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四起,这股震动整个皇宫都能听见,就连皇宫外的街边都有很多人惊愕的朝这个方向看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能看到从皇宫方向升起的浓浓烟气,失火了?
而坐在后宫里的苏泓萱,也在此刻腾的站起来,她快步跑到门口,朝着这边看来。
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那熟悉的声响,还是让她感到惊悚。
这绝对是天火才能制造的声势!
但和大秦的天火相比,声音又有些许不同,似乎更加沉闷,像战鼓敲打在心头。
苏泓萱忍不住问道:“梁安命在做什么?”
“不知道。”禁卫摇头道。
苏泓萱面色阴晴不定,有心去看看情况,但想到梁安命那张得意的面孔,她就很是不爽。
心里强行安慰自己,就算梁安命真的做出了天火在试验又如何,大秦又不是没有。
可那异样的声响,让她实在放心不下。
犹豫片刻,苏泓萱还是决定去看看。
而这一次,禁卫并没有阻止,很顺从的就带她去了。
后花园里,天衍教教主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竹竿和铁片撞击产生的冲击力,震伤了她的脏腑,也就是俗称的受内伤。
尤其是双耳,简直就像炸雷在耳边响过一样,整颗脑袋都嗡嗡的,无论视线还是听力都受到了影响。
她一手拉起公孙慕兰,转身盯着梁安命:“你果然和兰儿说的一样无耻,竟然借机偷袭!”
梁安命把手上的木板扔开,手掌在鼻子前挥了挥,驱散了少许硝烟味道。
他看向天衍教教主,满脸都是惊艳之色。
论纯粹的美貌,其实公孙慕兰也不差,但和天衍教教主相比,她多了分青春靓丽,却少了几分成熟魅惑。
尤其是天衍教教主的脸庞柔美,却又带着难言的英气,这种反差,甚至要超过凌相君许多。
世人都说天衍教教主是行走世间的活菩萨,可谁能想到,她竟是如此美丽的女人?
梁安命倒是有点理解这俩人为什么走到哪都得遮掩面容了,如果天天在外面露脸,恐怕信奉天衍教的人心思都不会那么单纯了。
听见天衍教教主的指责,他满脸无辜的道:“我让你们离远点了,可你们不听啊。再说了,朕是在试验武器,谁偷袭你了?污蔑皇帝,可是要被杖杀的。”
“你敢!”天衍教教主手持竹竿指向梁安命,厉声道:“就算我现在受了伤,要取你性命依然不难!”
沈出云当即拔剑,护在了前方。
梁安命却将他再次推开,满脸淡定的道:“我说了自己是在试验武器,没有要攻击你的意思,信与不信是你的事情。不过朕倒是想知道,倘若这种武器埋在你们那些教众的床底下,他们是否也能像教主一样用一根棍子就挡住?”
天衍教教主听的脸色大变,梁安命这话是明摆着的威胁。
他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武器,就是要取天衍教教众的性命?
自己的武功不说天下第一,却也没几个人比她强了,连自己都受了不轻的伤势,那些教众如何能抵挡?
“他们是大梁的子民,你……”
“你错了。”梁安命满脸严肃的道:“你刚才也说了,大梁是大梁,天衍教是天衍教。在大梁土地上生活的,自然是朕的子民,但信奉天衍教的却不是,因为他们不需要守大梁的规矩。要得到一些特权,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没错吧?所以就算杀了他们,朕也不会有半点愧疚,毕竟不是自己人。”
天衍教教主暗自咬牙,这是拿她的话来堵她的嘴。
“不过教主的模样还真是喜人,比圣女还要好看几分。”梁安命习惯性的口花花。
“放肆!”天衍教教主本就怒火中烧,此刻听他这种轻薄言语,立刻就要上前教训。
沈出云拔剑阻拦,冷声道:“你现在受了伤,两百招内,必取你性命。”
天衍教教主停住了脚步,她知道沈出云没有说大话。
这里是大梁的皇宫,一个沈出云已经很难对付,如果这些禁卫全部一拥而上,就算她可以击杀皇帝,自己和圣女也绝对要命丧当场。
来的时候,她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可梁安命的这一通乱炸,直接把她所有的想法都给炸没了。
之前她觉得别说大梁现在内忧外患没有精力出兵,就算可以,天衍教的教众也不是吃干饭的。
其中有不少武学高手,大部分教众也都在教义的指引下学过些许,真打起来,说不准谁输谁赢呢。
可是这种连自己都抵挡费劲的武器,那些教众绝无可能扛得住,炸谁谁死。
最主要的是,她在梁安命身上感受到了无情和冷血。
如果真的开战,皇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光所有天衍教教众!
无论教主还是圣女,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自己可以死,但天衍教不能消亡。
天衍教教主深吸了几口气,手中的竹竿缓缓放下,她盯着梁安命,沉声道:“将那副画还来,此时就此作罢!”
“若朕不还呢?”梁安命一脸玩味的问道。
天衍教教主的眼神愈发犀利,似乎真有拼死一搏的打算。
公孙慕兰的衣服被划开不少口子,血液渗出,浑身疼的不行。
她看向梁安命的眼神中,带着十足的惊惧。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以前是心机可怕,现在连武器都这么吓人,与他为敌,绝对不是明智的打算。
“师父,若陛下愿意归还那副画,结盟未尝不可。”公孙慕兰咬牙道。
这话之前她可不敢说,但现在却不得不说,否则两人就得死在这了。
天衍教教主转头怒视着她:“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公孙慕兰面带痛苦的道:“大梁如今战乱连连,百姓民不聊生。陛下有心整顿朝纲,反击大秦,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我们也想做的事情吗?虽然天衍教从不接受外来资助,但平心而论,我们真的什么帮助都会拒绝吗?那些教众主动带来的物资,我们不也一样接受了。能接受他们,为何不能接受朝廷,何况我们的目的本身就是一致的。”
“啪”的一声响,公孙慕兰脸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天衍教教主举起手中的竹竿,满面寒霜的道:“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