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握住我的手,“乖,别事的,往好的方面想。”
司机不安地看了我们一眼。
叶凡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捉奸吗?”
司机乖乖将头转过去。
车子在一家小餐馆停下,那位叔叔挽着妈妈走了进去。
“他们肯定是吃了饭去开房,要不然就回你家,”下车后叶凡对我说道,“还要不要跟?”
我看了这小餐馆一眼,无论在哪桌都很容易被他们发现,将嘴唇咬了咬,“不跟了。” 叶凡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乖乖等我把相片洗出来故意将这位叔叔丢在许浩轩面前,看他什么反应。”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我要上学,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那位神秘叔叔,看他到底是谁,住在哪里。
我点点头。
“小乖乖,放轻松,瞧你,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愁眉苦脸,走,姐姐请你吃烧烤去。”
“我想去喝酒。”
叶凡瞪大眼睛。
“叶凡,带我去‘魅’喝酒。”
这是我第一次提议要去那种地方喝酒,我也知道在圣域有很多人去那种地方喝酒学坏,但是,我不管,我现在真的好想大喝一场,醉个痛快。
是谁说过借酒消愁的?
叶凡反应过来坏坏一笑,扯着我走,“小孩子家喝什么酒,走,姐姐带你吃烧烤,喝可乐去。”
“不去,我要喝酒!”我挣开叶凡,用力大喊。
叶凡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那也不用去‘魅’喝啊,呐,前面就有家店,我请你喝。”
“不要,我就要去‘魅’!”
“好吧好吧。”
叶凡最后妥协,挥了辆的,直奔向“魅”。
当叶凡带着我走进“魅”,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大概是因为叶凡是这里的台柱的原因。
“叶凡妹妹,今天带清纯的小妹妹来唱歌?”立马有服务员笑着问叶凡。
“乱讲,她是我朋友,我们是来喝酒,小哥,安排桌安静的位置给我们。”
“好的。”
服务生领我们到一桌偏僻的位置坐下。
“来两瓶啤酒。”
叶凡打着响亮的手势。
“来一打。”
我补充,既然决定要喝,就要喝个痛快。
叶凡吃惊地看了我一眼,“两瓶。”
“一打。”
服务生看向我俩,拿不定主意。
“那就一打,今晚她心情不好,我听她的。” 服务生不一会儿便抬来一打啤酒,当这一打啤酒提来的时候我便后悔了。
服务生给的单上写着四百八。
膜拜的,一打啤酒就这么一丁点居然要四百八。
我摸着紧巴巴的口袋,涨红了脸。
“叶凡妹妹,慕容哥已经帮你付了哦,条件是你要上台喝一首歌。”
“没问题,替我谢他,等会我就上去唱。”
服务生退下,叶凡打开一瓶啤酒推到我面前,“小乖乖,真的想试试?”
我点头,举起啤酒瓶,仰起头就喝下。
好苦,又好辣!
肚子里仿佛有团火在烧,我狼狈地呛了一口,泪水也跟着飘了出来。
头有点晕。
我将空瓶酒瓶摇了摇“啪”地郑在桌上。
叶凡竖起大拇指,“酷啊,小乖乖,姐姐第一次喝酒都没你么酷!”
说完,叶凡也开了一瓶酒,将头仰了起来,酒顺着瓶口倒入她的嘴里。
我感觉眼前的叶凡变成了好几个。
我开始痴痴地笑了起来。
接着,我继续开酒瓶。
好像有人走了过来跟叶凡说话,接着叶凡不见了。
接着,有人说,“这首〈我们都别哭〉送给我的好朋友,小乖乖,我希望她坚强。”
音乐响起。
叶凡如天籁般的歌声飘过我的耳边,我打开酒,继续喝。
肚子很辣,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叶凡,你叫我不要哭,但我却哭得泪流满面。
当叶子随着风离开了树
变成花的礼物
那只是你啓程的路途
不是结束
时光比预料中来得残酷
爱得越深越匆促
叫人不得不学会祝福
你先走的那一步
hmm~ 我们都别哭
伤心会浪费你的呵护
爱 微笑着回顾
因为那段路
短暂却幸福
当阳光带走了露珠
我的眼眶起了雾
看不见可是我真实感触
你轻抚我皮肤
hmm~ 我们都别哭
伤心会浪费你的呵护
爱 微笑着回顾
因为那段路
短暂却幸福
不带一丝泪声缅怀
比淡忘更需要勇敢
把回忆随身携带
我相信 是爱
hmm~ 我们都别哭
你要到更好的地方去住
爱 在见面那天
我们再散步
一整个下午
看一个人从生命中淡出
小乖乖,不要哭 因为我们还有爱
迷糊中,是谁愤怒的脸?
有谁在打架?
是谁扛着神志不清的我离开了“魅”?
是谁粗鲁地将我赛进车子里?
是谁在身后哭着呼喊我的名字?
我挥舞着双手,又哭又笑,“叶凡,我还要喝,叶凡,我好痛快,叶凡,认识你好好,叶凡,许浩轩是混蛋,我恨死他,叶凡……” 是谁往我身上淋水?
是谁粗鲁地拍了我好几巴掌?
好想吐。
可惜,吐不出来。
我趴在硬邦邦的床上,浑身燥热难受。
“喝酒?叶凡居然教你喝酒?”
“你像是喝酒的样吗?”
……
是谁这么吵?
好讨厌。
头好痛。
是谁粗鲁地扯去我的衣服?
难受。
真的好难受。
原来买醉这么难受,是谁说过借酒消愁的?
额头被冰冷的毛巾覆盖,仿佛盖了一层冰块。
“叶凡,我难受,难受!”
我拍着床,不安地踢着被子。
下一少,被子重新被盖在我身上,有人紧紧地抱住了我。
“呜——”
我挣扎。
难受,真的好难受。
是谁香甜而柔软的唇封住我我欲要呼出的话?
“呜——”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灼热的吻霸道而粗鲁,我无力地承受着。
我想喊,可惜,喊不出口。
头好痛,肚子好辣。
泪水一滴滴流出,却被谁给吸得一干二净。
我在挣扎了一会之后,终是放弃了。
我的力气已经用尽,整个人连同呼吸都是滚烫的。
我大概猜到他是谁,除了他,有谁还会这般对我?
也许自开学他宣布的那一天起,我注定是他待宰的羔羊,无论我跑到何处,最后终是被他抓获。
他的唇,如同我的肌肤一般滚烫。
而我仿佛要在这一瞬间将所有的热气全都放出来,我恨自己无力,而恨意却让我变得更加滚烫。
滑腻的舌头离开我的唇,对着我的锁骨狠吸了下去。
我突然就笑了,像个神经病那般,“叶凡,你在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