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乃兵家常事。”
威远大将军叹了口气:“想要一举击败鲜卑谈何容易?此事需从长计议。”
王冕听到外面传来的击鼓喊杀声,脸色又变得不是很好看。
他用力挥了挥袖子:“将军可能保证她的安危?”
陈铮有点汗颜摸了摸鼻子:“本将军尚未让她冲去最前线。”
不过鲁真是这么轻易能被摆布的吗?他不止一次可惜,鲁真不是一个儿郎。
王冕在知道陈铮没有良策以后,脸色就宛如结冰,走到最外面的高台上看着前方。
他四处走了走,问了问身边跟着的士兵:“为何不见匈奴人?”
“听闻鲜卑匈奴生了嫌隙,已经分道扬镳回了大草原。”
是吗?
王冕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一头饥饿的狼崽子,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他冰眸盯着某个地方,表情严肃:“带我去寻将军,有要事禀告。”
话音刚落,从西北处冲出来一大队人马,举着匈奴的王旗虎啸而下。
本来大晋跟鲜卑两拨人马交战多时,此刻凸显疲态。
可这个时候早有准备的匈奴人冲出来,好像一头养精蓄锐的猛兽,强悍凶狠的加入鲜卑人的队伍。
一时间平分秋色的战场,发生压倒性的变化。
大晋士兵节节败退,死伤无数,战队都乱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陈铮已经换好了盔甲,手执青龙偃月刀,骑在威武战马上。
他作为大将军,这个时候不能后退。
临走之前,陈铮扔给王冕一个东西:“后方诸事宜,劳烦公子住持。”
“诺!”
王冕看了一眼手中的虎符,对着陈铮深深一揖,目送大将军带领一队人马冲上前去。
不愧是老将军出马,顿时稳住了慌乱的战局
王冕站在最高处,寒冷刺骨的风吹过来,面临这生死战场,他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
“公子。”
贴身死侍手拿了一件裘过来,披在王冕身上。
王冕拢了拢裘衣,坐在高台看着战局,他手边放着一壶热茶,还有一枚虎符。
刚才匈奴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强悍的气势几乎要吓破人的胆子。
军心一时都乱了。
大将军亲自去前方坐镇,琅琊王家的嫡子坐在高台,手握虎符,品茶不动如山。
这不凡的气势,倒是让内心惶惶的一干人等,都定了定神。
毕竟这里不单单只有威远大将军的人,还有别系的士兵,自然没这么好控制。
王冕是谁?
除了他本人有能耐,背后的权贵王家,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麻烦来了几次,都被王冕摆平,剩下的人看得不到什么好处,都偃旗息鼓了。
王冕知道他被陈铮这厮用来镇压后方,他也不恼,只是唯担忧一件事。
他一直看着前方,听闻她手下都是一群黑衣打扮。
奈何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王冕听了几波前方传来的战报,威远大将军直接去了西北方,跟匈奴人对了起来。
现在他们是被鲜卑、匈奴两边夹击,情势不妙。
王冕紧紧捏着手里杯盏,歪过头吩咐:“击鼓、烧狼烟。”
有人不满质疑:“这是何意?现下哪里有援兵来,公子莫要乱了大将军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