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扬:“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公子璟露出灿烂笑容,面若皎月:“嫁娶不续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海誓山盟兮,终不得兮。
鲁真心中隐隐作痛,捧着他的手:“殿下。”
“何事?”
“你心悦之人是鲁真,还是王十八重臻?”
大概女人都有这样的通病,喜欢问谁更重要,你更喜欢谁这样的问题。
这是一道送命题!
公子璟眉头皱了皱,认真思考了一番:“这个问题,孤答不上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也有你答不上来的问题?”
鲁真忽然送来他的手,用力拍了拍桌子,觉得很好笑。
小时候在学堂,公子璟就一副很拽的样子,除了兄长王冕之外,他看不起任何一个人。
公子璟恼羞成怒,伸手把人揪住:“你敢笑孤?”
“怎样?”
鲁真故意扑了上去,翻身将公子璟压在塌下,居高临下:“可服?”
他笑意更深:“不服。”
稍微用力,公子璟就将人反压:“孤乃孩童时,就没输过。”
鲁真干脆也不挣扎,勾着他的长发:“不过我怎么记得,殿下被我套麻袋揍过一顿?”
这就是公子璟这辈子的黑历史。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若不是你算计孤,能输给你?”
想他堂堂最受宠的小殿下,谁不让着他,哄着他恭维他。
在王家宗祠学堂上课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陌生的孩童,调皮捣蛋不说还很嚣张。
年幼孩童不知愁,只懂义气之争。
约好打一架,单挑。
结果他一个人去了,却被一群人揍了一顿。
鲁真根本没动手,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算计他。
“那叫兵不厌诈啊殿下,我都懂,你为何不懂?”
鲁真反正觉得那个时候的贵家子弟,都迂腐呆板得很。
公子璟无奈笑了笑:“后来你送来道歉的画,孤一直好好收着。”
咳咳,提到这件事,鲁真有些心虚的转移开视线。
她什么都不知道。
“为何不敢看着孤?”
公子璟捏着她的下巴:“你灌醉孤偷走信物去北越,那幅画却不见了,你为何带走?”
“啊,我觉得画得太丑了,配不上殿下高贵的身份。”
鲁真一本正经的回答,原来他没发现被自己烧了啊。
幸好幸好,还能糊弄过去。
“那十八再给孤画一幅?”
鲁真:“???”
公子璟挑眉:“不愿?”
“非也。我这双手,已经多年不曾拿过笔,恐不如当年。”
她将手伸出来,左手小手指戴着金手指,恰好挡住残疾的地方。
不管怎么掩饰,都没办法遮挡她残疾的事实。
“孤不介意。”
公子璟低头亲了亲她的小手指,眸色沉沉:“疼吗?”
“殿下再亲亲就不疼了。”
他纵容她的放肆要求,小心牵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下一秒,她捧着他的脸,认真说:“殿下是不是亲错了地方?”
公子璟瞬间黑脸,能不能不要这么破坏气氛。
两人在窗百年塌上滚了好几圈,房间的婢女都退下不曾来打扰。
鲁真看着外面的华灯初上,贴在他胸膛听有力的心跳声。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美妙的声音,让人莫名安心。
她缓缓开口:“殿下。”
“嗯。”
鲁真看到公子璟的发髻都歪了,平素高高在上的人,在自己面前披头散发。
她看着他的眼睛:“今晚殿下还走么?”
公子璟抬手把发冠摘掉:“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