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和贺聿淮结婚,大半都是因为贺老太太的撮合。
但是她心里对贺老太太是感激的。
没有贺老太太,她就不会顺利完成学业。
她更要感谢,贺老太太在那么多贫困生中,挑中了她。
没有贺老太太,就没有如今现在站在这里的她。
“奶奶,您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记着。”
“即便我和贺聿淮离婚,您也是我一辈子的奶奶。”
她的恩情,她这一辈子都无以为报。
贺老太太点头,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心里还是后悔的。
当初她就不该撮合这两个孩子的。
现在他们现在过程这个样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是她害了宁宁。
“好了奶奶,您别再伤感了,今天是您的生日,开开心心最重要。”
“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至少现在她看清楚了贺聿淮的真面目,还不晚。
“嗯嗯。”
两人手拉着手,下一秒,就听见了宴会厅那原本有些嘈杂的环境,瞬间变得有些安静了下来。
连许砚宁都忍不住回头。
她的视线也跟着众人的视线,一起落在刚进来的那个男人身上。
贺西洲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纯黑色西装,面部轮廓锋利,五官精致立体,身材高大颀长。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矜贵慵懒的气息。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助理,直直的就朝着这边的方向来。
两人的视线也就这样撞上。
许砚宁的脑子里,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浮现,那天晚上的事情。
心里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她怎么能想得到去骚扰贺聿淮的小叔?
那天晚上真的是疯了。
也真是喝醉了,放在现在,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
贺西洲,这个站在京城权利顶尖金字塔的男人。
只要他一出现,那必定是众人的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许砚宁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收回自己的视线,微微的垂眸。
贺西洲是来找贺老太太的,她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降低存在感,也许这个男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许砚宁是侧着身子站的,从贺西洲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她整个人的身形前凸后翘。
完美的身材被这件紧身的黑色礼服,勾勒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她整个后背都裸 露在外,优美的颈线,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的腰肢……
贺西洲的视线顺着往下,直到走到贺老太太面前,他才将视线落在老太太的身上。
“妈,生日快乐。”
男人嗓音清冷磁性,说完,身后的助理立马将手里的礼物递过去。
明明宴会厅里还有这么多人,可此刻许砚宁只觉得尴尬的,就像是只有他们三人一般。
她低着头,没去看男人,但是耳尖却渐渐的爬上了一丝绯红。
脑子里控制不住的浮现那天晚上的荒唐事。
贺老太太的眼睛很尖,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两人不对劲。
从走过来的时候,贺西洲的眼睛就一直盯在许砚宁的身上。
而许砚宁更是红透了耳朵,连看都不敢看他。
顿时间,老太太的心里就有了新的想法。
这几年为了老三的婚事,愁的不止一点半点。
而他,整个人的心思,只在工作上。
难不成,他心里一直喜欢的是宁宁?
所以,她三年前撮合错了人?
会不会是因为宁宁嫁给了聿淮,所以老三愿意为她单身到现在?
这样一想,贺老太太简直要气的拍大腿。
她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呢。
不过现在,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马上宁宁就要离婚了,马上她就要恢复单身了。
贺老太太抬头,看着贺西洲:“总算是来了,今天的事情多,宴会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
“带着宁宁在老宅逛逛。”
贺西洲笑着:“行。”
许砚宁连忙摆手:“奶奶不用,不用管我。”
其实老宅,她也挺熟的。
贺老太太继续,“今天人多眼杂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许家人也回来,奶奶更怕你受欺负。”
贺老太太看向贺西洲道,“反正人我今天是交给你了,照顾好。”
男人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两分笑意:“嗯,知道了。”
贺西洲转身,老太太就连忙推了把许砚宁,让她跟上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贺老太太忽的觉得,这才是郎才女貌。
笑容更是直接挂在了脸上。
刚刚老三笑了,她注意到了。
这两人绝对有戏!
正出神想着,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贺聿淮的声音。
“奶奶,生日快乐,我带着小澜过来给您送祝福了。”
贺老太太连同视线都被贺聿淮和许澜挡住。
许澜连忙将手中的礼物送上,面上的笑容甜美至极,“奶奶祝您生日快乐!”
目光触及到许澜,贺老太太面上的笑容立马就收了起来。
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阴沉至极。
皱着眉头看着她,更丝毫没有要接礼物的意思。
“你这声奶奶,我可担待不起。”
许澜面上的表情立马变得小心翼翼,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以前的时候,她也叫的是奶奶啊。
贺老太太的目光直接落在贺聿淮的脸上,质问:“还没离婚呢,这在我面前,是演都不演了?”
知道奶奶喜欢许砚宁,贺聿淮立马就撒开了许澜的手。
“奶奶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分寸,今天是您的生日,别为了这些生气。”
“快看看我给您带了什么礼物。”
许澜就这样被两人给晾在了一边。
她手指紧紧的攥着,在贺老太太没注意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就算她再喜欢许砚宁又怎样。
马上他们就要离婚了。
贺聿淮未来的妻子,只能是她。
她不接受,也要接受。
这三年,贺聿淮对许砚宁是个什么样子,老太太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些。
昨天电话里面,宁宁也跟她讲清楚了。
没想到贺聿淮外面勾搭的女人,竟然就是许家的这个丫头。
两人估计从他们结婚,都陆续纠缠了三年。
这当中受苦、受委屈的,就只有宁宁。
许砚宁跟着贺西洲来到宴会厅外面的走廊站了一会儿。
整个走廊采用的都是欧式风格的设计。
天气已经要入秋,夜晚的微风吹过,带着点冷意。
许砚宁整个人身体站的笔直,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依旧垂着眸子,根本不敢看他。
下一秒,男人的西装就直直朝着她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