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直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使劲磕着头。
冲虚道长愣了下,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将目光投向沈瑶。
“沈道友,你觉得该怎么办?”
阳光穿透树梢头下细碎的光影,沈瑶看向眼前的妇人,眉头微微一簇,缓缓开口道。
“你命中带煞,天生又遇见小人陷害,所以家人遭殃昏迷,甚至生病,明显是家宅入邪祟。”
旁边的冲虚道长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沈瑶一眼就看出了哪里不对劲。
“沈道友,你说对了,我之前就看出他们家有问题,但是其中还掺杂着其他原因。”
“所以我并没有接下来。”
冲虚道长这话在委婉提醒沈瑶,这其中另有端倪。
沈瑶也听明白,目光在妇人身上掠过,瞧见她手腕上熟悉的光芒,朝她款款伸出手。
“你手腕间佩戴的是何物?”
妇人反应过来,眼角挂着泪水,急忙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开口解释。
“这是我死去的爹留给我的,说是能驱凶避邪。”
闻言,沈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如果你把这镯子给我,我就帮你,解决这件事情可否?”
跪在那里的妇人听闻沈瑶这话,忙不迭答应下来,就要摘掉手腕的镯子。
不知为何,镯子始终都摘不下来。
“稍等一下,我一定可以摘下来的。”
妇人急得满头大汗,一边跟沈瑶解释,一边使命往下扯,手腕都被磨红了,也没成功摘下镯子。
沈瑶无奈轻笑着开口:“不必了,等时机成熟,自然会自己下来的。”
直播间粉丝纷纷好奇,。
【瑶神,为什么对一个镯子那么上心?】
【瑶神,这个镯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为什么非要?】
【说起来也神奇,好像看着很大,可就是摘不下来。】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粉丝们的好奇弹幕让沈瑶轻笑出声,在直播间回答。
【这个手镯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只不过是因为手镯的原主人曾经在小时候帮过我。】
沈瑶看见手镯的那一瞬间,立马就感应到了冥冥之中的力量。
当初被带走卖出去的小小沈瑶,被一个中年男人救过,所以才能勉强活下来。
今天,她就从手镯身上感应到了那人的气息。
所以她今天必须救眼前这个妇人,因为这是曾经留下的因果,必须解决。
沈瑶红唇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对妇人说道。
“带我前去你家看一下。”
妇人脸上笑容显得有一些怪异,爬起身,一把擦掉泪水,带着沈瑶往山下走去。
来到山下的地方,沿着另外一个分岔路,往那边走了几分钟后,便来到了一个繁荣的小村庄。
村庄四周都是村民在忙碌着,有山有水,瞧着生机勃勃的模样。
沈瑶掐出手指仔细算了一算,露出一个笑容,夸赞:“这里风水不错。”
带头的妇人听闻这话笑着说道:“我爹曾经在世时,特意挑选的这里作为居住地。”
“我小时候我爹还在江南那边居住,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来到这边定居,只可惜来这里没多久后就已经过世。”
妇人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情,沈瑶薄唇紧抿,开口转移话题:“不知这位夫人叫什么名字。”
妇人回过神来,笑着解释:“我叫李莲花,多谢大师愿意前来我家中,我跟你说一下家里的情况吧。”
“半年前开始,我的丈夫就莫名其妙出现问题,后来在上梁仪式上,不小心被砸断了腿,如今在家休养。”
“我的儿子在学堂被人欺负,一直不愿意说话。”
“大女儿出嫁被婆家欺辱,我们也没办法救她于水火,至于老娘,这是直接昏迷不醒。”
沈瑶听完后,微微挑眉询问:“这些事情之前,还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沈瑶眼眸中闪过一抹光芒,李莲花顿了一下摇头,果断否定。
“没有发生任何事,我们家一向老实本分。”
说话间李,莲花带着沈瑶已经来到了一栋青砖瓦房前。
青砖瓦房前还摆着两个石狮子,旁边用青石板铺设着道路,一看就家境优渥。
沈瑶见状,眉头紧锁,她刚才就给这个李莲花算了一卦。
家境寻常,但父母健康,儿女孝顺,是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命格。
看着眼前的房屋,沈瑶陷入沉思,这其中一定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瞬间想起刚才冲虚道长的提醒,在李莲花开院门的时候,回头看向旁边的陈宗宝,低声吩咐。
“你去苍生道观询问一下冲虚道长,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陈宗宝眼眸亮晶晶的点头答应下来,拔腿朝苍生道观的方向跑去。
沈瑶一转头就看见李莲花正站在院门口,目光幽幽的注视着她。
瞧见沈瑶看向自己,立马展露出一个无辜可怜的笑容。
“这位大师请进吧,快帮我看看我家人究竟怎么一回事。”
他声音可怜兮兮的。
沈瑶点了点头,一袭青衣,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踏入院落。
刚一踏入院落,沈瑶感觉周围温度瞬间降低了几分。
鹤宴庭行走在沈瑶身边,深邃的眼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他低声开口提醒沈瑶:“这里阴气太重,不太对劲。”
沈瑶微微侧头反过来看向鹤宴庭,嘴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
鹤宴庭神情一顿,一脸坦然说道:“难道这不是就这样感觉出来的吗?”
听闻这话,沈瑶目光落在一旁滕子清身上,只见滕子清正咧着个大牙四处张望,丝毫没有察觉出这里的不对劲。
沈瑶在心中摇头叹息,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个滕子清压根就没有察觉出这里的不对劲。
相反鹤宴庭一进来就察觉到了。
沈瑶眼眸瞬间升腾起一抹光亮,声音柔了几分询问。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拜入苍生道观门下,我传授玄术给你。”
沈瑶看向鹤宴庭的眼神充满着猎人看向猎物的纯粹。
此时此刻,她只想要将鹤宴庭收入麾下,毕竟像他这样极具天赋的人可很少见。
自己都没有教授什么,只是看了几本书就无师自通。
如今又自己敏锐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压根就不用自己提醒。
这就是天赋异禀呀。
鹤宴庭闻言,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开口询问:“我拜入门下是什么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