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出场的那一刹那之间,全场欢呼,十分捧场的送上祝福。
闪光灯不断地闪烁着,各大媒体纷纷拍下照片。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讲话的人是罗珍,罗珍的视线放在台下姜南歆的身上带着嘲讽。
她已经都知道罗家的全部信息了,在得知要和尤莱培养感情结婚的时候,罗珍极其不乐意,因为她觉得尤莱虽然出身富贵,但是却不思上进,一心想要冲进什么娱乐圈当什么歌手,每天抛头露面的注定成为不了继承人。
可是当她的父亲把有关于面具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罗珍以后,罗珍的思想彻底改变。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门罗家竟然已经富裕到了这种地步,根本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在整个h国除了高家,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惹她罗家。
她罗家是铁面具中的青方势力,拥有不小的话语权。
想起不久之前她在程家的时候,程家老爷子竟然敢为了姜南歆得罪她罗家,简直愚蠢。
如果程家老爷子知道,她罗家背后的是铁面具,一定会悔不当初!
罗珍的高傲自大被姜南歆收入眼底。
姜南歆只是轻笑了笑,独自饮酒,根本不把罗珍的得意放在眼里。
姜南歆的目光反而是放在了罗珍一旁的尤莱身上。
这一次的尤莱和带着金丝铁面具的时候气质判若两人。
姜南歆的视线逐渐下移,落到尤莱的脖子后。
如果不是同样有这颗红色的痣,姜南歆都要以为尤莱从一开始是双生兄弟,一个被送到铁面具遭到严酷的训练,一个则代表正常的斯蒂文少爷存在。
摘掉面具的尤莱身上的危险与神秘彻底消失,放佛是远离世俗,优雅的大家族少爷一般。
姜南歆看到尤莱的眼神朝着她这边看来,姜南歆回了尤莱一个眼神,但是尤莱眼中却浮现出一丝迷茫和惊讶。
不过尤莱并不反感姜南歆的视线,他回以笑容。
怎么说也是之前见过的,更何况还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
尤莱想着忽然觉得手臂内侧刺痛。
尤莱转头去看身侧的罗珍。
罗珍在发完言以后就看见台上尤莱,她的未婚夫,和台下的姜南歆,她的敌人竟然眉来眼去的,简直恼火,狠狠地掐着尤莱的手臂内侧最疼的部位,甚至还装作亲密的模样不肯放手,尤莱疼得眉头微蹙。
但是尤莱碍于大庭广众之下,并没有直接甩开,反而是忍受着这种痛苦一直发完言。
两人到了后台,没有人的时候瞬间分开。
尤莱捂着自己被长指甲掐出鲜血的手臂内侧,疼得脸麻,愤怒地瞪着整理自己礼服发饰的罗珍。
“罗珍!发什么神经?”
罗珍冷哼道:“我还没问你要发生什么神经,大庭广众之下,你是我的未婚夫,竟然和台上那个落魄户眉来眼去的,你把我这个未婚妻放在哪里了?”
“落魄户?”
“就是姜南歆,你之前帮过的姜南歆。”
尤莱翻了个白眼坐在化妆台上给自己手臂擦药,强忍着怒火解释道:“我们俩只是互相礼貌地用眼神对视了一下,我和她没有什么,你不要乱想。”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本小姐谈过这么多段恋爱,你那个眼睛里有什么别有我不知道。”
尤莱看向罗珍厌恶地问:“我眼神里有什么?没想到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你竟然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倒是比我都清楚,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你竟然都比我清楚。”
尤莱在上次被父亲劝说要联姻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奉献自己的下半身幸福。
他本来想着和和气气相处,相敬如宾地把斯蒂文和罗家做大做强。
没想到,刚刚他只不过是礼貌的与姜南歆对视而已,罗珍竟然对他下如此狠手。
罗珍听到尤莱的话以后不假思索的威胁,“你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写满了感兴趣三个字,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要是敢背叛我,即便你未来真的接管了金方的势力,我也不会放过你。”丢下这句话以后,罗珍高傲地转身离开,、。
尤莱感觉到不对劲,对即将走出房门的罗珍喊道:“什么金方势力?你在说什么?”可任凭尤莱在身后怎么呼喊都没有用。
罗珍离开/房间以后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刚刚离开的房间大门嘲讽道:“在我面前还装得挺像,未来到了铁面具见面不还是得暴露。”
房间里尤莱思考着罗珍话里的词语,他不知道为什么金方势力这四个字仿佛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里,好像伴随着他已经很长时间了,可是他真的想不起来有关于这四个字的意思。
既然是罗珍说出来的,那就说明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是他不知道罢了。
正在这时尤莱的房间门被推开了。
尤莱抬头看见姜南歆从门口进来关上门。
姜南歆靠在门上,满脸趣味地看着尤莱,“装的挺像的,我算是第一次见识了一个人的气质,竟然也能装到这般地步。”
“你的演技很不错。”
“啊?”尤莱迷迷糊糊地看着姜南歆。
姜南歆的这句话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但是尤莱在通过父亲知道,姜南歆和其余家族联姻和臭名昭著的铁面具组织联盟以后,便下定决心,从此再也不和姜南歆走近。
尤莱开口送客,“姜小姐,这里是我和罗珍的化妆间,没有我们俩的允许,外人是不能擅自闯入的。”
姜南歆微微蹙着眉头,歪着脑袋疑惑道:“周围我的人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人可以偷听,你现在不用装。”
“什么装不装?”尤带说,“姜南歆,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姜南歆彻底懵了,“不是,是你在订婚之前给我发出邀请函,并和我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让我今天过来的,并且我现在来找你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环,目的就是为了完成我们的计划,你难道忘了吗?”
“什么计划?”尤莱虽然很听不懂却抓住了姜南歆话里的关键词。
“当然是……”姜南歆疑惑地看着尤莱,她发现尤莱眼里竟然是真的不懂话忽然顿住。
之前尤莱和她制定计划的时候,可没有说过会发生以前这种情况。
装到不像是装的,假的也不像是假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记忆难道会凭空消失吗?
明明在一个星期之前,尤莱给她传递了很多情报,并计划在订婚宴会上对罗青海下手,她按照计划来问订婚宴会防守薄弱的地方,却卡在尤莱这了。
真是……意想不到。
尤莱看着姜南歆逼近的脚步,看见姜南歆危险的眼神,他慌乱地先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最后却被逼近的姜南歆一手推回在椅子上。
“姜南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尤莱被姜南歆掐住下巴,他瞬间面红耳赤。
姜南歆根本不在意她这个姿势有多么强势暧昧,反而还动手摩擦尤莱锁骨上的红色的痣。
“怎么搓不掉?难道是因为力气太小?”姜南歆手里加大力气,专注地想要把尤莱锁骨上的痣擦掉,验证眼前尤莱的真假。
但是姜南歆却没有发现,红痣不仅没有错掉,反而越搓,尤莱身上就越红。
最终姜南歆看着快要红成蒸螃蟹的尤莱惊讶道:“你皮肤变色好快!”
尤莱又气又羞愤地推开姜南歆,“请你出去!”
出去?出去了还怎么从尤莱这里得到消息继续下一步计划?
姜南歆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尤莱了。
姜南歆的头脑飞速运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尤莱为什么突然失去了记忆。
姜南歆问:“你是不最近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脑袋被磕坏了?”
“我看脑袋被磕坏的人是你吧?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尤莱怒气冲冲。
姜南歆转身以后,开始盘算。
就算尤莱失去记忆,她也必须得到如今订婚宴会上的防守布局。
失去记忆之前的尤莱知道,现在失去记忆之后的尤莱也知道。
只不过一个主动说出情报,另一个需要动一些手段罢了。
准备来那么长时间,全部都盼着订婚宴这一天,绝对不能失误。
姜南歆转身直接把尤莱从椅子上拽起来,三下四下地直接把尤莱用衣服绑起来拉到化妆间的角落,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幸好是失忆以后的尤莱,否则姜南歆还真不一定能够这么轻易的把尤莱制伏。
“姜南歆!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尤莱在地上可怜地挣扎。
姜南歆蹲下/身子,一只手按住了挣扎的尤莱,忍不住吐槽,“你报警抓我?我不报警,抓你都不错了。”
铁面具的小金大人,犯下那么多罪,竟然会有一天对她说报警抓她。
姜南歆听的都想笑了。
“接下来我问你答,你要是答的不好,我就剪下你一块肉。”姜南歆掏出口袋钥匙上的指甲剪。
没办法,虽然这一次的计划制定者是她,但是执行者却不是她,她这一次的任务就是为了混进订婚宴,传递一些消息罢了。
订婚宴上搜查那么严格,她身上连个防身的东西都没有,只有这可怜的斜着的指甲剪能够用了。
姜南歆说:“你可别小瞧了这指甲剪,这指甲剪是我新买的,锋利无比还从来没有见过血,你别看他只是一只小小的指甲剪,但是它的危险不容小觑,他虽然没有办法一刀下去掉一块肉,但是可以慢慢剪,一点一点的剪下来一大块,这过程可比刀更要痛苦。”
尤莱震惊地盯着眼前还没有手指长的指甲剪,“你果然混进了铁面具,竟然连强迫人的手段都学会了。”
“尤莱,还有脸讽刺我?我现在这个做的事情,比你差远了,还有什么我混进了铁面具,你怎么那么能编呢?血口喷人都没有你那么会喷。”姜南歆不想再在尤莱身上浪费口舌,“我问你,这艘游轮上哪个房间是罗青海的?有什么路线能够悄无声息地抵达罗青海的房间?”
“你还说你没加入铁面具,你现在都想着不择手段,把目标放到罗青海身上了,胃口不小啊! 我不会告诉你,你有本事用这只指甲剪把我弄死!”尤莱看着指甲剪的眼神中带着看不起。
姜南歆被尤莱气笑了,“什么叫我胃口不小?这主意刚开始还是你提议的吧?你现在失忆了就把锅甩到我头上,尤莱这就过分了。”
“什么我失忆?”尤莱瞬间脸色苍白,他想起自己的病,自己总是会在偶然间心疼昏过去,昏过去的时间每一次时间都不一样,醒来的时候甚至有时候已经过了几个月。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在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有人顶替了他去做了什么事情。
究竟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冒牌顶替他!
“姜南歆,我很确定我的记忆没有丢失,跟你谈话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你装什么?那个人难不成不仅把模样百分之百整容成了你,甚至还百分之百能为装你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有能力扒开你身体看过,知道你锁骨上有颗红痣?”姜南歆立刻否认。
她当然不可能凭藉一把指甲剪就弄死尤莱。
她现在只能用慢的方法,看能不能引导着尤莱说出些什么事情。
尤莱脑袋里面一片浆糊,“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有红痣的?难道你扒开我身体看过!”
姜南歆顿时哑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人就是你。”
“不可能,我的记忆没有缺失,我顶多不过是会生病,在我生病期间,我是一直躺在床上的,只不过会躺着几个月,或者是几个星期,我的记忆是完全无损的!”尤莱解释。
姜南歆脑袋里忽然闪过火花。
“你说你有病?而且这个病还会晕倒那么长时间,在晕倒那么长几个月的时间里,你一直躺在床上?”
尤莱:“对!”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尤莱问:“什么?”
姜南歆说:“在你昏倒的这段时间里,你的身体根本没有躺在床上,反而是被另一个人格控制。”
“你一直以为你的记忆没有缺失,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发现你身体潜在的另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