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终于明白了,她是将沈凌派来送礼的士兵当成了和我通信的人。
我转身不想理她,哪知她越发来劲,聒噪不停。
周围人也对我议论纷纷。
都在可惜我这个大美人,怎么就插到牛粪上了。
许是祁琳听到大家夸我的美貌顿时忍受不了,夺过我手里把玩的玉镯重重砸在地上。
我冷冷看着她:“赔钱!”
7
祁琳不屑地冷嗤一声,甩下一地碎银:“够了吧,果真家小就是寒酸。”
“不够,这是无价之宝,一万两黄金,你说是吧。”我转头望向老板,手中给出了利益划分的手势。
和我早已混熟的老板连连点头,表示这个手镯确实是无价之宝。
祁琳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祁家该不会耍赖吧,大家可都看到了,这玉镯是……”
“我手里没钱!”
我指了指她手上的金丝玉镯,那价值可比我这镯子高多了。
祁琳气得脸色涨红,可终究还是给了我。
毕竟她也怕我到丞相府告状。
我刚包好首饰,出来就看见祁琳冲沈凌抛媚眼。
“丞相小姐是眼睛不舒服吗?可以去看看郎中。”沈凌见我出来,匆匆向我走来。
哪知被祁琳误会了,她掏出绣的香囊害羞地说道:“谢谢沈将军关心,这……”
话还没说完,沈凌皱起眉头,后退了几步:“绣得真丑,你是不是被绣娘骗了?”
祁琳的脸阵红阵白。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上前勾住了沈凌的手:“祁小姐,请让让,你挡道了。”
祁琳面容一僵,眼睛直直盯着祁琳和我紧紧相握的手,声音里都带着咬牙切齿:“沈将军,柳小姐可是和你手下的士兵私定终身了,这样拉着她不太好吧。”
这不是拐着弯诋毁我名声吗?毕竟结婚需要三媒六聘,私定终身是所有人唾弃丢脸行为,只可惜他如意算盘打错了。
沈凌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抱歉,本将就是那个小兵,而且三媒六聘早已送入府中。”
祁琳后退一步,脸色更加苍白,不停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明明……”
祁琳看着我脸一下子卡壳了。
我轻笑一声,不欲搭理她。
她以前可以抨击我丑,但现在我,她再没有抨击我的理由了。
祁琳憋了好久,最终恶狠狠地瞪着我,低声说道:“柳洛,你别后悔!”
8
坐在马车上,我实在忍不住好奇他究竟是怎么说动皇上的,想着我便问了出来。
沈凌看了我一眼,突然凑近了我,嘴角微微勾起:“洛洛,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要吗?”
以沈凌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及此事,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起皇帝的赐婚,我心头一颤,反握住他的手掌:“为了这次赐婚,你是不是答应皇上什么条件了?”
沈凌轻笑一声,揉着我的脑袋:“我的洛洛果真聪明,我就是上交兵权罢了,以后我就是草包一个,而且我所有的家底都当了聘礼,你可不能不要我。”
我的身体不由一颤,以兵权作为交易,难怪皇帝会改变主意。
可是没了兵权,皇帝就可以随便找一个由头除掉对方,将我霸占。
这次的圣旨迟迟不发,不就是想留一个回旋的余地吗?
毕竟皇帝已经用这种手段夺取了不少美人。
许是看出了我的担忧,沈凌捏着我的手心“别担心,他不敢动我的,也不会动你,况且那些蛮夷马上就要进宫言和了,我没了兵权,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可我好戏还没看到,这把火就烧到了自己头上。
我看着越走越偏的小路,再看不出来这是某人使用的计谋就太傻了。
趁着没人,我几招擒住宫女的命脉,威逼她说出幕后主使。
事情果真和我想的差不多,祁琳想让我和蛮夷手下的人有染,再远嫁给对方。
我死死捏着拳头,心中恨得牙痒痒。
打晕宫女,我转身回到了殿堂之上。
就见祁琳一直缠着沈凌,而蛮夷王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祁琳身上,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不怀好意地笑。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啊。
沈凌看到我,刚想起身,我眼神示意他看看蛮夷王子。
沈凌果然懂了我的意思,皱着眉,全程配合着祁琳。
当祁琳瞟向我时,眼中满是得意,动作更大胆了:“柳小姐,你衣衫不整地跑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低头一看,可不就是衣衫不整。
刚刚擒住宫女废了一番功夫,以至于衣服除了酒渍还有破损的地方。
“刚刚就看你和蛮夷王子的侍从眉来眼去,你们该不会……”说着他以帕掩面,望向蛮夷王子。
“蛮夷王子有所不知,在我们梁国,女子和谁有染就必须嫁给谁,不知蛮夷的规矩……”
蛮夷王子轻笑着看向祁琳,手指向祁琳:“梁国既然是这规矩,沈凌,那你是不是要把你的女人让给我,毕竟我和她可是有染呢。”
祁琳面色一僵,脸色阵青阵白,怒瞪着蛮夷王子:“胡说!”
我低下头,差点憋不住笑。
刚刚见蛮夷王子对她感兴趣,可是花钱让替他倒酒的宫女给他错误的引导。
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中还有趣。
周围的大臣和女眷也开始窃窃私语,但碍于皇帝在上,没一人先开口。
但丞相看见爱女被欺辱可忍受不了,拍桌而起:“胡说!你们蛮夷人就这么不讲礼吗?!”
“不是你们不讲礼术的吗?竟然给我手下下药。”说着蛮夷王子拍拍手。
一个面色潮红的蛮夷男子冲上大殿,手指祁琳身旁的宫女:“王,就是她下药设计我!”
一句话犹如落入水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蛮夷王子开始质问皇帝这就是所谓的待客之道,皇帝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宫里一片闹腾。
最后以宫女的惨死作为收尾。
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算计我的人,祁琳不过是依仗皇帝是他表哥才敢这么张扬。
但皇家颜面对于皇帝而言,可比她这个表妹重要多了。
谁让她私会蛮夷王子想算计我,我自然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让他们的私会曝光于大众之下。
第二天宫里就传来祁琳要远嫁和亲的消息,事情快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沈凌听到这个消息却没有丝毫震惊。
“你参与了?”
沈凌立刻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洛洛,我不过是干好事而已,你何必用怀疑的眼光看我。”
我轻笑一声,也不说话。
本以为没了祁琳,我的日子就能安稳点,没想到祁琳哪怕离开,也依旧给我送了一份大礼。
我爹因为结党营私被捕入狱。
我一调查才发现原来前些天我爷爷生病的消息是祁琳花钱散布出去的。
而这么多旧友看望爷爷,自然给了其他人把柄。
9
哪怕我们给皇帝呈上了证据,可皇帝依旧没有放过我爹。
我爹在牢里一关就是一个多月。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我想起了蛮夷王子。
既然软得不行,就来曲线救人。
我让人请来所有郎中表示要救治急得晕倒的沈凌。
并传播谣言表示沈凌急火攻心,之前中的毒在此刻爆发,身体恐撑不过两年。
果然不久后,蛮夷攻城的消息再次传来。
我心下松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和沈凌聊边境战事,给沈凌出一些主意,也算是了解蛮夷的不守信用的本质。
皇帝为此派了好几任大将,依旧阻挡不了来势汹汹的蛮夷。
我本以为他会重新重用沈凌,可皇帝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决定:让我父亲带兵打仗。
一瞬间,我明白了皇帝的险恶用心。
他是想让我家死光,然后正大光明地占有我。
但我岂是任他摆布的。
既然他想设计我家,我不如来场将计就计。
我爹接到圣旨那天,就解散了奴仆,带着全家奔赴战场。
而我为了不暴露身份,扮成军师跟了过去。
刚到驻扎地,我爹就暴脾气发作,以酒肉不好吃斩首了十几位大将和士兵。
一时间,士兵对我的草包爹是感恩不已。
毕竟那些人一直仗着是有依靠在军队里为非作歹,而他们的依靠不过是皇帝而已。
而且战争上是要将后背交给自己人,这里面绝对不能出现放冷箭的人。
解决完后顾之忧,在我军势如破竹的攻击下,蛮夷步步败退,但当到了函谷关时,蛮夷出其不意,像是洞察了我军的作战策略一样,反将一军。
沈凌一时不察,险些丧命,回来时已是血鲜血淋漓。
我看着一支长箭穿透了他的胸膛,只差一点点,就足以刺穿他的心脏,让他命丧当场。
而现在,他也无非是吊着一命而已。
看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我咬牙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秦漠说道,眼圈微微泛红。
所幸,有惊无险。
反复了几次高烧以及出血以后,秦漠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调理和等待。
秦漠一直没醒。
出了帷帐,我强忍住内心的悲伤,深吸一口气,全力排查可疑人员。
没想到最后竟然发现是当初一个士兵好心救下的妇女在替敌军传递消息。
而这妇女不是别人正是祁琳。
我去捉拿时,她早已离开。
指甲陷入肉里,我死死盯着伤亡惨重的军队,心中沉重不已。
现在的形势已完全逆转成敌多我寡,而且粮草前些天还被他们劫持,我们根本坚持不了几天。
而信息的传递少则半月,多则数月,我们根本撑不到援军到达。
当今之计,只能兵行险招。
10
我带着大部队紧急撤退,而我爹留下一小部分人,暗中绕到了敌军后方进行偷袭。
一则留下休养的时间,二则削减对方的势力。
对方果真对着我们穷追不舍,毕竟战神身负重伤,自然给了他们进攻的勇气,我带着他们进入布局好的地势后,就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敌军经此一战自然萌生了后退之意。
而此刻正是夹击的好时机,而我爹与我爷爷里应外合,打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让敌军损失惨重,连连后退。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沈凌已经好了不少。
我摸着手中沈凌的剑,火烧粮草就定在今晚吧。
我换上女装,跟着大部队混进了敌军阵营。
既然祁琳能来我军捣乱,我自然能利用自身优势潜入敌营。
看着熊熊大火燃烧,和惊呼,慌张的士兵,我心中升起一股快意。
没想到还没走出去,就迎面撞上祁琳带着人将我拿下。
敌多我寡的情况下的挣扎只会徒增伤亡,我顺从地跪了下来。
祁琳扬着高傲的头颅,手中拿着鞭子毫不留情地向我打来。
刺骨的疼痛从脸颊传来,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过脸颊。
“你不带我去见蛮夷王。就不怕他责问吗?”
祁琳怒瞪着我,再次挥动长鞭。
可却没有剧痛传来,我睁开眼,就见一旁的侍卫拦住了祁琳,不知说了什么,祁琳的脸一白,随即恶狠狠地瞪了我一样,紧紧握着鞭子的手青筋暴起。
好一会儿,她扔下鞭子,看了眼周围的士兵,轻笑一声:“你们好好陪她玩玩。”
我死死捏着藏在袖口的匕首,看着几个士兵越靠越近。
就是现在,我抓住时机,一刀刺向离我最近的士兵胸口。
对方闷哼一声,双目赤红地怒瞪着我。
脚上一个用力,将我重重踢到地上。
巨大的冲击让我胸口疼得厉害,喉间腥甜上涌。
祁琳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闪出阴狠之色,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你再美又怎么样,不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完,他拿起鞭子就要继续抽我。
我侧身要躲,却偏偏被人强按在地上。
膝盖被骨头膈得生疼,却不及一道道带着风声的鞭子。
巨大的疼痛让我无法继续思考。
“住手!”
这道声音将我从疼痛中拉回来,睁开眼就看到蛮夷王一脚踹翻了祁琳:“我是该叫你柳军师还是该尊称你为沈凌的未婚妻?”
蛮夷王的声音,顿时让祁琳脸色一白,看看我又看看蛮夷王:“王,她不过是假冒的!她不可能是那个军师!”
怎么不可能呢,要不是我有着军事谋划,沈凌怎么可能会是我的狗腿子呢?
回答祁琳的是响亮的巴掌:“闭嘴!”
“你想干什么?”我强忍着剧痛站起来。
“不如你们和我合作吧,毕竟皇帝不是不信任你们吗?”蛮夷王轻笑着,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浑身透露着一股戾气。
“王!当初就是她算计的你!……”祁琳身体颤抖,话还没说完就被蛮夷王一个眼神吓得吞了回去。
“来人将这个聒噪的女人处理了!”
祁琳惊叫一声,跪下来泪流满面,连连磕头求饶,却还是被人强拉下去。
祁琳死命挣扎,却只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我静静地盯着血痕,很明显,这就是一种下马威,逼迫我乖乖合作。
只可惜我并不是没见过这样场景。
蛮夷王拍着手,带我去了军营,开始刺探我军情况和京城防守。
我低头不语,蛮夷王也不恼。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官职,在你们梁国,女子不许为官,可我这儿可没这说法。”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要不是身上的剧痛时刻提醒着我,我恐怕真有几分心动了。
下一刻,沈凌被抓的消息传了进来。
蛮夷王靠在椅背上,神情轻松:“现在还不答应吗?”
“我想先去看看他。”我死死捏着拳头,额头上冷汗直冒,说出的话竟沙哑的不成样子。
蛮夷王轻笑一声:“你们还真是痴情,行!”
说着他就带我去了关押之地。
囚笼里的人浑身是血,鲜血不停地往下滴落,脸上白得吓人,身上皮肉外翻,隐隐有发白之势。
蛮夷王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啧啧,名誉哪有性命重要,你说是吧。”
我死死咬着唇,哪怕对方不是沈凌,我心中的悲愤还是压抑不住。
“是啊,还是性命重要。”我的声音哽咽。
下一刻,我猛地撞向囚笼。
蛮夷王冰冷的眼神在下一秒变得不可置信。
蛮夷王捂住胸口,“沈凌!”
没错,这就是一场计中计,想要结束这场战争,最快的方式就是擒贼擒王。
我是故意让祁琳知道我会来烧粮草。
不然怎么借她的手让我军的人混进来呢?
沈凌挟持住蛮夷王,而所有士兵都拔刀相向。
“让他们退下!”沈凌冰冷地命令道。
蛮夷王大笑几声,还想再说什么,可面对割破皮肤的刀,终究什么都没说。
下一秒,属于沈凌的一小部分士兵冲上来和围着我们的士兵来了场厮杀。
这些都是趁着粮草被烧时偷摸进来的。
毕竟浑水摸鱼,才是最好的
这一夜,鲜血染红了大地,惨叫声,咆哮声,擂鼓声一刻不停。
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沈凌在杵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冲天咆哮:“我们胜利了!”
热意上涌,我飞扑上前,紧紧抱住他,是啊,我们胜利了!
军队休养了几天,就打算班师回朝。
可我却神色暗淡,随意翻着手中的书。
如果回去,就要面对自私自利的皇帝,那样勾心斗角,步步危险的生活太累了。
可如果不回去,装死吗?那一部分留在京城的亲人该怎么办?
虽然我离开前挑拨离间了皇帝和丞相,但京城却迟迟没有出来变天的消息。
11
就在我为难之际,沈凌突然进来了:“洛洛,真不愧是你啊!”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凌轻笑一声:“丞相逼宫,五皇子上位,难道你没参与?”
我勾唇一笑,看来事情成功了。
当初皇帝将祁琳远嫁后,丞相本心有怨气,再加上我暗中让我爹和我爷爷的旧友在丞相背后川川谣言,再趾高气昂地嘲笑他几句,自然对皇帝想要削减他权力,满满害死他的事深信不疑。
只是没想到丞相最后竟然会帮助令他女儿难堪又和他毫无利益牵扯的五皇子,属实让我没料到。
而这五皇子似乎和沈凌走得比较近吧。
我扭头看着笑得狡黠的沈凌:“那五皇子登位,你也有参与吧。”
沈凌躺在我的塌上,摇晃着手指:“谁让五皇子的承诺最动人呢。”
我还想问什么,却看见沈凌伸手就要拿出我枕下的书。
我慌忙夺过来。
“你偷藏春宫图是几个意思?!”沈凌说着,耳尖泛起一抹绯红,好像做坏事的人是他一样。
我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大脑飞速运转。
感受着他放在我腰间不安分的手,我有预感,要是说“人者,食之性也。”非要被这头黏人的崽子吃干抹净。
我轻咳一声,一把推开他,故作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这不是要伪装男的嘛,天天面对军营里袒胸露乳的汉子,我不提前熟悉熟悉,万一露陷了怎么办。”
说着我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就要卷书逃跑:“我可是牺牲巨大啊!”
沈凌嘴角抽了抽,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按在床上:“其实我也可以牺牲的。”
12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沈凌拉住我的手往他胸口上按。
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一时间精虫上脑,我竟然捏了几下。
沈凌一下子跳开,脸红到了脖子根“你不是大家闺秀吗?!你的礼义廉耻呢?!”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沈凌的脸更红了,瞪了我一眼,近乎狼狈地抢了我的书跑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虽然我确实是大家,但谈不上闺秀,不然也不会小时候像男孩一样掏鸟蛋,玩弹弓,舞刀弄枪了。
我低下头,回忆着手指的触感。
只可惜,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摸到。
毕竟战场生死莫测,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儿,我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如狼似虎地钻到了沈凌的军帐中。
可第二天扶着腰起来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家伙一个晚上全在折腾我,要我好好练武,还说从明天开始,要我跟着他一起训练,可我明明只是个军事啊!
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我先行离开了。
到了京城才听闻丞相帮五皇子夺取皇位后就衣锦还乡了。
具体是真自愿请辞还是被逼无奈就无人知晓了。
半月后,沈凌以及我爹,我爷爷都到了京城。
人是上午到的,赐婚是下午来的。
可成婚那日,沈凌却不干正事。
拿着京城姑娘写的信。
信中绵绵爱意,十分动人。
就是落款不太对,全是写给身为军师的我。
可我只是无聊炫耀的一番,是真没想到效果会这样好。
毕竟回朝后,我们一家以及沈凌就请辞了官职,带着皇帝赏的黄金万两,过起了逍遥日子,除了闲聊,是真没事可做。
沈凌唇边噙着笑:“要是让他们知道所谓的军事是女的,会不会嫉妒死我。”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是就好,赶快从我身上下去!”
哪知沈凌更加嚣张,俯身到我耳边,“那可不行。”
说完然就温柔地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