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陈昱府脸上露出了阴狠的表情。
大臣之中,也不是没有聪明的,有人似乎看出了什么来,在犹豫后,选择了离开。
就像大秦元老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筐子里一样,聪明的大臣也是如此。
宰相之所以能成为一手遮天的大人物,除了文官之首外,还因为枢密使沈向阳和他关系莫逆。
而枢密使是武官之首,掌控整个大梁王朝的军事要务。
两人双剑合璧,没直接把皇帝废了都是客气的。
离开这里的大臣,很快便追上了沈向阳的座驾。
掀开帘子,沈向阳满脸笑容的看着来人,道:“大学士为何拦住我的车啊。”
“沈大人,老夫是来向您禀报一件事,陈相似乎对您起了杀心,也许是猜测您与大秦元老有了联系。”这位翰林大学士说道。
沈向阳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道:“大学士说笑了,我连王都都出不去,又怎么和大秦元老有联系。至于陈相那边,你恐怕是猜错了。我与陈相多年好友,情同手足,他怎会对我起杀心,想必是最近被陛下弄出的那些事惹恼了而以。倒是大学士你,不为陈相排忧解难,反而跑来我这挑拨离间,这就是读书人吗!”
说到最后,沈向阳的语气已然有些严厉。
翰林大学士脸色微变:“沈大人,老夫并非……”
“行了,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沈向阳把帘子放下,不再与他说话。
看着离去的马车,翰林大学士面色阴沉,暗骂道:“都是老狐狸!”
沈向阳和宰相绝对不是什么情同手足,之所以不与他结交,恐怕是因为信不过。
自己跑来这一趟,非但没捞到什么功,可能还给会自己带来一定的麻烦。
该何去何从?
这位翰林大学士心里想起了一个人,皇帝陛下!
难不成,自己得去投靠皇帝了?
而马车里的沈向阳,脸上哪还有笑容,满脸阴沉的像要下雨。
被陈昱府猜出自己和大秦元老有联系,本就在预料之内,只是没想到,连别人都能这么轻松猜出来。
由此可见,陈昱府的杀心绝对很重。
自己虽然贵为枢密使,掌管全国军务,可在王都之内,和陈昱府也就是半斤八两。
主要是兵部被皇帝收了去,现在刘启兵跟他说话都昂首挺胸的,一点也不当下属看待。
他的实力,已然被削弱了八成。
起码在王都内,是这样的。
但出了王都,他还有大梁王朝的十数万军队。
大秦派人与他联系,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据传镇国大将军褚柳山正在联系旧部,已经聚集了数万人,大秦本想分兵前去攻打,将隐患绞杀在摇篮之中。
但不知为何,又突然跑来找他,显然是想坐山观虎斗。
一个枢密使,一个镇国大将军,都是军事的顶级领导者。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的立场和身份,决定了他们必须死一个。
杀褚柳山,杀萱太后,这是大秦交给他的两个任务。
怎么完成,是个难题,却又不是难题。
别看兵部被清洗的干干净净,可那都是针对陈昱府的,还有许多人和他沈向阳关系密切,幸免于难。
表面上对刘启兵恭顺,实际上心里还是充斥不满的。
好端端的,突然就杀了这么多人,有很多只是有那么点嫌疑都不放过,未免也太狠毒了。
说是皇帝的主意,可在很多人看来,这极有可能是刘启兵趁机清除异党,要在兵部一家独大!
不是没有人来找沈向阳,希望他能站出来主持大局,只不过沈向阳明哲保身,在这件事情上,一言不发罢了。
他自认立于局势之外,变是立于不败之地。
陈昱府为什么最近势弱了,不就是因为做的多,错的多,所以被皇帝拿捏了把柄吗。
而他什么都不做,谁敢轻易得罪他?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至于陈昱府的杀心,沈向阳冷哼一声。
“西山日落,时日无多,不足为惧!”
三个词,充分说明了沈向阳的自信,或者是自负。
第二日的早朝,君臣相安无事,唐巍民仍然没有来上朝,听说连尚书府都搬出去了。
这让陈昱府稍微松了口气,没了刑部,他平日行事多少会轻松一些。
户部和吏部的事情,他也就退让了一步,没有再管。
退朝后,身穿二品官服的御史上大夫凌相君,满脸崇拜的看着皇帝。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唐大人不来,宰相便不会发难,这件事算是成了!”凌相君很是有些兴奋。
无论户部并入兵部,还是她监察御史院插到吏部的核心中,都是一次巨大的胜利!
从今往后,宰相想靠这两个部门搞事情,就得受到诸多限制,不再那么容易了。
凌相君对皇帝的崇拜之心,快要达到顶峰,看似轻松获胜,实则难上加难。
没有人比她清楚,想在陈昱府的手里虎口夺食,有多危险。
可皇帝不但做了,还成功了,老虎只嚎了两嗓子,便默认了这件事。
看着面前微笑的男人,凌相君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难言的愉悦感,脑海中更是蹦出了一个念头,这是她的男人,如此的英勇,充满智慧和胆略。
梁安命也不客气,过来拽着她的手拉进怀里,笑眯眯的问道:“朕给你们御史监察院弄了这么一份好差事,凌大人不该给点奖励吗?”
凌相君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有些羞怯的低头:“这么多人看着,陛下莫要胡闹,要什么奖励,臣力所能及……”
“当然是你能给的。”梁安命说着,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一番热吻,让凌相君呼吸困难,头脑晕眩,难以自拔。
等感受到胸口一片冰凉的时候,衣服都要被皇帝完全扒下来了。
不,应该说是要撕下来,很多地方都被扯坏了。
她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捂住:“陛下……官服要坏了。”
“给你做这身官服,就是为了让朕撕的,你不觉得堂堂二品大员在朕怀中享受鱼水之欢,很刺激吗?”梁安命一脸坏笑,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