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曾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理解邱泽的心情,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乡发展得越来越好呢。
“你放心好了!只要秦安拿到码头的使用权,水城会越来越繁荣的。”
“你要相信秦安,我跟着他这么久了,就没有他做不好的事!”
“我们今天就是出来玩的,放松心情。”
“是啊,你们水城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不会因为你每天忧心忡忡就能解决!”
“别到时候,水城问题没有解决,你自己就先病倒了。”
白喜安买了几串糖葫芦,塞进几人手里,又说了一句,“笑一笑十年少。”
“老白是神医,听他的准没错。”
邱泽见众人都在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又有几分愧疚。
他连忙收敛起思绪,“嗯,我相信公子。”
众人这时才发现,秦安和姜芷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远了。
秦安给姜芷兰买了很多的小玩意,见身后没人跟着,立马说道,“在那傻站着做什么?来搭把手啊。”
几人抽了抽嘴角,他们什么时候成两人的小厮了?
心里虽然在吐槽,但手脚很快,立马接住了秦安手里的东西。
李业见姜芷兰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兔子的灯笼,“姜公、姜小姐我来给你拿吧。”
“李公子不犯迷糊了?”姜芷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
李业羞红了脸,尴尬地摸着后脑勺,咧着嘴笑道,“哈哈哈,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回首啊。”
一群人的嬉笑声,淹没在人海里。
逛完半条街后,眼看着几个狗腿子已经进城,这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秦安几人住的是登州城最好的客栈,一晚一间客房最低一两银子。
几个狗腿子,怎么可能住得起,只能蹲在门口骂骂咧咧。
今晚,天色已晚。
秦安几人打算明天早上再去看看情况,索性就睡了。
房间很豪华,秦安站在窗口,就能看到下面的所有情况。
姜芷兰走到他身边,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天气逐渐转凉了,还是少吹点风的好。”
秦安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肌肤似雪、唇色艳丽犹如一颗樱.桃。
她身穿着里衣,月光下,凹凸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秦安喉咙干痒得厉害。
他吞了吞口水,目光炽.热.地看着姜芷兰,柔声说道,“芷兰,店小二说我们是夫妻。”
他的目光太烫人,姜芷兰心口颤了颤,腿脚有些发软。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温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脸上。
吻刚要落下,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秦安神色一冷,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敲门声还在继续,大有一种不依不饶的架势。
姜芷兰推了推他。
秦安哑着声说道,“曾炀,不用理会他。”
“秦老板?”
“秦老板?”秦安话落,一道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秦安咬了咬后槽牙,姜芷兰轻笑一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唇,“好了!快去吧!想必登州城有人想跟你做生意。”
“好,你先睡,不用等我回来。”
秦安安顿好姜芷兰后,这才开了门。
“亲老板。”
站在门口的人,是登州城最大的木材生意老板李木,身材肥圆。
大约三十多岁,细长的眼睛里全是精光。
秦安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人很会做生意。
秦安身上的气息太冷,吓得李木一哆嗦,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他立马说道,“秦老板,我叫李木,是登州城最大的木材老板。我有一桩生意想跟你谈。”
“可以,我正好也想找李老板聊一聊,这边请。”秦安说着,带着他敲开了曾炀的房门。
李木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心里闪过几分疑惑。
就在这时,门开了,曾炀打着哈欠,“秦安,你怎么来了?”
“李老板请。”
秦安没有回答曾炀的话,带着李木进了屋子。
看着堂而皇之的两人,曾炀气得不轻,但看两人的模样肯定是有要事要谈。
这个时候,也不能吵到姜小姐,索性就随两人了。
秦安招待着李木坐了下来,又给他添了一杯茶水。
一时之间,屋子里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李木心里有些忐忑。
秦安他是听说过的,就连登州城里也有他开的酒楼,可打交道还是第一次。
赵开的人说秦安就是一个鼠目寸光、很好糊弄的人。
尽管现在还没有正式交谈,他就觉得秦安这人,绝对不是赵开所说的那样。
要么就是赵开在骗自己,要么就是赵开被他给骗了。
思绪万千,李木做过无数的生意,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
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谨小慎微的感觉。
“秦老板,想必你也看到客栈门口的几个人了。”李木实在憋不住,率先出口。
曾炀听言,推开窗子,往下看了几眼,“没有啊,哪里有人了?”
李木自然是不信的,立马凑到他身边,看了过去。
可下面除了几个商贩,什么人都没有。
李木有几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
曾炀安慰他道,“别揉了,你眼睛没有问题!这几人现在自身难保了,哪有时间来盯我们。”
曾炀的话,让李木心里一惊,看着两人神色愈发凝重了。
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赵开恐怕被他给骗了。
李木额头微微出了冷汗,立马走到秦安对面坐了下来。
“秦老板,我知道你和赵开的赌注,我可以给你提供材料。”
秦安抿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桌面,李木心跳如雷。
“你的条件是什么?”秦安缓缓开口问。
李木见有希望,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希望秦老板拿到水城的码头所有权后,能让我李家的船只免费通行了五年。”
登州城距离水城近,但因为登州这一段的河水湍急,没有码头。
所以,如果他们的货物,想走水路就得去水城。
而对于外地的船只,码头每年都会收取一定的费用。
以前水城的码头还不像如今这样破烂,收取的费用每艘船只三百两银子。
一年下来,就要数千两。
偏偏一些货物又只能走水路,花在上面的银子,痛得让他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