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那个一直躲在塌下的鲁真,缓缓爬了出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公子为何会问起拓跋轩?”
“他是我挚友,死因不明我需查清。”
王冕看了一眼小十八:“把杯子处理了。”
鲁真低头看到那一盏杯子,顿时脑子里面闪过什么:“杀拓跋轩的人是拓跋烈?”
不然按照王冕的性格,为何会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给拓跋烈下毒。
王冕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准备一下,要开始行动。”
“可你杀了拓跋烈,慕容部如何处理?”
鲁真有点没有明白王冕的意思,他脑子里想的东西总是比别人多好几层。
王冕素手点了点桌面,语气淡淡:“拓跋烈最后才会死,我下的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
鲁真这个时候觉得更不明白了,果然这厮越长大越妖孽,智商依旧碾压她。
马丹好气哦,好歹老子也是鬼谷先生的传人。
为什么就不能直接狠狠给王冕一个非常好用的计谋呢,让王冕从此仰望自己多好。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鲁真也就不再辩问什么。
文人就是烦,说话留一半,生怕最后失败了丢脸不是?
她自顾自的拿过一边的狐裘裹在身上,然后准备再次滚进塌下,吃饱喝足很想睡觉了。
养足精神,才好杀人。
“小食如何?”
什么小食?
鲁真的动作一顿,最后看了一眼他,原来被发现了。
咳咳,她干巴巴的开口:“刚才小的本来是想要拿骨头的,结果手滑拿错了。”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这是本能的动作。
不过都被她藏在了塌下,王冕这厮应该不会爬到塌下拿吧,这么一想她就放心了。
王冕倒是没有说什么,刚才他回到塌上的时候,就发现盘子不见了。
果然,小十八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喜欢的东西总是会想尽办法拿到手里。
次日,在鲜卑五部族发生了一件大事,慕容部族长最受宠爱的小儿子被杀了。
一刀毙命,喉咙鲜血染红了被单,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直到第二天下人进去,才看到王子已经没气了。
那一天,鲜卑五部落戒严,到处都在搜查刺客。
五部落之间气氛骤然变化,在他们的上空一直围绕着阴霾,时时刻刻的揪着每个人的心。
因为那一天,慕容部的人终于表现出了他们平时隐藏的獠牙。
不过在拓跋部里面,一个较小安静的营帐内,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外面严峻的一切。
鲁真裹着狐裘缩在一边,手边的盘子装着不少的小食,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王冕这厮是神算子吗?
基本上都把她喜欢吃的东西留了下来,她不喜欢吃的那些,都被他吃了。
唔,这样一想的话,看着王冕好像没有以前不顺眼。
王冕一直拿着竹简,耳边传来她吃东西的声音,像一只小老鼠缩成一团。
最后,他用力把竹简放在桌面上:“昨夜为何私自行动?”
他明明说的是时机未到,结果这人昨夜偷偷溜出去,他提心吊胆了一夜,生怕她出事了。
别人不知道慕容部,他最了解。
出色的子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她居然敢私自做决定,真的要气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