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渊的眼眸温和下来。
他遇见穆浅栀的那次,好像她的确是哭着的。
他轻轻叹息一声:“关于那个诺言,本王恐怕真的要失言了。”
“但你娘临死将你托付给本王,本王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穆浅栀的心都愉悦起来。
她很少能听到谢时渊服软的语气。
可这次,他向自己道歉了。看来她赌对了,谢时渊不喜欢她无理取闹!
这么想着,她心头忽然又涌起几分希望,说话愈加温和了几分。
“渊王哥哥,我一直都相信你。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算真的受了委屈也没什么。”
她朝着他乖乖的笑。
谢时渊轻轻应了一声:“你好生休息,本王还有事。”
说完,就大步离开。
穆浅栀脸色微微有些红,羞怯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脏跳得厉害。
她就知道,渊王的心里是有她的。
只要她永远守住秘密!
可谢时渊,在转过身之后,脸色就变了。
心里违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那样乖巧温和的表情动作,不应该出现在穆浅栀的脸上一般。
反而……在穆千嫣故意做出各种表情恶心他的时候,他竟觉得很正常,甚至……有些可爱。
谢时渊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否则怎可能觉得那种女人……可爱?
在这日深夜,穆浅栀听到了很轻微的敲窗户的声音。
她猛地爬起来,就从窗缝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她知道是家里的那位黑衣人,连忙打开,然后愣住。
“重花杀?”
她喃喃自语的念着字条上的信息。
“渊王殿下中了重花杀,一共要发作三次。第一次发作的时候穆千嫣没得手,第二日发作,就在……”
她猛地愣住:“两日之后?”
她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她听说过这种药,就算是贞洁烈女,中了之后也会变的放荡。而且这毒发作三次,一次比一次更强烈。
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应该就是谢时渊挣扎着在湖水里泡了一宿的那次。
那次他还尚且有一丝丝意识,但不愿意碰穆千嫣?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再想到谢时渊今日对自己的温柔,她心跳的更快了。
只要她能把握住机会,在谢时渊第二次发作的时候和他……
谢时渊就算是只因为愧疚,也必须要给她一个名分。
侧妃也无所谓,她至少能名正言顺的留下,做很多事都会更方便!
到时候倘若能再领先这贱人生下一儿半女,就像是她娘一样,就能顺理成章将这贱人挤走!
一想到这里,穆浅栀浑身舒畅,连忙将字条烧了个干净,兴奋的连觉都睡不着,开始盘算如何才能更容易得手。
穆千嫣可没管这些,睡了个舒舒服服,打着哈欠就开始拿着昨日陛下赏的药材研究。
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饭,谢时渊就推门进来了。
男人的脸色有些红,显然是刚下朝回来,身上还穿着绛紫色的官服。
他甚至都没去呵斥她在研究药材,反而大步走过去,痴痴地望着她:“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