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不会想要自己好过,因此她所说的话必然不会是什么好话,傅容不会怀疑自己的这个想法的错误,而事实也确实是如她所想的这样,顾沅所说的话,也就是想要用她的话语更加狠厉地戳傅容现如今已经伤痕累累的心窝,傅容其实早就已经不太想要这么在意顾沅所说的话了,因此便不太想要继续搭理顾沅。
对于顾沅接下来想要对着自己所说的话,傅容便只是想要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进,只是,顾沅显然非常清楚傅容的想法,因此,从顾沅的嘴里所说出来的话语可是她选择的肯定能够让傅容愿意听她所说的话的话语。
顾沅很清楚傅容到底在意些什么,想来若不是因为在意如意楼的原因,傅容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在这儿,那么,她必然是会从如意楼的存在上出手,只要是站在如意楼这儿多说上几句话,想来傅容必然是会极为在意的,在意如意楼,在意如意楼里的人,也在以为如意楼不断奋斗的柳如意。
这一回傅容能够这样急匆匆地来这一趟,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吗?顾沅想到了这里,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容,随后她那带着深深的漠然以及几分疯狂,看向了傅容的怜惜的眼神在傅容的身上转了一圈,这之后,她才说上了一句话,这句话一开口,便已经隐隐地带上了一抹恶意。
这一抹恶意是对着傅容而起的,现如今好不容易被这个女人找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顾沅已经想到了好几种方法能够将自己面前的这个傅容彻底地从如意楼之中消失得一干二净,但是现如今却是不行。
毕竟现如今如意楼之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那些人将这些事情都看在自己的眼中,若是其中有了一两个人看不清事态的发展,那可就糟糕了,因此知道着这些事情的顾沅必然是不可能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都表面在明面上的。
顾沅不会让任何人抓到自己的把柄,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顾沅会把所有的情绪豆芽在自己的心底里,不让任何的人知晓,倘若真的有人知道了,顾沅这样想着,那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解决掉。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够好好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压住,让那个一个人彻底的闭上嘴的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让那个对方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是那些人消失了,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想要做点什么……
“虽然我不愿意去相信你做了这样的事情……”顾沅叹了一口气,但是她那带着担忧的眼神落在了傅容手中拿着的盒子上,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却又有些疑惑,她将自己未说完的话语又说了出来,只是言语之间自然是带上了几分踌躇,似乎是在考虑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说出来。
“但是……现如今实在是证据确凿,傅容姑娘,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以与我们说一说的吗?你若是可以解释的话,想来我们也都是愿意听你说道一番的。”顾沅这话一出,看似是通情达理,但是这话语由内到外,都体现出来顾沅的一个意思,那就是,顾沅已经相信了西河郡主他们的话语了。
顾沅也一样认为,傅容其实就是那个窃取了他人的首饰的人,西河郡主以及清平县主她们并不会冤枉傅容,傅容西河郡主以及清平县主他们都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也都已经把他们所需要的证据都拿到了傅容的手上,现如今傅容想来已经没有任何的狡辩的方法了吧?
当然也不仅仅只有顾沅是这样想着的,站在一边看完了这件事情的全过程的跟在顾沅身边的那些人也都是这样想着的,他们都是亲眼看着西河郡主以及清平县主找上门来的,也是亲眼看着西河郡主以及清平县主将这些东西都给送到傅容姑娘的面前的。
他们这些人,也是亲眼看到了,晴儿听到了傅容承认了自己所做出来的事情的人,因此这些人其中有一大半的人都认为确实是傅容这样做了,否则傅容又为什么要承认呢……在这些人的心目之中,若是一个人承认了这样的事情,那就说明这个人真的就这样做了。
他们可不会去管那个人是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被迫去承认了哪些事情,他们并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只会用最为难堪的思想去揣测一个人,一个像是傅容这样优秀的,但是却因为一些意外的原因而产生什么困难的人。
这些围在顾沅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为着顾沅所考虑的,他们这些人谁都能够看出来顾沅显然并不是一个喜欢傅容的人,因此他们这些跟在顾沅身边的人自然是不可能会去在意傅容的死活,他们甚至恨不得赶紧见到傅容崩溃出走的画面,这样的话,眼前的顾沅才能够真正地满意起来。
傅容眼神微冷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顾沅,她说不出什么话来,等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终于张开了嘴,顾沅的眼中依旧带着对于傅容的担忧之情,似乎是半点都不在意傅容迟钝的反应,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友善,仿佛现如今自家师傅柳如意就在身边一般。
傅容忍不住四处看看,发觉已经有不少人正站着等待着自己的回答,他们看向了自己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疑惑亦或是震惊,傅容的眼神与其中的一个人对上,发现对方的眼中竟然还带着几分厌恶,厌恶什么?厌恶这一场局里头自己这样的人是吗?
厌恶自己这个人,也是在厌恶自己所做出来的首饰,傅容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这才能够理解为什么现如今的顾沅是半点都没有对着自己表现出来一丁点儿的恶意,毕竟周围看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也难免会有一些人发现顾沅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