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画社社长
苏万里2022-01-14 10:063,183

  盛初夏的画画水平,都是顾缘教的。

  顾缘教她的时候,类似于达芬奇画鸡蛋。

  比现在蒋静影一天一幅画要更勤奋,当初她的手都是练得肿了起来。

  后来顾缘将她的画寄给了画社社长,据说是得了个第一名。

  当时画社社长拼命想要找到盛初夏,千方百计让她出来领奖,后来顾缘一琢磨,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当时顾缘还在感觉自己被追杀中,便不再让她画画。

  再后来,她欠了不少钱,才又动起了画画赚钱的念头,用“一一”作为笔名。

  盛初夏也没有见过画社社长,一直都是线上联系。

  那个时候一一所画的话,完全就是所有学生模仿的对象。

  只是在一一之前,还有一个名叫“随意”的人。

  没有一一的时候,随意就是画社的老大。

  随意的画颇有意境,每次新出的画都会被人哄抢。

  盛初夏在一次任务中,陪同任务对象去看画展。

  第一眼看见“随意”画的画,她就感受到了对方画中的狂野和不屑,极其孤傲。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即便没有见到这个人,仅凭一幅画,她就喜欢了“随意”这个人。

  “随意”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性。

  眼前这个叫梁德昌的人拿出来的画,和随意的风格极其相似。

  但是梁德昌的画没有她当初看的那幅画,画风这么狂野,现在这幅画有些小家子气。

  盛初夏也没有看见笔名的落款,她只好问道:“请问你画画多久了?”

  梁德昌很骄傲地开口:“从小就练。”

  盛初夏点了点头:“那请问阁下有没有其他笔名啊?”

  梁德昌还没回答,站在一旁的蒋父就开口道:“自然是有其它笔名的,前几年随便一幅画都是画社最抢手的,连画社那些元老级别的人物都要争先恐后学习的对象。”

  蒋父解释完后,还一摆手:“说了你也不知道。”

  盛初夏挑眉:“伯父,你怎么这么肯定地说我不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一一’呢。”

  蒋父立马夸道梁德昌:“这人就是和‘一一’齐名的那位。”

  梁德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在场的人颔首,还谦虚笑道:“都是过去了,现在我只想低调低调。”

  蒋父有点拍马屁:“这是哪里话,你的实力根本不允许你低调,明年还得为国争光,到时候咱们家里就有一个世界冠军了,这不比千千万的豪门强多了。”

  最后一句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是对顾飞扬说的。

  就连蒋静影都看不下去了,她喊了一声:“爸爸。”

  蒋父拍着蒋静影的手背,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给顾飞扬面子。

  他说:“静影啊,世界冠军一年就这么点,数都数得过来,但豪门就多了去了,咱们家也不差,何必嫁进豪门受气。”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在人品这方面,这个梁德昌,绝对比你看中的人对感情更忠诚。”

  顾飞扬就站在一旁,他冷笑:“说得世界冠军很难一样。”

  蒋父呛道:“有本事你就去拿一个世界冠军啊。”

  顾飞扬当场被激怒得就要答应,但被蒋静影给拦住了。

  蒋静影搂住顾飞扬的手臂,对蒋父说道:“父亲,他也不是还没有得到世界冠军,你凭什么就认定他能拿到冠军,再说了,飞扬也并不差。”

  蒋父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来反驳自己,他也跟着生气:“就梁德昌以前在画社的那个地位,就绝对能拿到第一。”

  盛初夏被吵到耳朵有点疼,她远离战场,打量着梁德昌。

  梁德昌梳着不苟言笑的头发,虽然算不上帅气,但还是有点墨水的气质,但和她当初感觉到的狂野的画风对比,反差挺大的。

  盛初夏对梁德昌说道:“阁下的画,画风比以前柔和很多啊。”

  梁德昌一怔:“你看过我的画?”

  盛初夏失笑:“怎么?我还不能看?”

  “也不是。”梁德昌解释,“画风的问题,这人每年经历的事情都不一样,画风肯定有变。”

  “确实。”盛初夏还保有对‘随意’的好感度,没有直接批判越来越难看的画风。

  而这边蒋静影和蒋父的争吵,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状态。

  最后以蒋父的一声狮子吼作为结束。

  蒋父大喊:“闭嘴。”

  蒋静影则被哄了一声,她红着眼往楼上跑去。

  片刻后,传来楼上关门的一声巨响。

  蒋母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还保持风度对盛初夏说道:“让你们看笑话了,今天不适合谈事情,还请你们离开吧。”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顾飞扬虽然心情不爽,还是很有礼貌地对蒋母道别:“伯母,等伯父心情好了一些后,我再来拜访,还有我是真心喜欢静影的,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如果你们觉得婚礼太仓促,我可以和家里人商量延后。”

  蒋母却摆了摆手:“这个我做不了主。”

  盛初夏和顾飞扬离开后,一起离开的还有梁德昌。

  顾飞扬朝着梁德昌扬了扬拳头,梁德昌看顾飞扬的眼神,则跟看小孩子一样。

  这个眼神惹到了顾飞扬,顾飞扬就要上前理论,盛初夏将顾飞扬给拦了下来。

  顾飞扬被拦了下来,梁德昌的眼神就更加得意了,他率先开车离开。

  顾飞扬就要跺脚了:“大嫂。”

  盛初夏说:“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在这里打他一顿能得到什么。”

  顾飞扬想想也是,他握紧拳头,就差要说他也报名跆拳道,拿个世界冠军给蒋父看看。

  结果盛初夏的下一句话,就让顾飞扬差点摔跤。

  盛初夏说:“在这里揍他一顿,静影的父母还会觉得你鲁莽,到时候更加得不偿失,正确的办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顾飞扬虚心请教:“大嫂,是什么?”

  “没人的地方打他一顿。”

  顾飞扬:“……”该说大嫂心狠手辣好,还是腹黑好。

  回去的路上。

  盛初夏坐在后座上,她给画社的社长打了个电话。

  社长欢喜加惊讶的声音喊了出来:“我的一一啊,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每次我找你你都不回,你知不知道我特别想你啊。”

  盛初夏将手机拿远了一点,不想听到画社社长这大嗓门。

  等画社社长表达了一番思念之情后,这才问道:“一一啊,是不是新作要寄过来啊,快点吧,还是原来那个地址,我想你的新作想得紧呢。”

  盛初夏很绝情地说道:“没有。”

  画社社长立即失落了起来:“当初你可是一周画出一幅高质量的画作啊,你不爱我们画社了,我们画社还好多小朋友知道你当年的丰功伟绩,都希望再看到你的新作,结果你居然没有。都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将新作给别人了?”

  等到手机里面的声音小了下去后,盛初夏这才将手机放在耳边:“社长,想要我的新作也不是不行,我有一个条件。”

  画社社长应得很快:“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我也答应你。”

  “我想和‘随意’比一场,社长你帮忙安排吧。”

  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听到社长弱弱的声音:“你想和‘随意’比一场啊。”

  “对啊。”

  “那我要问问了。”

  “去问吧。”

  盛初夏挂断电话后,顾飞扬轻咳一声:“大嫂,你和梁德昌比赛,是为了我吗?”

  “你想多了。”只不过是圆她当初的一个遗憾罢了。

  顾飞扬则还是会意错,他觉得盛初夏就是为了他,就差流泪表示感动了:“大嫂你真好。”

  盛初夏语重心长:“你真的想多了。”

  “不不不,我知道大嫂你最好了。”

  盛初夏懒得解释,顾飞扬爱说啥就是啥吧。

  而另一边。

  画社社长头疼了起来。

  前画社社长一直在找‘一一’,说是‘一一’的画风很像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要找的人。

  最近半年才让他不要找‘一一’,因为前画社社长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但是现在一一又突然出现。

  画社社长思来想去,还是给画社社长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画社社长毕恭毕敬:“社,社长啊。”

  电话里咳嗽了几声,这才用着沙哑的声音回道:“现在你才是社长。”

  “不不不,在我心里您永远是社长,我一直都忘不了您十几岁时的英姿。”

  差不多十五年前,一个少年直接来踢画社擂台,就因为他父亲爱画,而他父亲又失踪,所以他要在画社里有最高的地位,这样可以让画社每一个人帮他找父亲。

  “别叫我社长。”

  “好的,顾少,您是不是生病了?”

  “找我什么事?”

  “顾少,是这样的,您当社长那年,不是有一幅画就是你想要找的画风么,笔名叫‘一一’。”

  “嗯。”

  “最近几年您也在找‘一一’,但是‘一一’行踪诡异,一直没有找到,今天她突然亲自来找我,说要跟你比试一场。”

  电话那头沉默。

  画社社长继续说:“我寻思你之前也交代过不用在找‘一一’了,但我又怕错过什么,所以来问问你。”

  顾尉霆又轻咳了两声:“理由。”

  画社社长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理由,她今天突然就打电话说要跟你比一场。”

  顾尉霆确实一直在找“一一”,也知道这是一位女性,因为她的画风很像他的父亲。

  但是现在顾缘已经找到了,他又已经有夏夏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顾尉霆拒绝和“一一”的比试。

  画社社长有些遗憾:“好吧。”

继续阅读:幻想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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