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的那一刻,两人的理智仿佛都在那一瞬丢掉了。
许砚宁伸手搂着贺西洲的脖颈,两人的唇瓣紧紧的相贴,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客房里,连灯都没开,暧昧掺杂进空气里,不受控制一丝一缕的向外扩散。
许砚宁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更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那双水盈的杏眸里都是迷离的神色,双颊红的下一瞬间几乎能滴出血来。
两人唇齿相贴,互相散发着即将要将彼此燃烧的火焰。
许砚宁的动作着急,一边亲着,她已经一边在伸手扯着自己领口的衣服了。
“热,好热……”
安静的房间里,此起彼伏的都是二人淡淡喘息的声音。
男人只觉得,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在进房间的时候,彻底断掉了。
两人一边亲,一边朝着大床的方向移动着。
到了床边,许砚宁的手轻轻一推,贺西洲整个人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许砚宁直接爬了上去,坐在了男人身上。
有些着急的解着男人的西装衬衫。
此刻,房间里没开灯,但是窗户却有淡淡的银光打下来。
许砚宁那白皙的双颊红的不成样子,呼吸也很急促。
精心打理的头发也因为两人刚才的接触,变得有些凌乱。
许砚宁的手指是做了指甲的,半天都没有解开他的扣子。
眉眼见满是迫切的神色。
贺西洲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下一秒,就直接按住许砚宁的腰身,天旋地转之间,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边扣着她的后脑勺再次吻了下去,一手快速的解着西装衬衫的扣子。
这一夜,比那一次更激烈……
许砚宁醒来的时候,只听见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她缓了一会儿,这才坐起身子。
身上什么都没穿,入目,那白皙的皮肤上都是男人留下那青紫的痕迹。
许砚宁咬了下唇瓣,连忙去找衣服。
一醒过来,昨天晚上的记忆就止不住的往脑海里涌。
昨天晚上,他们太疯狂了。
她的衣服全部都掉在了地上,就只有贺西洲的衬衫耷拉在床角。
她立马拉过来男人的衬衫,套在了身上。
随后,朝着浴室看过去,贺西洲在洗澡。
想起昨天晚上的细节,许砚宁那白皙的双颊都开始慢慢的透红。
她双手都捂着脸,明明说好要保持好距离和边界感。
明明知道没有可能和结果。
但她,还是把人给睡了。
许砚宁清楚,昨天晚上的她有多主动。
也清楚,贺西洲的本意是想送她去医院的。
都怪美色误人啊。
甚至,她都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贺西洲了。
就在她出神的这几分钟,浴室的水立马就停了。
许砚宁慌张的想去找自己的内衣,但都被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下一秒,浴室的门就开了。
只见贺西洲只有下身围着个浴巾,就这样出来了。
男人的上半身肌理线条清晰,八块腹肌整齐的排列着,还有那性感的人鱼线,每一处都散发着勾人的魅力。
没由来的,许砚宁红了脸。
视线都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往哪落。
贺西洲此刻手里拿着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见许砚宁已经醒了,就出声道:
“先去洗澡吧,衣服我会安排人送上来。”
“收拾完之后,还有正事要办。”
许砚宁的眉头皱了一下:“嗯?昨天晚上的事情查出来了?”
“嗯。”
许砚宁没想到他效率还挺快的。
不过,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危险,如果没有贺西洲在的话。
她现在就已经完蛋了。
“是谁做的?”
“先去洗澡。”
“好吧。”
贺西洲就这样看着她,视线变得有些复杂。
这事和许家扯上关系,她会怎么想?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视线就这样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从被窝钻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他的西装衬衫。
但,没有穿内衣。
他的衬衫有些透,视线触及到什么的时候,贺西洲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喉结都不自觉的滚动。
许砚宁的双眸更红了,连带着耳垂都红的不成样子。
虽说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但是被贺西洲这样盯着,她还是会觉得很尴尬。
好在,贺西洲很绅士的转过了身子。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其实贺西洲不说,许砚宁心里隐约也有了答案。
她的社交圈子向来就很小。
没什么朋友,但也没什么仇人。
唯一和许砚宁有过节的,也就是许澜和贺聿淮。
但贺聿淮再看不上她,也不会费尽心机的设计,想在宴会上毁了她。
而且他们已经离婚了,贺聿淮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用不着设计这一出。
可许砚宁不明白的是,她已经把贺聿淮让给她了。
他们马上就快要订婚了,她对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更甚至,在他们的面前,她都已经和贺西洲成双入对了,绝对不可能再看得上贺聿淮了。
许澜在担心什么?
许砚宁洗澡的时候,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别说贺聿淮了,就连整个许家,她的亲生爸妈,她都要让给她了。
许澜还不满足吗?
她已经抢走她二十年千金小姐的生活了。
许澜永远不知道前二十年,没有父母,她在孤儿院过的是什么可怜日子。
哪怕就算认回来,爸妈偏心的还是她,许家重视的还是她。
她这个千金小姐,从始至终都可有可无。
还是说,她就是个坏心眼,就是要设计毁掉她,毁掉她的一切?
许砚宁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
她几乎都能想象的到,明明受害者是她,但许家的那帮人,会有多偏袒许澜。
去许家,她是抗拒的。
她本能的就想逃避,因为她已经预想到了许家人的那帮嘴脸。
她不想看见,所谓她的那些亲人,却帮着许澜,字字都往她的心上戳。
但,还是要去的。
她需要一个公道。
昨天晚上,许澜根本就没想给她一条生路。
如果贺西洲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如果他很晚才发现她不见了。
那她真的要被许澜给毁了。
坏人,该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