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附近我也不太熟悉啊。”刘七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但尽管如此,身上依然是散发着海盐的味道。除非洗个澡,不然可没法儿轻易除去。
忽然,刘七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
撇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阿满:“你小子,莫不是早就打听好了吧。”
见后者,一副容光焕发。
就差没喷些香水,看着样子,都是早就准备去外面饱餐一顿的阵势。
而反观自己……就一捕完鱼的农民似的。
虽说自己倒的确就是一个农民。
“诶~老大,你这就不懂了。”而这时候,阿满左顾右盼,见这酒店里的这层楼,都没有一道人影存在时,忽然悄悄咪咪地说道。
“你小子这是做啥呢?”刘七有些好笑地看了阿满一眼。
只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来:“嘿嘿,老大。你看这些大街小巷的花姑娘些,是不是挺有料的?”
而后悄悄地靠近到刘七的耳旁:“以老大的魅力,出去一个,绝对迷倒一众。到时候,嘿嘿嘿……这……”
嘭!
突然,阿满的脑袋上遭到了一顿爆击。
“嘶!”阿满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大,你打我干哈呢?”
说话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你老大我是那种人吗?出去吃饭,那就是奔着吃饭为目的去的。”只见刘七好好地训了阿满一顿后,才说道:“那好,这就去。赶紧的,带路。”
“作为惩罚,今晚的这顿饭,就包给你了!”
只见刘七义正言辞地说道,而后……目光稍微撇了撇阿满手里的照片后,双目登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来。
咯噔。
“老大,你拿摄影机做什么?”阿满回头,不由感到疑惑。
在他见到自家老大,竟是将……那明明只有在航海时候,才会拿出的专业摄影机,拿着准备外出的时候。
倒是愣在了原处。
“滚犊子!快带路!”
刘七本是感到些微的尴尬,但在阿满面前,怎么能暴露出本来的想法呢?
拿着摄影机去外拍摄。
那可不就是去拍一下路边的小姐姐……路边的景色吗?
谁说航海者,只能一本正经地工作,而不能三心二意地享受一下生活。
当想到这里,整个人又是感到一阵的义正言辞。
迈着个大步子,就往酒店外行走而去!
“哦~”
果然如阿满说的那样,还真别说,这个小弟收得还是挺有用的,至少这些平时都不会观察到的东西,在现在都是能自信地看见。
来,拍一张!
当想到这里时,刘七忽然意识到自己用摄像机去拍小姐姐是一件比较不太礼貌的事情。
当即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然后将这个,前置摄像头,换成了后置摄像头。
而后……
突然,从那手机摄像头处传出的白光,都是被路边人给看见了。
“卧槽!”
刘七不由暗骂一声,这特么都忘了关闪光灯了。
尴尬。
“老大,你……”而这时,走在他身前的阿满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这突然出现的白光,扭过头来看。
“带路!”但在他刚要提出问题之前,刘七就断然打断了对方的开口:“赶紧的,我都要饿死了!”
“哦……”
阿满怯怯地挠了挠头,便继续在前带着路:“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吧。”
只见巷口处一片人山人海,灯火阑珊。
在这里吃饭,散步,约会,以及……咳咳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就那家吧。”
在阿满的指示下,来到了一家小型餐馆。
虽然地盘算不上很大,大约也就五十平方米的样子,但胜在干净。
而且里面烧菜做饭的地方,都能被外面的人看见,可以说还是挺卫生的。
至少不会有什么,老鼠啊,苍蝇之类的爬过。
“呼呼~”
两人各自点了一碗热干面,别说……口味一等一的强!
刘七都在考虑着,要不要给这家店来一个特写,毕竟食物还是特别的美味,而且重在卫生。
“诶,老板!”
刘七挥了挥手,迎面走来的便是一个长得稍微有些臃肿的胖子。
不过理解,毕竟是厨师嘛,有些胖,都算是正常。
“怎么了,小伙儿?”
老板走过来示意道,还以为是自己做的面头不合这人的胃口:“是我哪里弄得不好吃吗?”
“没有没有。”刘七看到对方误会了,当即解释道:“我是一名拍记录片的。”
说完,指了指自己随身携带的摄像机:“我想给你们店……”
“嗯?这……什么味道?”
坐在刘七对面的阿满耸了耸鼻子,皱起个眉头:“怎么……有股煤气的味道?”
刘七和这店老板也是注意到了。
“糟了!”
店老板登时大叫一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那罐似乎是漏气……”
嘭嘭嘭!
登时,整个店面弥散成一片火海。
随之而来,便是窗户咔咔碎了的声音,以及厨房内锅炉翻转的声音,可以说是极为的瘆人!
整出五十平方米大小的地方,登时蔓延成一片火海!
“快逃!”
刘七率先反应了过来,由于这家店面,除了那一道细小的卷帘门,其余都是木制的材料。
所以目前安全的出口,就是那卷帘门。
话刚出口,店里的人,也是注意到了那处逃生通道。
登时,所有人都是往那里挤去!
“一个一个的来!不要着急!”
刘七还拉着店老板,让后者暂且不要管那些钱财!
不一会,当所有人都是顺利出了门后。
“我儿子还在里面!”
有一妇人说出口,都不待别人做出反应,刘七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当看见有一名小男孩,蹲在墙角的时候,刘七迅速地冲上前,抱起他救亡回敢。
只可惜,房梁就在这时候落下。
刘七一咬牙,将小男孩抛了出去。
轰!
登时……刘七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
“老大!老大!”
这里已经是医院,刘七躺在了病房里,脑袋上缠紧了纱布,只感到一阵头疼。
当天看到身前一直握着自己手的男子时,不由蹙了下眉:“你是谁?”
阿满登时愣在了远处,什么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