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愣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回禀主子,穆浅栀的身上的确有一个伤疤,和您形容的一模一样。再加上信物,的的确确就是小时候的那女孩没错了。”
顿了顿,他又开口。
“根据女暗卫的说法,只有穆浅栀的身上有,穆千嫣身上没有半点伤疤,是完好的。”
谢时渊的心,彻底沉下去。
这些日子,尤其是方才听到穆浅栀的那些话,他总恍惚的觉得,他曾经许下诺言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人。
她应该坚强又勇敢,平静却不认命。反倒是和穆千嫣的性格重合。
所以他才想着,靠着从前那道他亲眼看过的伤疤,找人去看看。
结果这结果,让他并不算惊讶,却也彻底死了心。
所以,穆千嫣和那个小女孩像,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谢时渊嗤笑一声:“嗯,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沉默半晌,他又开口:“再坚持两日,把事情查清楚,本王就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青枫应声,随后退下。
谢时渊自己坐在书房里,久久都没有动。
他甚至有些阴暗的想:穆千嫣那么聪明的人,为了能逃离穆家都不择手段。那会不会为了博取他的同情和感情,故意模仿从前的穆浅栀,却又故意不声不响,等着他什么时候忍不住问,再故意混淆是非?
到时候他会不会信?
谢时渊眸底的亮光,彻底熄灭。
如果穆千嫣真的在打这个主意,只能说她想多了!
谢时渊不屑的冷哼出声。
穆千嫣这几日也挺忙,忙着做谢时渊下次毒发时候的解药。
毕竟按照这狗男人动怒的次数来说,说不准都撑不到一年。两三个月,这三次毒就能全部发作了。
她黑眸透出几分算计。
似乎只有在谢时渊有求于她的时候,态度还算是不错。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延长这毒药存在的时间,多毒发几次。或者,神不知鬼不觉的再下一次毒?
她盘算了许久,也没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一边制作解药,一边在心里诅咒这狗男人。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抹了药,可她坐在铜镜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气得要死。
她看了许久,黑眸涌出一片狠戾。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佩之进来。
“主子,属下打听到,最近渊王和他的属下,正全力调查新婚夜当日的事。如果进度没有问题,如今已经查到穆浅栀的头上了。”
穆千嫣眸底微微亮了几分。
“查到了?他们还会继续查下去吗?”
一想到谢时渊对穆浅栀超出常人的容忍,她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好期待的。
佩之拱拱手:“听闻是要继续查下去,说是想要判断一下,主子您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穆千嫣被这话给逗笑了。
她手猛地拍在梳妆台上:“有几句真话?他怎么不去判断判断,穆浅栀的嘴里有多少真话?!”
她冷笑两声,似乎有了主意似的。
“既然他从不觉得我是受害者,那正好,我也没觉得他中毒有什么可怜的。再做点毒药,索性让他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