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张张嘴,然后小心的点头:“有。”
谢时渊脸色有些难看,许久才咬牙切齿:“把佩之给本王盯好了!另外……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身份。”
佩之绝不可能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什么安宁侯府义子,说不准这也只是他用来遮掩真实身份的手段!否则,一个无权无势的可怜虫,怎可能在安宁侯府里活的舒服自在?
另一边的穆千嫣,扶着佩之回去包扎。
这一剑说轻不轻,说重也不算太重,女人垂着眼帘,沉默的包扎完才开口:“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佩之像是有些无奈:“本是准备讲讲道理,让谢时渊别再老是对你这么差,谁知道没说通,就打起来了。”
男人抬起那双足够漂亮温润的丹凤眼,手轻轻放在她的手背上。
“嫣儿,谢时渊说……我不配。”
穆千嫣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连忙摇头:“怎么可能!你对我那么好,我又不是瞎……”
佩之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微微有些低:“我当然知道自己和你的身份有云泥之别,我只是气不过。”
“嫣儿,我甚至能接受这种话从你或者侯爷的口中说出,但绝不能是谢时渊。他身份尊贵又能如何,难道他就配了吗?”
穆千嫣捏了捏他的手,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她才抬起头:“我从不在乎什么身份门第,倘若是我喜欢的,即便是个落魄乞儿也无妨。可我若不喜欢,即便皇家贵胄,我也没兴趣。”
佩之终于笑开。
丹凤眼弯弯的,唇角扬起,随后大手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好。”
穆千嫣有些不放心的伸手过来替他把脉,确定只是皮外伤之后,才开口:“这药要日日换,明日早上你再过来。”
佩之应声,将衣襟重新拉起来,又温柔的安抚两句,这才离开。
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失控了似的,否则怎么可能用那么拙劣的苦肉计?
可同时他又有些贪恋,即便只是一丝丝的偏爱,他也觉得很欢喜。
一晃三四天过去,穆千嫣粗粗算了算,肚子里这孩子大概有四五个月了。
怀这孩子的时候,她身子差到极点,她甚至以为,这孩子有可能保不住。
可没想到,随着时间的增长,她的身子一日日好起来,甚至连滋补的汤药都不用再喝了。
就在她和佩之将所有证据全都整理好,准备找个时间揭露的时候,皇帝来了。
皇帝很少来渊王府,而且每次都是心平气和的来,怒气冲冲的走。
穆千嫣将所有的证据贴身放好,这才迅速去了前厅。
前厅的气氛并不算特别好,穆浅栀小声的啜泣,皇帝脸色难看,谢时渊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穆千嫣刚踏进去,身后又传来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微臣来迟!”
是穆安旬。
穆千嫣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又往穆浅栀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她捂着小腹,脸色惨白的有些过分。
而谢时渊,神色清冷。
“穆千嫣,穆浅栀说,你前两日下了药,害得她小产,有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