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明白想不明白的，这么多年，沐瑶也从没给过我什么希望。”凌宇程自嘲笑了笑，“她现在坚持自己的选择，我还能怎么办呢。”
“瑶瑶这丫头，从小到大都不容易被人影响，始终能坚持自己。”凌妈说，“你能这么想，也挺好。但我是你妈，知子莫过母，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然你也不会退了那边的房子，住到家里。”
“算是给我自己一个恢复期吧，我也专心打理一下家里的公司。”凌宇程说，“妈，你放心吧。我跟沐瑶做不成男女朋友，起码还是好朋友。不会有太多影响的。”
“好。”凌妈拍拍儿子的肩膀，“那你忙，记得把牛奶喝了。”
“嗯，知道了。”
凌妈离开后，凌宇程转过头，轻叹一口气，视线落在了电脑旁，那张毕业照里，他和唐沐瑶肩并肩站在一起，笑容灿烂的样子。
“我会让你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凌宇程望着照片，喃喃自语道。
……
这天，“老大，方案被退回来了。”李雷一进办公室，就垂头丧气对唐沐瑶说。
“为什么？不是都按照客户要求修改的吗？”唐沐瑶拿过方案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啊。”
“是啊，之前对接的时候也都逐一确认了。但今天方主管他们拿着方案去签合同，就被以方案不行为理由拒签了。”李雷道，“而且，更气人的是，方主管人还没走呢，对方就找来了新的合作公司，并且当场签约。”
“什么？”唐沐瑶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按理说，就算不想签约，也不该明面上这么毫不留情面。”李雷说，“方主管当时真的尴尬极了。”
“我去找他聊一下。”
“他现在在老板办公室呢。”李雷道，“估计一会儿就会来找你。”
其实不仅仅这一天，接下来一周时间里，陆陆续续的，红枫广告很多板上钉钉的案子都被人从中截胡，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出的方案不合适。
一次两次，算是巧合。一连这么多次，难免会让唐沐瑶的能力被人质疑。
“沐瑶，你最近是不是因为谈恋爱，就松懈了工作？”洪老板把唐沐瑶喊到办公室，开门见山道。
“老板，你可以对比最近的方案和过去的方案，我不认为二者之间有什么差别，甚至我还觉得最近的方案比起过去更加成熟。”唐沐瑶颇为认真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客户会频频跳单，而理由全都说方案不行？”洪老板语气也很严肃，“一家两家，我当他们是有眼无珠。可每一家都这么说，让我不得不开始找自己的原因。”
唐沐瑶的压力也大，她想不到原因，无法辩驳。
“这样吧，下一个方案，你让别人来写。”洪老板说，“你别插手。”
“知道了。”唐沐瑶抿抿唇，点头。
“沐瑶，一直以来我对你不错吧。希望你不要因为个人的事情，影响了工作。”洪老板跟着又说了句，“谈恋爱是好事，叶总人也不错，这次重新合作后，两边也比较融洽，以后也有长期合作的打算。但说到底，跟乔木，我们还是不能放松，绝对不能像之前松懈。上一次的教训，相信你还记得。”
“我明白，老板。”唐沐瑶没有辩驳什么，“我会尽快找出问题的所在。”
“嗯，去忙吧。”
唐沐瑶面无表情，转身离开老板办公室。回到座位上，她打开自己面前的几个方案文档，来回看了好多遍，又结合自己过去的方案，她真的一点问题都没看出来。
一边的李雷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看着唐沐瑶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样子，又默默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
“怎么了？看着情绪不高的样子？”晚上，叶辰和唐沐瑶一起吃饭。见她始终都是蔫蔫的样子，开口问道。
“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你就不会把心情都写在脸上了。”叶辰道，“可以和我说说，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意见。”
“我又被人质疑能力了。”唐沐瑶托着下巴看着叶辰道，“除了你之外，这是第二个。”
“我当初不是真的质疑你的能力。”叶辰说。
“可是你说的很有道理呀，我确实也存在那些问题。”唐沐瑶说，“好啦，你给我的应该叫建议，希望我可以改正的。”
“那这次这个了？”
“我跟你说，最近这段时间……”唐沐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叶辰简单说了下，“就是这样，现在老板都开始怀疑我的能力了。因为一个两个这么说可能是客户的问题，但如果一群人这么说，我就不得不反思我自己了。”
“方案有电子版吗？给我看一下。”叶辰说。
“有，有。”唐沐瑶立刻把手机里的电子版翻出来递给叶辰，“是不是因为方案是我写的原因呀，我看不出任何问题，我觉得没有变化啊。”
叶辰接过后看了看，“变化不大。”将手机还给唐沐瑶后，“但是缺少了一些新意。”
“新意？”
“简单来说，就是你的方案风格统一，没有突破点，缺少创意。”叶辰直接了当道，“方案没有问题，但如果客户要求高的话，他会觉得这是一套模板下出来的方案。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唐沐瑶仔细思考了一下，“他会觉得我们没有诚意，用模板方案敷衍？”
叶辰微微点头，“也就是说，你的方案模板，隔一段时间需要更新。”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唐沐瑶点点头，“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原因了。果然，叶总就是叶总。”
“那可以好好吃饭了吗？”叶辰笑了笑，“是谁跟我说的，吃饭就要认真吃饭。”
“知道啦。”唐沐瑶拿起筷子吃菜。
“最近林思楠没给你找麻烦吧？”叶辰问。
“没有啊，自从上次她在我这儿没讨到好处之后，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感觉她早出晚归，挺忙的。”唐沐瑶说，“她不是来创业嘛，忙也是正常的。她有去找你吗？”
“白天过来了一趟。”叶辰如实说，“问了几个问题，要了一些处理方法就走了。”说到这个，叶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们公司这批否认你方案的合作公司名称，你记得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