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澜点点头,面上哭的梨花带雨:“聿淮哥哥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
许青山和许夫人也叹着气道:“澜澜,做这样的傻事太不值得了,自己的身体永远是最重要的。”
“嗯嗯,爸妈我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贺聿淮竟觉得心里怪怪的。
在自己的心里,他一直认为澜澜永远是最单纯、最善良的女孩儿。
如果说想要引起他心疼,那完全没有必要嫁祸给许砚宁。
她嫁祸给许砚宁,不就是像贺西洲说的,为了让他误会。
为了挑拨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
澜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病房外。
“一丁点都不知道反击?”
许砚宁就这样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丁点都动弹不得。
她声音细弱蚊蝇:“我只是不在意这些,懒得计较。”
“哦,所以就这么随意任人欺负。”
许砚宁垂眸,没说话。
贺西洲就这么抱着她,穿过医院的走廊。
随后来到了骨科的科室。
许砚宁的眉头皱了一下:“我脚上就是崴伤,不用专门过来看吧。”
“来都来了,不差这一会儿,让医生看看。”
贺西洲对许砚宁说话的语气,和对病房刚才那群人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两个态度。
温柔的几乎都能滴出水来了。
连跟在他们身后的程特助都莫名被塞了把狗粮。
他怎么就觉得两人的氛围那么甜呢,都有点想磕CP了。
还从来没见过他们贺总,对谁这么温柔的说过话。
连解释都这么的有耐心。
看完医生后,又开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贺西洲这才把许砚宁给送了回去。
折腾了大半天,都下午了,两人连午饭都没吃。
“中午吃什么?”
贺西洲贴心的将人抱到了沙发上,然后给她拿过拖鞋换上。
“午饭就不麻烦您了,我自己点外卖就行。”
贺西洲就这样看着她,开玩笑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要不,去我家,我照顾你?”
贺西洲知道许砚宁不会接受的,他不过也就是试探性的问问。
许砚宁很有分寸感的连忙摇头拒绝:
“不麻烦您了贺总,我自己可以的。”
贺西洲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开玩笑的。”
“行吧,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打电话。”
“像今天上午的事,自己解决不了的,就让我来解决。”
许砚宁点点头:“嗯嗯,谢谢贺总。”
许砚宁已经不知道,她欠贺西洲的人情要怎么还了。
当然不会选择再麻烦他了。
等贺西洲出去了之后,许砚宁就在手机软件上看着外卖。
自从从贺家搬出来,吃饭基本上都是外卖解决。
周边的外卖都快吃腻了,挑了十分钟,许砚宁也没挑好自己要吃什么。
结果下一秒,她就听见门铃响了。
许砚宁撑着从沙发上站起,瘸着腿,一蹦一跳的开了门。
再次看见贺西洲的那张脸,许砚宁的面上满是疑惑和不解。
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贺西洲将自己手里打包好的保温袋给递了过去。
“医生说最近最好吃些清淡的。”
许砚宁的目光落在保温袋上。
看来,午饭他还是给解决好了。
许砚宁接过,面上带着笑:“好,谢谢贺总,超级超级感谢。”
许砚宁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水盈盈的眸子都亮晶晶的,格外的好看迷人。
贺西洲的唇角也不自觉的勾着:“好了,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嗯嗯。”
贺西洲点的是那种清淡的小炒菜,还有一道偏甜口的肉菜。
总归,许砚宁是吃的挺满意的。
下午,她就待在家里专心画稿。
这次,宋老师的最终目的是打算推她去参加特纳奖,极具含金量,虽然奖项主要面向英国艺术家。
但如果她的作品能够在泰特美术馆展览,获得足够的关注和认可,则可以破例被评审委员会提名。
拿特纳奖是终极目标,虽然难,但许砚宁愿意试试。
毕竟在历史先例里,还没有华国国籍的艺术家获得过特纳奖。
这对许砚宁来说是一次挑战,更是梦想。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准备泰特美术馆展览的作品。
宋老师对她有信心,许砚宁对自己也有信心。
这次的作品,她付出了十分的心力。
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历时了大半个月,稿子也算是慢慢出来了个雏形。
天色渐渐黑透,许砚宁的思绪是被一通电话打断的。
“喂?宝儿,今天和贺聿淮顺利离婚了吗?”
见是姜姗打来的电话,许砚宁放下了画笔,正好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嗯嗯,彻底离了。”
“芜湖!太棒了!恭喜我的宝宝重新回归单身生活!”
“出来喝酒吗?给你好好庆祝庆祝。”
许砚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她现在这个情况,估计连出门都难。
“那我今天可能要扫兴了,脚受伤了,这几天都出不了门了。”
“啊?怎么回事?”
许砚宁就这样坐在凳子上,把这两天的事,仔细给姜姗讲了讲。
姜姗听完后,恨不得立马就撸起袖 子,去给许澜和贺聿淮,一人扇两巴掌。
“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贱呢!”
“还有你那堆亲戚,可真让人无语!”
“你今天就该叫着我去的,我直接让你看看我舌战群儒的技能!”
许砚宁只讲了前面的部分,至于后面贺西洲的出现,帮她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许砚宁一字都没提。
“我的宝宝今天可真是受委屈了,我现在就去买小龙虾烧烤去看你。”
“医生说最近不要吃辛辣的。”
“那好吧,半个小时,等我的小蛋糕。”
许砚宁笑着:“好。”
姜姗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就拎着小蛋糕来了许砚宁的大平层。
看见许砚宁脚的时候,满眼都是心疼。
“许澜那个杀千刀的,贺聿淮那个狗娘养的,这俩真不是人啊!”
姜姗连忙抱着许妍宁:“宝宝别伤心了,为这样的两个人伤心,太不值得了。”
许砚宁面上的笑容淡淡的:
“我没事,早就对贺聿淮死心了,没什么好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