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这才放开姜南歆。
但是秀秀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姜南歆,生怕姜南歆中途逃走。
姜南歆有些无奈,硬着头皮跟着秀秀往前走。
明明大门敞开,但是秀秀偏偏不走大门,反而硬拉着她绕路钻草丛里的洞进院子。
姜南歆满脸抗拒。
姜南歆看着草丛里布满灰尘泥沙的狗洞,对秀秀摇头:“我就不进去了吧。”
“不。”
秀秀推着姜南歆去钻,眼神坚定,仿佛今天姜南歆不钻,她就不让她回家。
秀秀太过执着,到让姜南歆有些疑惑。
秀秀到底像干什么?
姜南歆一咬牙,硬着头皮从脏兮兮的狗洞钻进去,进去后周围都是茂密的竹林,看不见四周,紧接着秀秀也钻了过来。
姜南歆悄悄扒开竹林,观察竹林外四周。
路上倒是有几盏路灯,能模糊地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是那个寺庙?”
她之前想过进来,可惜这个寺庙是那个有钱人给他恩人盖的,除了恩人的后代,没有人可以进来,甚至连大门都给焊上,所以之前她只能不了了之。
没想到今天竟然阴差阳错地进来。
寺庙很大,佛像前却无一根香。
既然修建寺庙说明也是相信神佛的人,竟然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参拜供奉,这个人真是奇怪。
空荡荡的一座大寺庙占据铜灵村的一半面积。
姜南歆跟着秀秀往右边的小路走,一边观察这个寺庙。
很干净,完全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难道那个有钱人每天还雇人在这打扫?又没有人祭拜,这不是纯粹有钱没地花?
“厨房?”
姜南歆路过一个黄色色的小屋,屋子里竟然还有人在做饭,桌上摆着一盘盘美食,完全不像是这种穷乡僻壤能够做出的食物。
秀秀拉着姜南歆低头,躲过厨房里人的视线,弯腰贴着小窗户,继续往寺庙深处走。
直到来到一扇小窗户前。
窗户门微微敞开一条缝隙。
秀秀推着姜南歆去看。
姜南歆透过缝隙看见房间里及其灰暗,唯有一盏小夜灯在床头放着。
床上好像是蜷缩着一个人,头发长到垂落在地上,身材瘦小,她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两个看不清模样的娃娃。
房间里的女人就这样呆呆坐着一动不动。
难道是秀秀一起逃出来的朋友吗?
看起来精神情况比秀秀还要差,就是不知道语言好会不会也有障碍。
姜南歆对秀秀小声地问到:“秀秀,你的意思是让我救她吗?”
秀秀拼命点头,然后张嘴想说什么,忽然看见房间灯亮,又立马把姜南歆按在地上。
姜南歆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格外疼,秀秀这一巴掌可不轻。
姜南歆强颜欢笑地抬头,附身在秀秀耳旁咬牙切齿道:“秀秀,麻烦你下次稍微暗示一下我,不要突然动手。”
秀秀呆呆地摇头说:“手……顺……”
姜南歆:“……”
既然来了,那就看看能不能顺手把秀秀的朋友救出来。
看她朋友的处境,这是被什么人关在这里的。
很可能是铜灵村的村民,见寺庙没有人住,像神灵村老光棍一样弄来一个女人,在寺庙里藏着。
姜南歆和秀秀爬在窗户上,偷看房间里的情况。
该死,哪里来的白色纱帘,挡住了她的视线。
只能看到房间里一群人。
一个深蓝色衣服的男人身后跟着三四个黑衣服的人。
姜南歆的手悄悄伸进缝隙,缓缓拨开白色纱帘,看见那黑衣人竟然是保镖。
能在寺庙里光明正大进出,还有保镖,只能是修建这座寺庙的那个有钱人。
忽然姜南歆感觉头上一重,整个脑袋都被按下去。
秀秀和姜南歆抬头一看,原来是陆阳。
陆阳满头大汗,紧紧抓住姜南歆和秀秀的手腕。
陆阳眼神示意离开,并示意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边走来。
果然,在姜南歆和秀秀没有注意的后方,一群人打着手电筒朝着这边赶来。
还好陆阳赶到得及时,万一被寺庙的主人发现,后果难料。
毕竟能修建那么大一个寺庙关女人的人,能是什么大善人?
陆阳指着一旁的假山,姜南歆点头。
三人很挤地蹲在小型假山后面。
朝着这个方向巡逻的三个保镖路过,用手电筒照了照假山,没有发现人影。
其中一个保镖吐槽道:“老板真是疯了,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混几年来一个人村民,随便用钱就能封住嘴,用得着请我们整个公司的保镖跟着,跑那么远的地方吗?
另一个人打了说话的人胸口一拳。
“你这小子懂什么?姜老板这是小心谨慎,万一被什么海市对家的探子发现了那个女人的踪迹被曝光,我们老板的名声不久没了?”
“与其隔一段时间就往这边走,还不如直接找个省事的方法,听说有钱人想省事的办法多得多。”
“你懂什么,那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你别看姜老板在外那么多女人,最宝贝的还是这个,怎么舍得对她动手。”
“也是,那女人见姜老板就发疯,非打即骂的,要是在海市的其她女人敢这样对姜老板打骂,姜老板能让对方全家都跪下求饶。”
三个保镖有说有笑地走远。
姜南歆大脑飞速运转。
等等!
刚刚那群保镖说姜老板?海市?
海市姓姜的老板,还能请得起那么多保镖的老板只能是姜宏。
姜宏竟然在这种地方藏着一个女人。
难道是初恋那种?
一股怒火从姜南歆心底熊熊燃烧。
原来姜宏不止是和她母亲在一起同时与多名女人发生关系。
还早在这种偏僻的村子藏着宝贝的初恋!
怪不得姜承业告诉她母亲的尸首在这里。
原来姜宏选择把她母亲的尸首藏在神灵村这个地方,不仅是这里好隐藏信息,更是因为这里他圈养了一个女人,并为这个女人修建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寺庙。
无论是活着的女人,还是已经去世的她母亲,只要往这铁笼子里一丢,谁还能发现?
姜南歆扫视周围。
这个寺庙太大,只能等她的保镖到了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