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她一手撑着床坐起来,一手揉着太阳穴缓解疼痛的时候,手突然一顿。
脑海中有画面一闪而过,许沅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艰难的低头,看了看身上虽然凌乱但是还在的衣服,刚松了口气。
结果眼睛一瞥,就看到睡在她旁边的傅琛。
“啊——”
愣了一下后,许沅尖叫着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连耳朵都红了。
傅琛坐起来,头疼:“别叫了。”
许沅抱着被子,偷偷看了傅琛一眼,见他衣服还在,松了口气后质问道:“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虽然是质问,但是语气实在是不怎么足。
脑海中依稀残留的记忆,好像是她一直不让傅琛离开。
许沅又想尖叫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觉得自己真是没脸见人了。
傅琛好笑的看了鸵鸟似的许沅一样,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知道?”
许沅结巴了:“我,我怎么,怎么知道……”
傅琛轻呵:“那要不然我帮你回忆回忆?”
许沅震惊的抬头看了傅琛一眼,然后立马摇头:“不,不用了,这个事情跳过,你快出去吧。”
“真的不用了?”
许沅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用了不用了,你赶紧出去。”
傅琛轻笑了一声,顺从的出去了。
等到门被关上,许沅又把头闷在被子里,无声尖叫。
啊啊啊——
她都做了什么?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就在许沅各种纠结的时候,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傅琛低沉悦耳的声音:“洗漱一下后出来吃饭。”
许沅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听到傅琛的声音后脸忍不住发烫,连忙应道:“知道了。”
进了浴室后,许沅又开始忍不住脸红了。
她,她居然还让傅琛给她洗澡??
许沅捂脸。
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还有就是,为什么这记忆还断断续续的?
就不能一次来个痛快吗?
因为脑海中的记忆,许沅麻溜的洗漱完出去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窒息。
许沅出去的时候,傅琛刚把早餐端出来。
见她出来了,瞥了她一眼道:“过来吃饭。”
许沅低着头走过去,都不敢看傅琛。
见许沅不看他,傅琛主动开口:“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许沅吃饭的动作一顿,低声道:“没,没多少……”
“傅诚的事情还记得吗?”
“傅诚?”
许沅惊讶的抬头看向傅琛,然后就看到傅琛唇角的伤口:“你怎么受伤了?”
说着,还指了指傅琛的唇角。
傅琛低低的嗯了一声:“昨天你打电话给明宴喊救命,我去的时候傅诚也在,你说他欺负你,我把他打了一顿。”
许沅顿时无话可说了。
随着傅琛的诉说,许沅脑海中也有片段闪过,她的脸又有开始变红的趋势。
不过,许沅看着傅琛嘴唇的目光一凝,奇怪道:“怎么好像还有个牙印?”
傅琛瞥了许沅一眼,不语。
许沅愣了一下后,脸瞬间爆红了。
她结巴道:“这,这不会是我…我咬的吧?”
傅琛还是沉默不语,但是看过来的目光意思却很明显。
许沅快要疯了。
她昨天到底都做了什么,做了多少事情啊?
张了张口,许沅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许沅为难的时候,傅琛故作大方的开口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你当时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以后我不在身边的话,你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许沅立马附和的点头:“对对,我当时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喝一点还是可以的,就是不要喝那么多。”
“不不,喝酒误事,我还是不喝了吧。”
“随你,吃饭吧。”傅琛转移话题。
许沅立马点头:“吃饭,吃饭,你等下还要上班呢。”
吃完饭,傅琛换好衣服,许沅看着他欲言又止。
傅琛问道:“怎么了?”
“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傅琛思索了下点头:“那你帮我上点药吧,我自己看不到,麻烦。”
许沅拿起棉签蘸了酒精给伤口消毒,时不时还轻声细语的问一句:“疼不疼啊?”
傅琛垂眸,眼中笑意闪过,他低声道:“有一点。”
“那我轻点。”
傅琛低低的嗯了一声。
上完药,许沅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伤口处贴了个创可贴。
“好了。”
傅琛摸了摸创可贴,勾了勾唇角道:“那我去上班了。”
“嗯嗯,去吧。”
傅氏,傅琛贴着创可贴来上班,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的。
只是比傅琛更吸人目光的,是傅诚。
傅诚是带着帽子,墨镜,口罩来上班的,全身裹得严实的很。
两人进公司的时候正好撞到一起,傅琛抬手轻轻摸了摸创可贴,又不怎么经意的从不明显的牙印上略过,心情颇好,居然主动跟傅诚打起了招呼:“早。”
傅诚心里暗恨,恨不得一拳打到傅琛脸上,嘴里却只能道:“大哥早,大哥这是怎么了?”
傅琛扫了裹得严实的傅诚一眼,勾唇道:“帮我夫人教训了一个欺负她的混蛋受了点小伤,她心疼的不得了,非要小题大做,我也就只能随她去了。”
在说有些词的时候,傅琛特意加重了语气。
嘴上看似嫌弃,实际上心里得意的不得了。
傅诚咬牙,越发想对着傅琛那张脸一拳挥过去了。
倒是其他暗暗竖起耳朵听的人,心里不住的感叹傅总跟他夫人可真恩爱。
跟在傅琛身边的吴特助恭维着开口:“夫人这也是担心您,傅总有一个很爱您的妻子。”
这话真是说到了傅琛的心坎里,他赞赏的看了吴特助一眼:“不错。”
傅诚在一旁看的只想冷笑。
傅琛却并没有准备就这么放过傅诚,他又扫了傅诚一样,挑眉道:“你这是怎么了,包的那么严?”
傅琛问的,也正是其他人想知道的,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傅诚看了过来,就像是傅诚问傅琛的情况那样,都在暗中竖着耳朵等待傅诚的回答。
傅诚只觉得身上的伤口隐隐发疼,他咬牙回答:“没事,不过是昨天跟一个神经病打了一架,挂了点彩罢了。”
哦~其他人恍然大悟。
于是当天,傅氏暗处就开始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