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看向鹤宴庭,轻声开口询问。
听闻此言,鹤宴庭大步流星走过来,就看见角落中的竹筐。
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荷包,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这的确是王密手中的荷包一模一样。
沈瑶目光却落在刚才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纤细如青葱的手指掐出一个手势,低声呢喃着什么。
她算了很久,都没有算出来那道黑影究竟是什么。
随即,沈瑶就听见鹤宴庭的声音。
“沈姑娘,我们可以先顺着荷包的方向去追,说不定会有答案。”
闻言,沈瑶收回目光,眉眼清冷落在鹤宴庭身上,红唇紧抿成一条线。
“好,那我们就先顺着荷包的方向追去。”
于是沈瑶和鹤宴庭一同朝院外的方向走去,刚踏过门槛,就迎面撞上谢朗。
还有一道身影搀扶着谢朗。
沈瑶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鹤平!
她微微挑眉看向鹤平,清冷的眼眸中多了一抹疑惑。
“你怎么会跟谢公子在一起?”
听闻此言,鹤平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手中依旧搀扶着谢朗。
谢朗脚踝绑着厚重的纱布,走路有些勉强。
沈瑶眉头微微一蹙,“谢公子,不如你跟世子回去,这里我们自己解决。”
话音刚落,鹤平和谢朗异口同声拒绝。
“不可以。”
谢朗察觉语气不太对,缓和一些开口:“这不是给王密荷包的同窗家,但我知道那个同窗老家在哪里。”
“这里我好像也来过,是那个同窗表姐家。”
谢朗这话,让沈瑶心中更加确定要从荷包入手。
如果两条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事情,那就证明这件事情有问题。
为了保险起见,沈瑶还是将谢朗带上了,鹤平立马开口提议。
“我可以背着谢兄一起。”
鹤平生怕沈瑶不同意,急忙就将谢朗背在了身上。
见状,沈瑶摆了摆手道:“那就一起吧。”
于是一行四人行走在布满青苔的胡同之内,而直播间的粉丝们疯狂嗷嗷叫着。
【瑶神,你说这是不是四人修罗场啊?】
【还是我们瑶神威武,这样都能做到!】
【要是换做我,我也愿意成为瑶神的忠实粉丝,默默守护。】
沈瑶看见弹幕时,都忍不住无奈一下,这些粉丝真是的,一整天没事就爱看这些。
不过也能理解,本来上网就是追寻这些的。
刚走出胡同,一群人就冲出来,直接将沈瑶拦住。
沈瑶立马手持骨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谁派你们来的!”沈瑶冷声质问。
围着沈瑶他们的人是一群士兵,身穿铠甲,手中拿着武器,呈现攻击姿态。
对于沈瑶的话,他们也不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一道身影。
沈瑶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就看见沈玖一袭娇艳红衣缓步而出,手指上涂着大红色的蔻丹。
她掩面娇笑出声:“沈瑶,你也有今天啊,今天你可逃不掉了。”
沈瑶见是沈玖,淡淡收回武器,“原来是你啊,那就不用担心了。”
听闻这话,沈玖瞬间气急败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瑶红唇微勾:“因为是你的话,我可以毫无顾虑对付你。”
话音刚落,沈瑶身后腾空而起十一把骨剑,洁白的剑身,散发出冰冷凌厉的光芒。
正形成一个严密的阵法在沈瑶身后,缓慢转动着,泛起一道又一道莹润璀璨的光芒。
沈玖看见这一幕,眸光微闪,朝着沈瑶大喊:“既然你想要斗,那我就奉陪!”
她朝沈瑶喊出一句话,随即往人群中一退,那些穿着铠甲的人整齐划一上前,没有发出一丁点呼吸声。
这一幕落入沈瑶眼中,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眼前这些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活人,而是死人!!
沈瑶冰冷目光射向沈玖,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人居然还敢和血灵教来往!
“沈玖,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沈玖站在最后面,脸上笑容渐渐扩大。
“我要是怕遭报应的话,当时就应该听从家里安排会乡下,成为一个乡野村姑。”
“可我不愿意,所以我现在成了人人尊称一声的皇子妃!”
沈瑶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不过就是个侧妃罢了。”
此话一出,就像是狠狠戳中了沈玖的痛处一般。
她拿出一个铃铛,不断拿在手中摇晃着。
那些攻击沈瑶的尸体力气愈发大起来,一双双猩红的眼眸在沈瑶面前浮现。
鹤平背着谢朗躲在一旁树后,他还想伸手叫鹤宴庭也过来。
结果鹤宴庭神情淡淡,掏出一样超级丑的武器,羽毛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悬挂在圆形东西两侧。
和鹤宴庭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沈姑娘,我来帮你。”
鹤宴庭来到沈瑶身边,手中丑到不行的金刚轮不断挥舞着,反而挥舞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沈瑶淡淡看了鹤宴庭一眼,红唇紧抿,莹白手指不断结着印,嘴中溢出一串又一串的咒语。
一道道金光不断从周围荡漾开来。
原本攻击凶猛的那些士兵纷纷停滞下来,显得笨重而又麻木。
人群中的沈玖看到这一幕,面色瞬间一变,在沈瑶没注意的时候转身大步跑开。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沈瑶也没有追过去的打算,反正沈玖又跑不掉。
到时候想要追究她的责任,就去二皇子府找她就行了。
她不可能放弃二皇子侧妃这个身份的,这是她费尽心力才得到的。
沈瑶手掌一挥,那些将士便直接轰然倒地,一个个散发出恶臭的味道。
一旁鹤宴庭察觉出不对劲,低声提醒沈瑶。
“这可能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现在恐怕已经在准备叫人离开了。”
沈瑶也想到了这一点,将一把黄符扔给赶来的川竹,沉声吩咐。
“这些黄符,你拿着贴在他们身上,然后将他们入土为安即可。”
川竹翻身下马,毕恭毕敬回答:“是的,沈姑娘。”
一旁鹤平看见这一幕,不由一愣。
为什么沈瑶能那么坦然吩咐鹤宴庭的手下,而且她好像也是直呼鹤宴庭的名讳。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