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城门打开走出来一队穿着黑色布衫的士兵,穷酸得甚至连铠甲都没有。
不过黑色布衫士兵给铁木通留下深刻的印象,顿时神色变得阴鸷,来得正好一雪前耻。
铁木通扔掉人头:“那个砍掉王旗的小子在哪儿?让他来跟老子打。”
“呸,你也配。”鲁二扛着一把杀猪刀走过去,脚上的靴子在黄沙留下深深的脚印,国字脸一本正经,“老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老母。”
大晋本土文化,骂人都会捎带问候祖宗。
“将军,不用你动手,我来收拾他。”
铁木通身边的亲信,手里拿着大铁锤,骑马飞奔了过去,溅起一路黄沙。
此刻城墙上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公子璟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的战况,薄唇冷抿成一条线。
月亮阴藏在乌云下,夜深露重,战旗呼呼作响。
匈奴战马扬起铁蹄踩过去,眨眼间落到鲁二的脑袋上,鲁二眼睛都没眨一下,挥舞着雪白的杀猪刀,第一刀直接砍断马脖子,鲜血噗呲冲出来把他染成血人。
第二刀,他砍掉了铁木通亲信的脑袋,那个匈奴人死都没有眨眼,瞪着面前的中原人。
公子璟公子双手放在城墙上,狭长的眸微眯:“善,赐金!”
扑通,鲁二提着人头跪在地上:“公子,小的愿意再杀十人、百人,恳求公子放了鲁真。”
公子璟公子垂眸看过去,半响道:“把人带过来,杀不了铁木通提头来见。”
太守府睡得正香的鲁真,被人呼喊着叫醒,再押送着到了城门外。
雁门关外空气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儿,有血的地方,代表着危险。
“鲁真,公子说了杀不了铁木通,你就死定了。”罪奴营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在一边幸灾乐祸。
鲁真打了一个呵欠,看过去:“鲁肉,你居然被花楼放出来,白吃白喝也行,你是不是拿什么贿赂老鸨了?”
“鲁真你再说一次,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身材圆润中年男子气得想上前杀人,但是被兄弟们拉住:“算了,算了老大,鲁真嘴巴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贞操没了,咱钱还在不是!”
鲁真的瞌睡被血腥味赶走,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我的剑呢?”
刚才被关押的时候,剑也被搜走了。
“接着。”
城墙上传来冷冽的男声,一把青铜长剑从高处落下,剑身漂亮的转了几圈,最后落进黄沙被掩埋。
不过鲁真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最后弯腰扒拉了黄沙把剑掏出来,小声的抱怨:“奶奶的,差点砍到老子。”
傻子才会上赶着去接剑,可不是脑子犯抽嘛。
“大胆鲁真,你居然敢不接公子的剑。”太守觉得鲁真那小子太不识相了,公子恩赐剑居然敢不接。
换做别人,这是求也求不来的荣耀。
一边的师爷趁机上前说:“大人、公子,此子就是一刀砍断匈奴王旗的小子,身手甚是了得。”
公子璟公子一直站在原地,高墙下欣长的身影拉得很长,那双眸如墨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