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鹤宴庭诧异的同时,嘴角也多了一抹笑意。
“沈姑娘,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将白雪送给你。”
沈瑶手掌抚摸上白雪的毛发,红唇勾起笑意。
“算了。”
她并没有说,自己只是身上拥有一些能让世间动物感觉亲切的能力罢了。
就如同她那生来就可以看见邪祟的通灵眼。
等沈瑶回到京都时,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半烟天尊现世的消息。
沈瑶在路过一个摊位时,就听见那里坐着的百姓一脸兴奋比划着。
“你们不知道,半烟天尊当时就脚踩七彩云朵,直接就飞上来天!”
沈瑶眉毛一抖,这,好像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
她回头看向鹤宴庭,鹤宴庭深邃眼眸泛起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在求情沈瑶的夸奖。
沈瑶淡淡收回目光,一袭青衣继续往前走。
她再次来到刚才发现红厉鬼的青、楼,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不少百姓还在这里捡便宜呢。
缓步踏入大厅,周围一片狼藉,沈瑶来到刚才那个厢房门口,里面被人翻找得混乱不已。
沈瑶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线索,好像又断掉了。
一旁鹤宴庭忽然开口提醒:“沈姑娘,我刚才追问过崔先生,他说之前去过一个地方,四周环水,一眼望去雾茫茫的。”
“他还留下了一个线索。”
沈瑶抬眸看向鹤宴庭身后跟着的崔柏霖,“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闻言,崔柏霖老老实实摇头。
“没有了,沈姑娘,不过我留下了一块布料,另外一半在陶罐底部。”
崔柏霖目光在周围掠过,结果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他刚才为了逃离这里,用尽全力将陶罐炸裂,布料早就不知所踪。
沈瑶微微抿唇,只能开口追问:“你记得是什么颜色吗?”
崔柏霖思索片刻后回答:“好像是深绿色的布料,上面还有云纹。”
听闻此言,沈瑶环视四周一眼,微微挑眉。
崔柏霖自己说完后,都露出了一些羞愧之色。
这个厢房里,帷幔和床单都是绿色云纹布料,各种深浅不一。
而又因为崔柏霖之前的炸裂,所以整个厢房几乎都是各种布料的碎片。
风一吹,碎片便晃晃悠悠的,甚至还有一些掉落在地。
沈瑶看见这一幕,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小手一挥,房间门和窗户都被重重关上,这才避免布料飞出去。
她看向一旁鹤宴庭,眉眼清冷道:“开始找吧。”
只要找到了血灵教的根据地,到时候说不定就可以找到沈家祖先的灵魂。
沈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谢茯苓拿沈家列祖列宗做实验。
她缓步在房间踱步,仔仔细细找了起来。
与此同时,直播间粉丝也在帮忙寻找。
直到天色昏黄之际,沈瑶拿着一个个布料让崔柏霖确认。
崔柏霖都摇了摇头:“不是这些,沈姑娘,我都没有感觉到这里有布料的气息,会不会是有人进来过,带走了?”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身材佝偻的妇人正拿着竹筐站在那里。
“你们是谁啊?这个房间可都是我预定了的,刚才我都拿了被子走。”
一旁崔柏霖略显兴奋,“我闻见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了,就是我要找的布料。”
听闻这话,沈瑶看向妇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抹光亮。
“这位婶婶,不知道你拿走的被子,是不是深绿色的?”
妇人将信将疑看向沈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真是奇怪。”
闻言,沈瑶并没有恼怒,而是直接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对方。
“这个给你,那床被子,我们要了。”
最后妇人带着沈瑶和鹤宴庭来到破旧的院落门口,刚推开门,沈瑶就看见一个小姑娘正在将床单往水盆里浸泡。
“住手!”沈瑶立马呼喊,大步奔了过去。
小姑娘吓得手一抖,手中床单直接掉在水中,渐渐被浸湿。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沈瑶走过去查看,果然在床单上发现一些布料碎片。
可是被水泡过后,就失去了崔柏霖做的标识列。
她握紧手中的碎片,清冷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不让自己找到线索?
就在沈瑶打算再占卜一卦时,鹤宴庭拿着一块布料碎片从房间里走出来。
“沈姑娘,我找到了。”
一旁崔柏霖开口附和:“就是这个,我确认过了。”
沈瑶大步走过去,拿过鹤宴庭手中的布料碎片,上面隐约有一股红气翻涌。
的确是崔柏霖标记过的。
走出破旧院落后,沈瑶顺着红气翻涌的地方寻过去,居然直接来到了皇宫之外。
沈瑶看着高大而宽阔的院墙,在暮色之下,被霞光包裹着,透着一股庄严肃穆。
鹤宴庭同样站在沈瑶身边,开口建议:“沈姑娘若是想要进宫,我可以帮你。”
沈瑶侧头看向鹤宴庭,红唇抿成一条线。
“好,不过不是今天。”
两人一起回到七皇子府门口时,天色已经阴沉沉的了。
沈瑶转身正准备踏入沈府时,鹤宴庭淡漠声音响起。
“沈姑娘,我有事情要询问一二,不知可否进府详聊。”
沈瑶缓缓转过头,在鹤宴庭深邃优越的脸颊之上越过。
最后想起了什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
沈瑶跟随鹤宴庭进入七皇子府的书房里,刚一坐下,川竹就拿着金创药进来,递给鹤宴庭。
“殿下,这是你要的东西。”
鹤宴庭接过来,将东西放在书案之上,深邃目光投向沈瑶。
“沈姑娘,先涂药。”
听闻这话,沈瑶神情一顿,目光在金疮药上掠过,轻声拒绝。
“不用……”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鹤宴庭就微微俯身靠近,手中的金创药缓慢而轻柔落在脸上伤口之上。
灯笼光芒昏黄而清浅,落在沈瑶脸颊之上。
沈瑶清冷冷的眼眸中陡然多了一抹茫然。
金创药涂抹在沈瑶伤口之上,很快便泛起一阵令人舒适的凉感。
沈瑶错开目光,不敢去看鹤宴庭,而是等他处理完伤口后,立马往后坐了一些。
“鹤宴庭,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
她声音依旧清冷冷的,其中裹挟着一些异样的情绪。
鹤宴庭骨节修长的手指将金创药盖上,眉宇浮上一抹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