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公孙慕兰的提议,还是很令人心动的。
练功无疑是非常枯燥的事情,尤其是成年人,筋骨都固定了,想练出东西来,不但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还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如果真能从别人身上获取功力,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谁能不心动呢?
只是梁安命没想到,这个孝顺的天衍教圣女,竟然会出卖她的师父。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梁安命不解的问。
“因为只有真正成为陛下的人,才能保住她的性命。”公孙慕兰回答道。
她的声音充满着痛苦,自责,却没有半点迟疑。
梁安命恍然大悟,成了他的妃子,自然就不会轻易被杀了。
看来,公孙慕兰并不相信自己的仁慈。
梁安命没有点破,只道:“如果让她知道了……”
“恳求陛下务必告诉她这件事!”公孙慕兰道,在梁安命诧异的注视中,她接着道:“如果师父真的因此对我死心,对天衍教死心,无论她还是陛下,都会获益。”
梁安命沉默了,他忽然发现,公孙慕兰并不是一个容易欺负的女人。
先前自己能拿捏她,是因为自己掌握了她的软肋,比如那副画,比如某个人。
但实际上她很聪明,论智慧,并不比凌相君差多少。
而且她做事很果断,很坚决,这一点反而是凌相君没有的优点。
如果楚肖月真的知道了这件事,必定对公孙慕兰恨之入骨,那么无论公孙慕兰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不会感到意外。
说不定,真会因此对天衍教失去兴趣和信念。
想到这,梁安命心中没有过于高兴,反而有些忌惮。
他眼中流露出丝丝杀气,一个太聪明的人,不适合掌控天衍教。
公孙慕兰似乎察觉到了,她低着头跪在地上,道:“我杀了很多人,已经回不到过去。陛下事成之日,便是我偿命之时。如果陛下不信,可以派人随时跟着我,教内任何决定,均会由他来传达。”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度聪明的答案,让梁安命眼里的杀气骤然消减。
杀了公孙慕兰,弊大于利,因为天衍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掌控的。
目前来说,公孙慕兰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她的聪慧,的确可以通过权力架空的方式来防范。
想到这,梁安命露出笑脸,伸手将她扶起来,很是关切的道:“这话说的,你是朕的大功臣,怎么舍得你死呢。以后闲着就来宫里陪朕说说话,看望看望你师父,都是一家人,别太见外。”
看着皇帝笑呵呵的脸庞,公孙慕兰心里发寒。
这个男人, 实在太可怕了。
明明杀人不眨眼,却总能笑着说出如此轻松的话语,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他很平易近人。
“谢过陛下了。”公孙慕兰道。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梁安命握的很紧,那手指还在自己的手背上摩擦,明显是在占便宜。
这让她不由想起当初被某人当模特一样作画的场面,顿时浑身如蚂蚁在爬。
用力抽回手掌后,公孙慕兰躬身后退:“粮食的事情,还需尽快回教内安排,先行告退。”
“不吃个晚饭再走吗?朕有几个很好笑的笑话,晚上可以讲给你听。”
“还是不了……”公孙慕兰慌不迭的跑了。
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就怕是大灰狼坑骗小 白 兔的黑暗童话。
“行吧。”梁安命颇有些惋惜目送她离开,等公孙慕兰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脸上的轻佻之色也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肃杀之意。
“沈出云,派两个聪明点的跟着她。另外,让唐巍民派人注意天衍教的一切动向,以及民间舆论!还有,把王都里所有的说书人,都给朕找来!”梁安命吩咐道。
沈出云不知道他找说书人做什么,却还是点头应声。
只是见梁安命要往楚肖月的宫殿走,沈出云连忙问道:“陛下要去见天衍教教主?”
梁安命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道:“你不是每天都让尚膳司给她吃药吗,难不成她还能伤了朕?做你的事去,朕有分寸。”
沈出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选择相信皇帝的判断。
毕竟楚肖月的毒都是他亲自配置的,效果非常可靠,就算他自己吃了,也会软弱无力。
随后,梁安命进入宫殿,远远的便朝楚肖月挥手喊道:“楚教主好啊,晒太阳呢?”
楚肖月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陛下这是没话找话,还是说来找我打趣的?大梁的朝政这般清闲,让陛下没点别的事情可做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眼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楚教主谈谈。”梁安命道。
“我已经不是天衍教的教主,你不是让那个孽徒去做了吗,何必拿这个称号羞辱我。”楚肖月脸色冷漠的道。
梁安命呵呵一笑:“就算不是现任教主,也是前任教主,都是教主,何来羞辱之意。不过朕今天来找你,的确有好事,你要不要听?”
“不要。”楚肖月毫不犹豫的拒绝。
梁安命装作没听到:“是这样的,朕见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在王都也没个亲人什么的,煞是可怜。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则,朕觉得纳你为妃,以后你就是月妃了。”
楚肖月猛地转头看向梁安命,脸色很是有些难看。
纳她为妃?
这个狗皇帝是在做梦吗!
“虽然我现在一点功力也发挥不出来,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羞辱的!如果只是为了杀人,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做到,陛下就不怕死在睡梦中吗!”楚肖月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道:“舍一身清白无妨,就怕陛下没这个胆子……”
话没说完,梁安命已经走过来,抱着她直接亲了下去,并且上下其手。
楚肖月眼睛睁大,愤怒让她脸色迅速变得通红,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可她现在中了毒,哪里有多少力气,根本抵抗不了一个成年男子的罪恶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