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夏看着虚拟屏幕,她切换窗口,想要看看顾尉霆,但一想到顾尉霆上次的表现,她皱了皱眉,又切换了另外一个窗口。
她敲了敲小刀的聊天窗口。
盛小刀在线,还秒回:“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啊。”
盛初夏回道:“很快了,办完事就回去。”
“你去医院看你爹地没有?”
盛小刀连续发了三个感叹号过来:“!!!”
“妈咪,爹地除了爷爷,不见任何人,连白爷爷也不见。”
盛初夏又问:“那你爹地见你飞扬叔叔吗?”
盛小刀:“别提了,飞扬叔叔现在忙着布置婚房呢。”
盛初夏发了一个问号过去,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不知道顾飞扬要结婚了。
盛小刀发了一个摊手的表情包:“妈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们大人的事情从来不跟我说的。”
盛初夏询问道:“曾爷爷现在在做什么?”
“在教甜甜下棋。”
盛初夏本想和爷爷唠嗑唠嗑,毕竟也挺久没见了。
不过顾尉霆不在身边,她又不想找借口,便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朝小刀问了一下家里的事,家里和往常一样,这让盛初夏放心了不少。
和小刀说了再见后,盛初夏打了一个哈欠。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她窝在沙发里,又继续将窗口调回到车里。
驾驶座上已经没有人了,很明显人已经从车上下去了。
只可惜盛初夏看不到车外的场景。
她将门反锁,然后在确定今晚不会有人过来的时候,她靠在沙发上浅眠。
*
另一处。
监控室已经炸开了锅。
刚才得到的消息,送入医院的参赛者已经有两人死亡。
其中一个送入医院就已经没救了。
剩下一个在抢救过程中死亡。
总共也才六个参赛者,现在两个死亡,一个命大捡回一条命,现在正在医院休养。
还有两个进入内圈,情况不明。
至于盛初夏,老早就不见了,所有人都默认她出局。
有人朝着老太太情愿:“祖母,这场比赛损失太大了,求求你让比赛终止吧。”
老太太却不为所动。
“祖母,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啊,就因为这场无聊的比赛而送了命,这不公平。”
老太太看向说话的人,她冷冷地回答:“说玩游戏的是你们,说停止的也是你们,你们的哥哥明知道那个地方野兽很多,但还是在天黑的时候进入,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不着你们教。”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他们想要放弃比赛,直接退出就行,我可从来没有说不允许他们退出。”
老太太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是的。
这确实是他们布的局。
但是过程中却失了控。
他们本想羞辱盛初夏,或者让盛初夏意外死亡。
结果老太太丢下了一个奖励。
直接让这场局变了味。
老太太眼神阴鸷地扫过在场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真枪,这要查起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既然要玩,那就要玩得起,家族里最看不起的就是临阵脱逃的人。”
老太太说完后,直接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她监控也不看了,因为监控里已经看不到所有人的身影。
她只需回去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自然有人汇报这场比赛的结果。
至于盛初夏,老太太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赌错了对象,把盛初夏看得太高了。
事实上,盛初夏可能并没有这么厉害。
老太太轻叹一声,好不容易找到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结果就因为一场比赛断送了命。
*
盛初夏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而楼下也继续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听他们的意思是,参赛的两个人昨晚在内圈待了一夜还没出来,他们是去寻找内圈里参赛者。
盛初夏伸了个懒腰,她站了起来,打开了门。
她朝着楼下看了过去,其中还有守着她的那个保镖。
也就是第一天她随意看了一眼,然后就被打包送到她床上的那个保镖。
她朝着保镖打了声招呼:“嗨。”
这一声嗨,让所有人都朝着楼上看了过来。
他们看见精神十足的盛初夏时,都跟见了鬼一样。
盛初夏微笑着,从楼上走了下去。
她的保镖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惊讶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保镖欲言又止。
盛初夏挑眉:“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或者遭遇不测了?”
确实是。
盛初夏上了一辆车,她指挥着保镖开车。
等盛初夏的车进入内圈后,在场的人才猛然想起,要给自己的雇主报信。
有人担心到一夜没睡,也有人一夜睡得很舒服,还有人熬了一夜,在凌晨的时候眯了一下。
等盛初夏还活着的消息传了过来,不少人都还在睡梦中。
老太太也收到了消息,她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她确定还活着?”
汇报者重重点了点头:“不仅还活着,还在饲养区域的工作人员宿舍里睡了一晚上。”
老太太轻笑地摇了摇头:“这就奇了。”
谁不说一句奇了怪了。
从昨天下午开始,进了女厕就开始失踪的盛初夏,他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结果现在告诉他们,人家不仅没死,在所有参赛者都狼狈不堪的时候,只有她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老太太问:“昨晚你们没有审问最后见到盛初夏的那个工作人员?”
站在她身边的人沉默了,好半响才弱弱地说道:“你没有命令。”
老太太当场被这句话堵得一噎,她当时以为盛初夏已经死了,所以才觉得没有审问的必要。
老太太冷声呵斥:“我没有命令,难道你们就不会主动去做么?”
旁人不敢回答,只能默默承受着老太太的怒火。
盛初夏一路指挥保镖。
保镖从后视镜上看了好几回盛初夏,眼里有着浓浓的好奇。
好奇她在这些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盛初夏却语调清冷地对他说道:“好好开车。”
“好的。”
这人不好好开车,车子颠簸得一阵一阵的。
按照盛初夏指挥的路线,保镖远远地就在一棵树上,看见树上挂着一个人。
等车子开了过去的时候,那真正的工作人员跟看见亲娘一样激动。
他抱着树抱了一夜,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在这个原野里,差点就要被冻死。
大半夜的他手臂发麻,还从树上摔下过两次。
两次都被吓到半死,生怕附近还有没有吃饱的野兽。
这一晚上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因此在看见盛初夏真的来接他的时候,他抱着盛初夏的腿,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啊。
盛初夏甩了好几次都没有将他甩开。
她看着这一下巴都是胡须的男人,听着他感恩的话语,她觉得他有斯德哥摩尔综合征。
保镖则诧然地看着盛初夏和这个工作人员,以保镖的智商,他实在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根本想不出来。
盛初夏好不容易将工作人员给恐吓住,车子这才重新启动。
最后在离老虎居住地不远处,发现了昨晚的那辆车。
那辆车车门是打开的,车顶还有一只老虎。
车身还有血和一些碎肉。
看样子昨晚那两位参赛选手都凶多吉少。
保镖眼皮在跳,总感觉前方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他是试探性地询问:“要过去么?”
盛初夏挑眉道:“自然要过去了。”
保镖心里发憷,但还是将车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