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不自觉收拢，嗓子干涩：“本王没有……”
穆千嫣笑出声来。
“我倒是忘了，渊王殿下这等清风霁月之人，不稀罕同我这等恶人接触。”
她盯着被攥红的手腕：“所以你别招惹我了，免得到时候又要说我粗鲁低俗。”
谢时渊张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不知为何，方才在穆宏兆骂她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杀人。
头一次，因为别人的态度，他竟对一个女人产生了保护欲。
狭长的桃花眼似乎多了几分怜惜，他声音温和下来：“其实你不去找证人，本王这里也有证据的。”
“今日不会让你……”
“啪”的一声，穆千嫣干脆利落的打落他伸过来的手。
黑眸浮动着阴冷，她笑的更灿烂了。
“你有证据？所以你早就查出来了，是么？”
她主动往谢时渊的方向走了一步。
男人竟感觉到了几分压迫感，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慌了。
穆千嫣眼底的笑意更甚。
“你早就掌握了证据，却不肯替我正名，反而日日同穆浅栀厮混在一起，这就是你说的替我出头？”
“还是你觉得，我的命不重要，连穆家都把我当成替罪羊，所以不值一提？”
谢时渊摇头。
穆千嫣厌恶的打断了他的狡辩。
“我不想听你解释。谢时渊，在我看来，你掌握证据却不肯帮我这件事，就是最大的恶心。”
她身形挺拔纤弱，漂亮的眉眼染了怒气。
“你想说什么呢？说只是想多观察观察我？还是想说故意挫挫我的锐气？”
她和谢时渊贴的很近。
清晰的看到了男人眼底愤怒的她。
“谢时渊，我告诉你，我只看结果。你没帮我是事实，一直在旁边看戏更是事实。我不瞎，更不傻。”
“你如今所有的精力都在穆浅栀的身上，你既然喜欢她，就别再来招惹我！”
谢时渊的嗓音有些哑了，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难受的厉害。
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眉眼，却被猛地躲开。
他垂下眼帘去看她：“本王向你道歉，可好？”
穆千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眼尾泛着几分红：“倘若我今日没找到证人，你会如何？会以救世主的姿态献身，草草将这件事了结，对么？”
“穆家毫发无损，所有人都不会受到牵连，对么？”
连续两句发问，让谢时渊愣在原地。
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毕竟穆家现在朝中地位还算可以，更重要的是，严格意义上来说，穆宏兆的确不算杀人。
穆千嫣是真的气笑了：“所以承认吧，谢时渊，你就是个懦夫！人渣！”
“这天底下的男人就算全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喜欢你这种恶心的男人！”
谢时渊心底的怒气猛地涌上来。
那点怜惜，也被女人这几句话彻底击碎！
他一把掐住女人的脖颈：“穆千嫣，你不要得寸进尺！”
“本王说了会妥帖处理，那自然是算数的！你如今不顾惜父女情分，公然毁掉穆家的声誉，你想过后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