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凌相君看到她出来，连忙出声喊着。
然而圣女只狠狠瞪她一眼便跑出去了，凌相君面色颓然，知道圣女肯定因为皇帝的态度对自己心生不满，却不知道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若非有十万教众性命要挟，换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大开杀戒。
梁安命走到身边，看着圣女逐渐远离的背影，问道：“怎么，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凌相君抬头看着他，很想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好不容易帮你把天衍教圣女约来，你却把人家得罪了，还好意思问我心情好不好？
“陛下，臣实在想不通，您为何要这样做。”凌相君尽力克制自己想发飙的冲动。
“你觉得，要用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天衍教心甘情愿成为朕的人？”梁安命问道。
凌相君皱起眉头，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
天衍教扎根民间，对外物需求不高，钱财，权势，都不足以吸引他们。
如果能轻而易举把他们诏安，也就不需要带圣女过来了。
“天衍教不注重权势，也不看重钱财，朕能给他们的东西，他们都不感兴趣。想要让他们归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破他们的底线，破而后立。”
“所以陛下上来就要摘圣女的面纱？这样做的确破了人家的规矩，可也得罪了他们，又怎肯归顺？”凌相君还是不明白。
“面纱只是一个试探，真正的底线，岂是区区面纱而以？”梁安命笑起来，道：“有人说，最坚固的城防，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朕要打破的，是他们内部的底线。”
“臣还是不懂，陛下说的内部底线，是指什么？圣女？”凌相君疑惑的问道。
“你过来。”梁安命招手，附耳说了些话。
凌相君只听了几句，脸颊便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最后满脸震惊的看着皇帝：“您，您竟然对圣女……”
她实在说不出皇帝做过的那些事，简直，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卑鄙龌龊！荒诞丑陋！
流氓！登徒子！无耻之徒！
所有的反面词语，似乎都可以用在这个时候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圣女自己也很享受呢。”梁安命嬉笑着道：“凌御史如果不信，不如回房间，朕给你演示一遍，你便知道其中美妙。”
凌相君面红耳赤的后退数步，光是听，她就臊的不行，还要亲身体验？
皇帝真是太流氓了，那种事就算夫妻之间也很羞耻，他竟然要对自己做……
“臣就不用领教了，陛下说是就是吧……”
“真的不用？”
凌相君脸蛋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连忙再后退几步，低头道：“陛下，臣还要要事，就不劳烦您了，还请陛下允许臣先行告退。”
“真不试试？”
“不了不了！”
梁安命一脸惋惜，好似对方错过了什么天大的机缘。
直到走出皇宫大殿，凌相君脸上的红润依然未曾消减，越是想皇帝对圣女做的那些事，她就越觉得害臊。
做就做了，怎么还跟自己说，还要让她也试试？
这种事情，是随随便便就能试的吗？
难怪圣女离开的时候眼里充满恨意，原来不仅仅是面纱被摘了，差点连守宫砂都没了。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虽然陛下没有真做什么，可他说的那些事，和摘了人家守宫砂有什么区别？
哎呀！
凌相君连忙双手捂住脸颊，感受滚烫的温度，忍不住嘟囔起来：“太过分了……羞死人了！”
连自己这个旁观者想想都觉得羞臊难耐，圣女亲生经历，又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凌相君忽然有些同情圣女了，更同情天衍教。
被这样一位心机深沉，又足够不要脸的皇帝盯上，恐怕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不过话说回来，皇帝要诏安天衍教，以圣女作为突破口。
那天红楼呢？
圣女好歹还是良家女子，天红楼那可都是娼，哪怕很高级，也依然是娼。
皇帝要诏安天红楼，该不会也用同样的法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皇帝可能对那些娼上下其手，享受男女之欢，凌相君心里忽然有点堵得慌。
“果然无论做什么事情，男人都是一样！无耻至极！”凌相君嘀咕道。
后宫内，苏泓萱已经得知秦军攻城失败的消息。
她面色难看，眼神愤怒。
如天神一般强大的秦军，竟然攻不破大梁的王都？
梁安命坐在她面前，逍遥自在的喝着茶，道：“太后不必生气，只因朕带领禁卫参战，城防军又十分英勇，才勉强打退秦军。当然了，西城门只放了几百个秦军也是一个原因，否则多来一些，朕恐怕真要成阶下囚。秦军威猛，名不虚传！”
一席话看似是在夸赞秦军强大，却让苏泓萱听的神情阴沉。
按照陈昱府之前和她说的，会大开城门，迎秦军入城救驾。
如今城门都开了，怎么会只放几百人进来？
如果城防军真被陈昱府掌控，苏泓萱不相信其他人可以挡得住，除非……那几百人是故意放进来杀鸡儆猴的！
苏泓萱看了眼梁安命，冷声道：“你一个皇帝，竟然亲自上阵杀敌，真是勇气可嘉。就不怕我秦人多来一些，将你的脑袋割下来挂城墙上吗。”
“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来多少人，我心里自然有数。”梁安命哈哈大笑，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太后还是太小瞧我大梁了，秦人威武，难道我大梁就是软弱可欺？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一战，朕打的快哉！”
苏泓萱不懂什么是张良计，但她大致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陈昱府……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宫内刺杀失败，还可以说是禁卫森严，凑巧被发现。
那第二次呢？
又该如何解释？
这一刻，苏泓萱对陈昱府的信任，已经降低了许多。
虽不至于直接认定他联合大梁皇帝把自己当猴耍，却也在心里种下了这么一颗种子，而且随着思绪变化，生长速度快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