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白听完轻声一笑,这是个傻丫头,再是摸摸她的脑袋,“自然是没有的,这天地间早就没有所谓的神了,更没有妖兽。”
苏晚儿却是更加疑惑了,“那今日那些野兽般的嘶吼声,还有一堆吵闹的说话声是什么?”
虽然她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可那就是野兽发出的人声啊,可不就是妖兽吗?
周慕白脸色一沉,该死!他迟早有一天要将他们全部铲除!
“不过是些苟延残喘的畜生罢了,只是外表吓人,还比不得白夜!”
“哦!”
难怪只会吓人,原来是没实力啊!
接下来两人几乎一夜没睡,促膝长谈,将自己各自经历的事全是说了一遍,但对危险的经历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很快,一夜过去,阳光照了进来,苏晚儿依偎在周慕白怀里,不舍得起身。
天一亮,他们就要各自赶往自己的“战场”,两边都是耽误不得。
周慕白看了一眼外面,低下头微微欠身,向着苏晚儿的额头落下虔诚一吻,视如珍宝。
“晚儿,等着我来娶你,我的未婚妻。”
话落,苏晚儿眼睛不争气的红了,不敢睁眼,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好!”
周慕白走后,苏晚儿沉默了很久,呆呆的望着外面,几人都没有来打扰她。
“走吧!”苏晚儿闭上眼睛,再睁眼,里面已是不含一丝情绪。
几人跟在苏晚儿的后面,一个个钻进洞口,开始艰难爬行起来。
比来时的速度快,不过半天的时间,他们就钻出了洞口,来到了雪山的半山腰。
抬眼望去,雪山之巅已经完全坍塌,一片狼藉,皑皑白雪中夹杂着灰色的石头、黄色的泥土,显得十分突兀。
苏晚儿深深看了一眼雪山之巅,转身向山下奔去,因为危险消失的缘故,一行人行走的速度极快,半日便抵达了山脚。
“吴忧!”一道沧桑喜悦的声音传来。
苏晚儿一行人抬眼望去,眼里震惊,竟是吴悦!她竟然没死!
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眼含热泪,竟直直朝着吴忧奔去,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
“忧儿,我的小吴忧,我可算找到你了,这些年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面对男人的举动,吴忧却是手足无措,急忙向杨昌求助。
杨昌正要走过去,将男子拉开,一道女声突然响起,“妹妹,父亲这些年为了寻你可是走遍了大江南北,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
妹妹?
父亲?
吴忧一下愣住了,母亲说她没有父亲的,她父亲早早就死了,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回过神来,冷漠的说了一句,“我没有父亲。”
然后一把推开了男子,退后几步,一脸戒备的盯着他。
男子面露痛苦,伸手要触碰吴忧,吴忧却是冷冷的盯着他,不含一丝温度,他伸出的手顿了顿,又是缩了回去。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父亲为了找你头发都是白了,你怎么能如此绝情?”吴悦跑过来,扶住站不稳的男子。
她的语气虽是担忧、失望的,但苏晚儿敏锐的看到了她眼底的幸灾乐祸,甚至暗藏着的勃勃杀机。
“父亲?我娘病死时,父亲在哪里?我小小年纪就孤身闯荡江湖时,她又在哪里?”吴忧眼泪哗哗的掉下来,眼里全是厌恶。
就算是真的父亲又怎样?她都是二十年没有父亲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是我辜负了你娘,是我的错……”男子泣不成声,佝偻着腰,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岁。
“既然错了,就不该来找我!”吴忧冷冷的说道,接着与他擦身而过。
苏晚儿几人也跟了上去,这种事儿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苏晚儿三人告别杨昌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已经出来十几日了,离大皇子死亡的最后期限也快到了。
苏晚儿虽巴不得大皇子死了,但做人要讲诚信,既然答应了阮星竹,她便会全力以赴。
十日后,苏晚儿三人风尘仆仆的抵达京城,才是进入城门,就感受到了京城沉重的气氛。
以往城门口人来人往,可现在空无一人,街道上连摆摊子的小贩也没了,街道两旁的铺子许多都是大门紧闭。
苏晚儿随意抓住一人,询问为何街道如此空荡,结果那人神情恐怖,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跑了,像是苏晚儿说了什么恐怖的话。
无奈之下,苏晚儿只得先悄悄回将军府,看看局势再决定接下来要干什么。
“小姐!忍冬,小姐回来了!”念夏激动得手舞足蹈,她们这些日子时时刻刻挂念着小姐的安危,干什么都没有精神。
“小姐!”忍冬一听到念夏的话,急忙从房间里跑出来,眼眶泛红,对着苏晚儿行了一礼。
“好了,你家小姐可是一路奔波,腰酸背痛得厉害,赶紧沐浴焚香,给我按摩一下。”苏晚儿笑着对她们说道。
“是,小姐。”二人瞬间就找到了主心骨,麻利的干起活来。
念夏明白苏晚儿的心思,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就将京城近日的局势一一道来。
皇上、皇后派出去大批人马寻找冰魄雪莲,却是无一人成功,眼见着最后的日期就要到了,而大皇子的病情也越发严重。
这时京城来了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揭了皇榜,说可以治疗大皇子的病,只是需要以人血入丹药。
这种说法骇人听闻,皇上、皇后自是不信,要将他撵走,可是后来不知那道士用了什么方法,竟是留了下来。
接着大皇子的病情肉眼可见的有所好转,皇上、皇后便相信了他,派人在民间抓了许多乞丐,以乞丐的血入药。
后来渐渐的京城失踪的人口越来越多,尤其是孩童,大家都觉得是被皇后抓走,入了大皇子的药。
京城百姓怨声载道、人人自危,也不敢再轻易的出门,就这样,还是有人不断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