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很快,鲁真看到了一个玉佩,上面刻着威远侯的字样,她眼神唰的一下变冷。
没想到,居然是他!
那个人面兽心的威远侯,当初、当初她还以叫过他叔父。
“这件事已经烂到骨头,威远侯府夫人完全不知情,当年你母亲美貌引来多方抢夺,威远侯府手握兵马重权,当时匈奴虎视眈眈,连王上都要忌惮威远侯几分。更别说看上你母亲,我们也是逼不得···”
鲁真挥剑直接划破王昌夫人的喉咙,她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倒在血泊的老妇人。
再当着那个老妇人的面,砍断捅破王昌的胸膛。
手起,剑落,房间很快就没有声息。
鲁真走出那一道房门,窗外的风吹不散她周身的血腥气,一身黑衣像是要融入夜色当中。
她捏着那一块玉佩,漆黑的眸子淬着毒,缓缓开口:“威远侯府吗?”
威远侯的大将军,也是当年越河之战的统帅。
是了,所有的迷雾似乎即将揭开。
北越原统帅司马图通敌鲜卑,她父亲战死沙场,威远侯大将军率军前往击退鲜卑人,虽失去北越,却以越河为界保住了剩下的疆域。
威远侯大将军一时间升官加爵,风头无极。
回归后就觊觎她母亲,逼迫王家交人。
可怜她母亲一生良善,被奸人逼迫,不堪受辱上吊自尽。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记在骨头里,不拔出来就会化脓。
临走前,她一把火烧了府邸,熊熊大火宛如她眼底的仇恨,从未熄灭过。
第二日,王昌家惨遭灭门,大火烧尽了一切。
消息传得很快,府衙的人很早就派人过来查看情况。
街道上议论纷纷,这一场灭门似乎早有征兆。
那家人儿子在淮妓馆被人砍掉双臂,当晚就惨遭灭门,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府邸外面有人把守,不让百姓靠近。
一会儿,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外面,下人对着官员出示了玉佩,再恭敬的站在一边。
半响,王冕揭开帘子下来,素冠黑发,一袭白色广袖长袍。
他抬眸看了一眼府邸的牌匾,上面似乎还能看到血迹,王昌被砍掉的双臂似乎就在上面被发现。
王冕淡漠收回视线,抬步朝着里面走去,遍地都是黑色灰烬。
他白色的鞋底,沾染上灰尘。
一个官员跑过来:“公子有何事吩咐即可,此等肮脏地,莫要污了公子的眼。”
王冕环视了一圈,淡淡开口:“死了几口人?”
“说来奇怪,主家人皆在主屋被杀,仆人是有管家三人被杀,其余人等皆逃了出来。”
王冕朝着主屋走去:“仆人可曾看到凶手?”
“不曾,大火来袭,仆人纷纷逃出,未曾见过凶手。”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凶手只杀了一部分人。
王冕站在主屋门口,看到里面躺着烧焦的尸体,清冷的眸都没有变过。
他视线落在室内的三具尸体,断掉双臂的明显就是王昌,尸体的位置有些奇怪,是被人强迫带到这来的。
头戴金钗的应该就是王昌夫人,而剩下那个没有头颅的男人,是王昌父亲无疑。
最后王冕收回视线:“房屋可有钱财丢失?”
“钱财都在主屋,未曾有丢失,初步断定:凶手是寻仇。”
不然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王冕忽然走进主屋,站在王昌的身边,看了在场的布局。
他的脑海里似乎能还原出当时的场景,凶手提着王昌半夜来到主屋,跟对面的王昌父母对峙。
用这家唯一的儿子威胁,砍掉了双臂,还杀了男人。
实在逼问什么吗?
不为钱,只为剩下了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