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业新的生活开始了。
但是姜南歆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从一星期前开始,她身边的保镖就接连出事,最后就连张格和陆阳这两个好手也在换班开车的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不醒。
张格和陆阳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在海市,都没有任何家人照顾,对于姜南歆来说,那么多次的出生入死,这两人都已经不仅仅是保镖下属那么简单,今晚这两人动手术,她必须过去照顾两人,看看情况。
但是事情发生的太过古怪,根据警方安排在铁面具的卧底说铁面具的金大人已经下令要在半年内杀死姜南歆,现在暗中想杀姜南歆的杀手数不胜数,现在保镖统统出事,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圈套。
所以姜南歆孤身前往,并没有带上一直吵吵着要来的叶芳,生怕她这一次出意外,连累家人。
在这个如浓稠末之般漆黑的夜晚,姜南歆独自驾驶的汽车缓缓行驶在前往医院的路途之中。
耳畔是发动机低沉而单调的轰鸣持续不断,仿佛是这无边黑暗中唯一的声响。
视觉所及只有车前那两数微弱的如同萤火的灯光,艰难地试图撕开眼前,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无尽黑暗。
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沉默且阴森的巨人在黑暗中隐隐灼灼是而被风吹动的枝叶张牙舞爪,好似要将这渺小的车辆拖入黑暗的深渊。
车内仪表盘的光芒映照着姜南歆略显疲惫的面容,她的眼神专注而警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旧的汽油味,还夹杂着车内皮革散发出的独特气味。
车轮与地面持续的摩擦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触感冰凉的方向盘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仿佛传递着某种不安的信号。
突然车子猛地一顿,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姜南歆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紧锁推开车门左下车查看情况。
刚一下车,一股凉飕飕的夜风扑面而来,如冰冷的手轻拂过他的脸颊,吹得他脊背发凉,还未等他看清车况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背后如同毒蛇般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
瞬间,姜南歆的心跳急遽加速,像秘籍的鼓点在胸腔中狂跳。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微弱的星光和偶尔划过的闪电,给这恐怖的场景带来短暂的光亮。
她的大脑迅速飞转,嗅觉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身上那股混杂着汗臭和尘土的气息。
她毫不慌乱,先是利用身体的柔韧性向后弯腰,让对方的力量完全施加在自己身上,紧接着一个侧身翻转巧妙地摆脱了对方的束缚。
紧接着姜南歆双手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臂,运用巴西柔术中的杠杆原理,某一用力将那带着铁面具的黑衣人狠狠摔在地上,碰撞的响声在夜空中格外突兀。
此时月光中云层的缝隙中透出一丝丝微弱的光亮,刚好映照在黑衣人那冰冷的面具上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
然后还没等姜南歆喘一口气,周围的小巷子里竟然涌出更多带着铁面具的黑衣人将她团团包围。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如同闷雷滚滚,仿佛是死亡的鼓点。
窒息黑衣人,如鬼灭般从黑暗中现身,他们的生意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扭曲而狰狞,面具上的阴影时深石浅更增加了几分恐惧的氛围。
“终于找到机会了!所有人一起上!”
黑衣人的嘲讽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恶意那声一仿佛带着尖锐的棱角刺痛着姜南歆的耳膜。
随他们如恶狼般一拥而上向姜南歆发起了进攻。
起初,姜南歆应对自如,他灵活地运用巴西柔术的关节技和锁技。
当一个黑衣人猛扑过来时,她迅速侧身避开,同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一个扭转,使其失去平衡。
拌嘴者黑人倒地时的闷哼声,姜南歆又听到了另一个人从侧面攻击的敌人脚步声,她低身躲过,然后用腿部勾住对方的脚踝将其绊倒。
她的身子矫健,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全角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她急促却不是节奏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南歆最终还是抵不过车轮战,面对源源不断地攻击,她逐渐落于下风。
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胳膊传来那疼痛如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她尝到了嘴里血腥的味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南歆凭藉着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包围圈的一处漏洞,毫不犹豫地转身狂奔。
她的脚步急促而有力带起地面的尘土,那尘土在月光下扬起一片朦胧的灰雾。
湿后的体面去黑人穷追不舍他们的脚步声,如催命的符咒,紧紧跟随,伴随着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和时不时地咒骂声。
“什么时候姜南歆那么能跑了?我记得上次任务见她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弱鸡!”
“哥!我们已经追了5分钟了,如果不能迅速把人杀掉,拖得越久,我们越容易暴露!我们要不要撤退?”
“不能撤退!姜南歆心思缜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她独处被我们逮到,如果这次让她逃走,下一次就更难了!”
“m/d!看来这几个月姜南歆还学了一些武术,跑步的能力也提升了!”
“可惜我们这一次执行任务,h国太过严格,没有把枪带来,不然一枪嘣了她!”
听着身后的咒骂声音,姜南歆不敢有丝毫懈怠,拼命地向前奔跑,心跳如果汗水湿透了她的后背,那汗水的颜色味道让她愈发感到紧迫。
姜南歆奔跑到体力不支,摔倒在地,“噗通”一声,扬起一片尘土。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地面粗糙的触感让她的手掌一阵刺痛,沙砾摩擦着肌肤。
姜南歆的眼前阵阵发黑,心跳,如果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还没等到她挣扎起身,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追上来。
那黑衣人带着铁面具,唯一露出来的浑浊,瞳孔中透着凶狠与决绝,举起手中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在月光下刀深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黑人咬牙切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需要朝着姜南歆的脖子刺去。
果然以深入局,引蛇出洞可不是什么好活。
不过幸好,她不怕死,有叶芳和林青青在,全家都会活的好好的,有这一次的行动,会帮助警方获得更多的信息,把铁面具缉拿归案指日可待。
姜南歆认命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砰的一声尖锐枪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佝偻处架着狙击枪的警方人员,精准地一枪射穿了黑衣人的手臂鲜血飞溅,那黑人惨叫一声手中的水果刀咣当一声掉了在地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走。
他们慌乱的脚步声,咚咚作响,如同密集的鼓点。
但是很不幸,从一开始这场阴谋并非只有铁面具一方主导,真正的下棋人是姜南歆和警方。
隐藏在暗中的警方人员,把他们团团围住。
郑义是这次警方的行动队长,他身姿挺拔目光粼粼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大声喝道:“全部绑起来!”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夜空中回荡。
然后就在关键时刻,意外发生。
黑人全体痛苦扭曲地趴在地上,心如刀绞斑捂住胸口喉咙里发出痛苦的shen/吟。
在这期间郑义见过无数次这种模样的铁面具人,每次郑义想要从这群人嘴里打探出什么东西,这群前面巨人就会被身体里的芯片弄死,最后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不好!又是芯片在他们心口散播毒素!”郑义立刻神色凝重地对所有警方人员喊道:“快用刚研究出来的注射器!”
疾风人员迅速行动,动作干净利落,注射器刺破皮肤的噗哧声,此起彼伏,将解毒剂准确地打在黑衣人的手腕上。
没过多久,黑衣人乌黑中毒的脸色好了一些,但他们纷纷因为之前的疼痛而体力不支,扑通扑通齐刷刷晕倒过去地面微微震颤。
现场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郑义紧皱眉头指挥着紧员们小心处理现场,确保每一个黑衣人都被妥善管理,等待后续的进一步调查和处理。
郑义上前拉起姜南歆,开着车把她送去了医院。
姜南歆躺在病床上,手臂被缠上厚重的纱布,鲜红的血从纱布渗出来。
站在一旁的郑义道:“我好像看到你最多的时候都是躺在病床上,你说你虽然出生富贵,但命运从来没有善待过你,你但凡在你人生之中做错一个选择,错过一个人,你很可能早就失去了命。”
姜南歆唇色苍白,“其实,命运并非只给了我痛苦,老天爷对我已经非常仁慈了,我那么多次死里逃生,又何尝不算是被命运眷顾的人?”
“哎,你说的也是吧。”郑义自责道,“我应该早些出手的,否则也不会让你受那么重的伤。”
姜南歆说:“其实还好,我这种伤顶多养个一星期就能出院,外伤也容易好。”
“再说了,前面句的人还没有全部涌现出来,你出手了一定会有漏网之鱼,就会妨碍警方的计划。”
“你竟然知道警方的计划?”郑义有些惊讶。
“猜到一些。”姜南歆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疾风研究注射器务必保住所有铁面具杀手的命,并且必须要保证没有杀手逃脱,一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消息,二是为了培养卧底。”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干脆告诉你吧,反正接下来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和我们配合一趟。”郑义道。
“在你去治疗包扎的这段时间,我这边的人把杀手送去了研究医院,并把所有杀手心口的芯片取了出来,在得知芯片被取出之后,所有杀手们感激涕零。”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些杀手都是那些被拐卖的人,他们因为体内的芯片不得不加入铁面具,不能反抗,每天只能像一个机器一样,关在一间只能睡觉的房子里,他们每个人身体里的芯片都有编号,每个不一样,并且与他们的面具是互相匹配的,想要带着面具混进铁面具是不现实的,除非心口被植入了芯片,才能安然无恙的掺杂卧底进去。”
“那些铁面具杀手已经把详细的规则告诉了警方,等验证了具体的真实概率之后,即方就会派大批的卧底冒充这群人回到铁面具。”
“当然这期间警方也会和卧底配合演一场戏。”
姜南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解放之前派出的卧底只能在外场打杂,诱或者混进小家族的随身佣人身边,能够取得真正有用的消息很少。”
“我这边还有一条消息,在很久之前姜家除了姜宏,第一个发现甜面具存在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姜承业,前段时间他刑满释放,把当初怎么与铁面具交易的详细方式告诉了我。”
“或许警方可以试着从两条路安排卧底,一个是从内部下属外场,另一条则是甲方交易人的身份,或许能得到不一样的消息。”
接下来姜南歆把与铁面具交易的方式口头告诉了郑义。
郑义安排了警方的人随身守着姜南歆,郑义便急匆匆去送消息开会商议这一场大丰收。
一星期以后,在姜南歆出院的当天,郑义送来了消息。
郑义说:“你还记得之前我告诉你,未来可能需要你的配合,你还记得吗?”
“记得。”姜南歆回答。
“现在警方已经确定了第一位还没有发生意外的受害人,名字叫冯田田,在海市xx街开了一家牛肉面馆,前段时间把牛肉面里的牛肉从三片改成铺满全碗味道美味至极,还因为性格直爽,服务态度很好,回头客很多,导致路对面的一家连锁加盟店的大老板生意受到影响,每次顾客要吃面一定会路过大老板的店去冯田田店面馆。”
“大老板又生气又无可奈何,恨不得把冯田田面馆砸了,后来大老板被铁面具锁定为有油水的顾客,与其联系。”
“就在昨天,经过观察,大老板银行卡一瞬间少了二十多万,钱款去向不明,很可能是与铁面具进行交易,雇佣杀人还是毁人钱财就不知道了。”
姜南歆疑惑道:“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又为什么得一定她来帮忙?她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可不管餐饮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