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本都该是我的,唯有我,才是这西岐正统的皇储。”似是说到了愤处,那原先还好好坐在龙椅之上的西子修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冲着下头的沐纤离恶狠狠道。
沐纤离见他这般激动的神情却是无动于衷,也是为了激怒他,便道:“这些话,却不是一个皇储会说出口的。”
果不其然,那头的西子修闻言狠狠一甩袖,大骂道:“你懂什么!”
“西子墨那家伙侵犯自己相处了多年的‘亲妹妹’,用那私情威胁自己的生母,还偷偷给皇帝下药,这边就是他一国皇储该有的样子?!”
西子修怒声吼完,沐纤离却是微微低头,掩去眸中的算计,轻轻道:“他能想出这样的手段,也是一国皇储该有的心计。”
“就他!一个废物,也能想出这样的计策?”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一般,竟是大笑起来,却不过才笑了两声,那神情便就又狠厉下来,狰狞着一张脸,瞪着沐纤离道:“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是我在百里桧又来宫中寻百里锦私通之时,故意引他去往处宫殿,那侍卫是我引开的,殿门也是我开着的一条缝,是我,一切都是我!”
西子修说着又是大笑,瞧他现在的模样,几近疯癫,竟还慢慢走下那高台,接着道:“是我告诉他,你母后对你冷面,就是因为你是个野种,他对西子灵温柔,是因为西子灵才是正统。”
“为何你便要遭受这样的待遇,明明你才是太子,既然你母后不顾颜面与自己的亲哥哥私通,那你便去染了她最疼爱的女儿,叫她颜面扫地。”
沐纤离看着西子修越走越近,忍住没往后退,听着此人说的话,不禁感受到一阵恶寒,而暗处躲着的那些人,也在看着西子修越来越靠近沐纤离,而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那个百里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西子修说着又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慢慢往那高台回去,一面幽幽道:“若不是因为她不允许后宫有她所出之外的皇嗣所在,我那母亲也就不会动用秘术……”
一听到“秘术”二字,沐纤离的心便是一抽,却还是强忍着不叫自己太过显现,但这份思念同那愤懑实在是太过强烈,便不由得叫那西子修看出了端倪。
只见那西子修又走上高台,回身看着沐纤离那忍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嗤笑一声,好似好心给她解释一般,道:”西岐这秘术叫‘问天’,只需祭祀同自己血脉最为亲近之人,便能实现一切愿望。”
“我那可悲的母亲,便就是献祭了还在腹中的我,换得一时那老皇帝的宠爱,后来,便有了我那妹妹。”说着,西子修看向沐纤离的眼中好似多了一丝嘲讽,接着道:“我们连名字都很像,我叫修,她叫秀。”
“哎,本那时我还在她腹中,不该知道这些事。”西子修说着还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声音一下就阴冷了下去,道:“错就错在,在百里锦统治的后宫下,她竟还想着要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