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见谅,之所以阻碍仙君的去路,实是天命难违。日后仙君若能顺利封印冥主,还望仙君不要就此事怀恨于心,小神在此感激不尽。”慕时因拱手道。
他怎么也没料到今日所阻碍之人竟是九重天的仙君,大名鼎鼎,上任天帝景渊最为倚重的小儿子,相传乃是因沾染了景渊的血液感受万界之灵,天地万物孕育而生,被景渊视若珍宝,比之他所有的孩子都要看重。
玉虚天性善良,且聪颖异常,那些极为难修的仙法仙诀,他一眼便能熟识,自景渊退位他一心只想辅助其兄言和,不知怎的竟看上翼族长公主嬛凤,嬛凤大婚当日,因不堪玉虚羞辱从瑶台坠落。玉虚供认不韪,被判处轮回十世以此忏悔。本想着玉虚为一登徒子,如今看来温润如玉,为一谦谦公子,怎么也不是天界传言中的孟浪之人。
丘黎摇头,语调柔和。“先生放心,这些小事我是不会记挂在心上,只是你究竟同青红二子有何渊源?我虽是局外人,但亦看出你们关系非比寻常。如今看出先生如今是为他二人所迫才不得以从之,先生莫要忧心,要是先生不愿,我亦有法制服青红二子,让他们不敢同先生纠葛不清。如何?”丘黎见慕时因为仙室同僚,如今为妖孽所困,不由想要出手帮他一把。
慕时因闻言却是连忙摆手,头摇晃的像是拨浪鼓。“仙君实则是误会与我,实际小神是甘愿与他二人纠葛,这些年虽名义上为他二人所缚,实则他二人对我亦是不错,当日若非朱云和丹青出手,我此刻怕是已不在人世……”
“我记得那时我已在临川小有名声,与人交战,十有八胜,但若是称为棋圣尚有一段距离,直到那日我碰到了朱云和丹青……”
……
某日雪后初晴,天空湛蓝似水洗,至一庭,有二人正设棋局。
慕时因痴迷棋局,不自觉移动到二人身侧,一人修眉凤眸,唇红齿白,面颊嫣然。对面之人白发霜肤,不逊春雪,异色同颜,竟生的一模一样。慕时因近观之,却是见到那棋局,正是僵局。然令他奇怪的是这棋局分明是自己所设,这双生少年究竟的何故来到自家庭院中,还摆设出与自己所设的棋局一样。
红衫少年道:“棋局如此,已是僵局,先生为何不将其打破,分出胜负出来呢?”
慕时因入席,婉转浅笑。“胜也是我,败也是我,即便是分出胜负又能如何?这世间多是没有胜负的局数,是以无须成败。”
红杉道:“夫子说的甚有道理,只是既是棋局,便注定了会有一方成败。夫子就眼下而论,非是要分出胜负来你看是红子胜还是青子?”却见慕时因摇头,沉吟道:“此局已终,阁下又何必拘泥与成败?是非成败,转头空,我看此局就到此吧,无解。”说罢便弹落身上的积雪,望向水榭之外,正欲起身。
听闻此言青红二人皆是一惊,面有愠色。青衫人道:“听先生此言,原来也是将这棋盘中的棋子当做玩物,我当先生是高雅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当真是我高看先生了。”说着两人便要起身,愤然离去的样子。慕时因闻言尤为羞怒,伸手扯住青衫人的衣袂。“阁下是误会了,我此生滋味看中的便是手中的棋子,怎么将它们当做玩物。”二人闻言相视一笑,重新坐回榻上,只见慕时因手中不自觉握着青红二子,放于手心摩挲着,却是眉头紧蹙,身陷此局,唯堪不破而已。
青衫少年唇齿含笑,似是无意的捻起一枚棋子。“如今看来既是棋局中难以分成败,只有这棋局之外可分。”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精光,转瞬即逝。红衫人附和道:“如此成败便由先生定夺。”慕时因只觉得古怪异常,这双子二人不知说的什么,直让人摸不着头脑。双子立其左右,笑道:“先生你看我二人,谁赢谁输,心中可有定论?”慕时因顿时恼了,甩开二人的束缚。“这好端端的说是棋局成败,怎又扯到你二人身上,你二人生的一样,性格只是有些不同,如何定论成败。二位莫要戏弄在下,我突然想起尚有要事,就此别过。”
慕时因觉得近日所见怪诞不经,青红二少年,出现的极突兀,且就成败之事,追问自己不休实是烦心不已。只想着快些脱身,省的的被追问不休。双子自是知晓他心中所想,哪里肯依,青衫少年不由揽紧他的腰身,将他扑倒在棋盘之上,玉指轻滑他的面庞。“先生莫急,这成败不是还未分出吗?先生何苦这般着急离去……”语气邪魅,左已探入他的衣襟……
红衫少年亦不甘示弱,伸手从身后环绕住慕时因,低垂眉眼,吻上他的秀巧的耳垂。右手不自主的伸入他的衣摆握紧那灼热之处。慕时因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身子不住的摇摆,颊染丹霞,像是要滴落出鲜血一般,楚楚然,惹人怜爱。“先生此番你心中成败可有定数?”青衫道。
慕时因从未与人这般亲狎,不觉想要挣脱,身子被禁锢的死死,不得挣脱半分。不由恼怒道:“你二人是不是存心戏弄我,如今……如今如此还分什么胜负成败,你二人休得无礼,不然小心吃官司……”双子闻言相视一笑,慕时因言此物非是棋子,何论成败,岂知正是棋子也,成败也在转瞬间。红衫少年再次造次,将舌深入耳洞中,不断进出,啧啧有声。青衫亦将解下他的长带,衣衫褪至腰间,半掩半遮。
水榭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雪,纷纷扬扬。青衫少年见状,怕慕时因为风寒侵袭,小指轻扬,青幔翻飞,将三人笼罩其中,竟察觉不到寒意。水榭外寒天雪地,内暖意盈盈,春意正浓。
慕时因也为男子,眼看就要被不知名的双子戏弄,岂非能忍耐。趁其不备,用力踩在青衫少年脚背,青衫少年吃痛,小声惊呼,不由蜷缩着身子。慕时因眼见得了空隙,不料迎上一人结实的胸膛,直扑倒在红衫少年怀中,抬头便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慕时因心中窝火,不由捶打那人胸膛几下,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身下要害已被掌握在那人手心,几番折腾不知何时竟涨到几分。
青衫少年蹙眉,半含轻愁,不逊西子。“先生竟也使诈,我兄弟二人怜惜先生体弱,故不敢硬来。此番看来,先生生龙活虎,亦无后顾之忧……”语气轻薄至今,直将来羞的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