,上一世,就是这个电话,一次看似简单的唐家晚餐,埋下了三百万的祸根…
白丽私下找叶楠谈话,隐晦的表示三百万,可以帮叶家把事情办妥。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那段痛苦回忆,到如今都让叶楠的心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