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瞳孔猛地放大,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徐锦容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他身上,嫌弃地移开眼,拿着帕子遮住嘴鼻。
“三天时间,我要结果!”
话落,立马有人把李二拖了下去。
大厅里,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对面的热闹声音,依旧能传进来。
她靠在椅子上,眉心紧皱着,放在桌上的拳头捏得很紧。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明明一切都是按她的计划在走。
天黑了。
徐锦容刚进府,门就被关了起来。
她脚步一顿,看了一眼一旁的管家。
管家轻微地摇了摇头。
徐锦容刚一进屋,一个杯子就直接砸在了身上。
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跪下!”徐老爷子面色阴沉,双手负在身后,目光冷冽地盯着她。
徐锦容直接跪了下去,杯子的碎片插、进肌肤,疼得额头冒出细汗。
她低垂着头,没说一句话。
“姐姐,你这次可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啊!爹爹都被你气得看了大夫。”
“你说你,作为一个女人,居然连一个男人都守不住!这徐家偌大的家业,你能行吗?”
“但凡你争点气,让秦安入赘,或者把他拿捏住!我们徐家也不会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男人都需要捧着夸着,你整天一副死人脸,谁受得了你啊!”
“你本事没有,偏偏心比天高,还想算计人家!”
“现在好了,全城都知道,我们徐家手段卑劣,只会使心计。”
“以后谁敢跟我们徐家合作啊。”
说话的是徐锦森,徐家的嫡长子。
从小在溺爱中长大,真本事没有,吃喝玩乐风流成性。
若是以往,徐锦森这般说她,徐老爷子也会意思的呵斥住。
可今天,看来是气急了。
徐锦容压下心底的恨,“父亲,这次是我的错,是我轻敌了,下次,我保证……”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杯子又直接重重地砸了下来。
“愚不可及!”
“目光短浅!”
徐老爷子面色阴沉,“你和他斗有什么好处?”
“秦安心思缜密,手段狡猾。你一个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锦容啊,你小时候我就教过你,人要学会审时度势。”
“现在的秦安,已经不是半个多月的秦安了。你和他斗,便宜了谁?”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锦容啊!”
“秦安身份低微了些,但先让人进府,等把他手里的东西弄到手之后,他的去处随你处置。”
徐锦容从大厅出来的时候,膝盖已经红肿一片。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回了后院。
夜色阴沉,空中乌云翻滚着。
徐锦容抬头看了一眼,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
她伸手擦了擦,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让她主动献身给秦安,她徐锦容死也做不到。
况且,两人现如今,算是撕破脸了。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
秦安对徐家的算计,丝毫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放在眼里。
徐家的手段,他前世已经见识过,心里已经有了应对办法。
福满楼阁揽星阁的生意又恢复了原样,甚至比以往更加火爆。
“秦安,这是什么啊?”
曾炀看着眼前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一个小锅一分为二,一边是红红的,是辣椒和油,另一边是鸡肉和药材。
味道混合在一起,格外的诱人。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
秦安在一旁坐了下来,“今天是请你们尝一尝我新研究出来的东西。”
“这是怎么个吃法?味道还挺香的。”曾炀好奇极了,东看看西看看。
“这叫火锅。”
“两个格子的叫鸳鸯锅,四个格子的叫四宫格,也有六个格子的。”
“红的这边是牛油火锅,奶白色的这边是鸡汤锅。”
“吃法很简单,把你们想吃的菜,放进想吃的锅里煮就行了。”
秦安话刚说完,曾炀迫不及待地就把菜全放了进去。
秦安抽了抽嘴角,又亲自给两人调了蘸水,“这是蘸水,看看你们喜不喜欢。”
“公子,你尝尝看,这是按你说的法子做出来的。”
就在这时,王大厨端着碗走了过来。
秦安接过,拿勺子咬了一勺,尝了几口,满意地点了点头,“是这个味。”
“那我把其他的也端上来。”王大厨脸色一喜,匆匆忙忙跑了下去。
“秦安这是什么?”曾炀好奇地看着碗里的东西。
“这是冰粉,你们也尝尝。”
“冰冰凉凉的,又滑又爽口,还有一股香甜味。”
“秦安,你可太神了,你上辈子是厨神下凡吧!”
曾炀好吃得快要哭了,一边吃着,一边对秦安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好吃!”
“这个也好吃!”
“秦安,我太幸福了。”
“秦安,你娶了我姐姐吧!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秦安嘴角抽了抽,直接给他塞了一个油炸小馒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酒足饭饱,曾炀直接吃撑了,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秦安,我敢保证,你这次研究出来的这个火锅,肯定会大爆。”
“以后梁城,不!是整个天南郡,谈起吃的,你肯定是第一人。”
赵强也在一旁同意地点了点头。
秦安每次研究出来的东西,哪一个不是万人哄抢。
就比如那奶茶。
原本只是一个喝的,之前也不是没人做过饮品。
可是一开始火爆,后面就逐渐惨淡下来。
也就只有秦安的奶茶,长盛不衰。
不仅仅是粱城,就是楠城和蓉城也一样,火爆程度不亚于赶集。
王大厨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偷偷摸了摸眼泪,随即又进了厨房。
“公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王大厨怪怪的?”
赵强捕捉到了他的身影,对着秦安小声地问。
“他今天早上切菜的时候居然分神!”
“要不是我当时发现,他估计要把自己的手掌给宰了。”
“而且好几次,我偷偷看见他在抹眼泪。”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曾炀猛地凑近,看了一眼秦安。
“我有天晚上出来如厕,听到有人在哭,说什么、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
“估计这人就是王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