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初出茅庐,休要多言。”
“此乃鲜卑匈奴的计谋,万万不可中计。”
···
尽管四周的人都觉得年轻人的话不对,可那个年轻人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坚定自己的意见。
陈铮仔细打量面前的年轻人,最终开口:“继续说。”
“将军,鲜卑匈奴原本因利益所联合,都想要分一杯羹,倘若匈奴粮草被烧,那么目前谁最得益?”
陈铮缓缓开口:“自然是鲜卑人。”
这次鲜卑的来势汹汹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怎么会允许匈奴来分更多的土地。
“然也。”
那个年轻人继续款款而谈:“匈奴一旦怀疑鲜卑人,他们先起了内讧,如此我们就能乘其不备,各个击破。”
陈铮再次看向了地图,如果按照这么分析的话。
匈奴鲜卑各自占据了一部分地方,本来就是泾渭分明,看似联合困住了岐山里面的他们。
实际上,倘若匈奴一旦跟鲜卑起了嫌隙,那么就是一盘散沙。
“好!”
陈铮想到这里,伸手拍了拍桌面,这次认真的看向那个年轻人:“你的姓名、来历?”
以前好似没有见过这个年轻的谋士,也不曾听说新来了一个这么年轻的门客
年轻这次双膝跪在地上:“小的乃西北大荒的平民阿鲁,家乡曾被外族人践踏背井离乡,这才来投靠将军愿出一份力。”
“甚好。”
陈铮大笑出声,看来大晋的儿郎,终究是有血性的男儿。
不过跪在地面的年轻人,表情虽然露出被赏识的高兴,不过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商量好对策以后,年轻人阿鲁也走出了大帐。
他是阿鲁,也是罪奴营的鲁钱。
他偷偷走到了偏僻的地方,对着天空放出了去一个信号,一切如常进行。
很快,在岐山隐秘的地方,藏着一群人。
鲁真收到了鲁钱发出来的信号,她站在山坡的地方,看向了远在山下的大晋驻扎大本营。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最终深呼吸了一口气:“鲁肉,匈奴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今日一大早,匈奴大皇子直接去了鲜卑人营帐大闹了一场,现在两边已经起了嫌隙。”
“很好。”
鲁真的嘴角微微上扬,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不然她万里迢迢的跑过来,难道只是为了杀一个人吗?
陈铮身上还有疑点,那天在自己父母坟墓前说的那一番话,她一直都没有想通过。
想要亲自问清楚,可惜鲜卑人来得太快,她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一路上她日夜兼程的赶到北越之地,却看到曾经富饶安定的大地,已经满目疮痍,路边到处都是尸体。
她讨厌的乌鸦盘旋在天空,对着路边那些赶路迁移的百姓虎视眈眈。
鲁真当时就发誓,一定要破了这一次鲜卑的僵局。
杀一个陈铮很容易,可她也不得不承认,陈铮是一个大将军。
现在还要留着陈铮的命,她要想办法拖延鲜卑人的步伐,第一步就要瓦解鲜卑匈奴的联盟。
匈奴是蛮夷之地,跟驻扎在越河深受大晋儒家文化熏陶的鲜卑不一样。
想要挑拨自然是从最容易下手的匈奴开始,果不其然匈奴人因为上次在雁门关大败以后,鲜卑人就已经觉得匈奴人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
人啊,有的时候在看到利益就在面前的时候,就会被胜利的假象蒙蔽双眼。
鲜卑看着岐山关内的大好河山,已经开始做起了瓜分中原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