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确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她转身进了自己的屋里,将那封信重新取出来。
穆千嫣忽然庆幸自己没把信一把火烧了。
她捏着信的边缘仔细闻,又用指腹在信纸上轻轻扫过。
随后,她浑身僵住!
重花杀!
这是一种极其阴毒又隐秘的毒药,人染上之后不会立马发作,而是在大概四五日左右第一次发作。
这种药研制出来的时候,是用来逼烟柳巷某些嘴硬心硬的女人就范,好乖乖顺从于客人。
后来被重重改造,就成了折磨人就范最下作的药。
因为,没有解药。
穆千嫣的手都在抖。
这药一共要发作三次,一次比一次厉害。强行忍耐只会损伤身体,最后一次,将会在绝望挣扎中屈服就范,彻底失去理智。
穆千嫣压下愤怒和凌乱的思绪,迅速动手开始写药方。
就算是不能解毒,至少缓解几分还是可以的。
只是她都还没来得及去抓药,门就从外面猛地打开。
清冷的月色折射出几分凉意,谢时渊脚步微微有些虚浮,关上门之后,就大步走过来。
“穆千嫣,你竟然给本王用这等下作的药!”
他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把将人掐死。
穆千嫣心下一沉——果然,他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
谢时渊的目光,从女人身上,很快就落到刚写好的药方上。
他愈加愤怒。
“自己下药,然后自己解毒,好让本王受你的情?!”
他浑身燥热的厉害,眼前微微有些模糊,可他还是准确的捏住了女人的衣襟。
穆千嫣声音清冷。
“谢时渊,我若是真下毒,只会让你悄无声息的死,而不是用这种方法,故意让你出丑。”
那双黑眸,毫无畏惧的迎上男人的瞳。
“更何况,你不是厌弃我么?这药能给我什么好处?难道不是自取其辱?”
谢时渊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
冷白的皮肤微微泛出几分红。
穆千嫣脸色一变,吩咐青枫去煮药,随后将男人摁到榻上。
“别动!”
一边说着,她猛地扯开男人的衣襟,迅速扎针。
重花杀这种药几乎绝技,谢云玄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
第三根银针都还没来得及扎进去,男人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声音都在抖。
“穆千嫣……”
他唤她。
可在察觉到自己声音里陌生的情绪,男人脸色沉了又沉,最终抿着嘴,猛地将人松开。
汤药煎好,青枫递给她就退了下去。
谢时渊也不问,端过来就一饮而尽。
可不知道是这药实在不管用,还是重花杀已经完全发作,男人深邃的桃花眼微微泛着水光,眼尾红了个彻底。
穆千嫣慌忙去探他的脉搏,才发现自己低估了重花杀的威力。
毫无作用。
不管是汤药,还是银针,都毫无作用。
男人的手重新勾上来,呼吸都颤的厉害。
“本王……不……不为难你。你……走吧。”
他咬着牙,嘴角已经溢出几分血丝。
“穆千嫣……趁现在我还没失去理智,你走吧……我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