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你干什么?”童若宣不解,“你要是帮她,就是和我们作对。”
陈词紧紧抓住她的手,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这样,也太不尊重人了吧,这毕竟是她的东西。”
童若宣对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两秒,不屑道:“你们这些穷鬼,也配得到我的尊重?”
叶榕听到此话,脸色也是一变。从高二起,她就是童若宣身边的小跟班,就算两人做了两年朋友,自己不过还是她眼中的穷鬼罢了。
“我们配不配我不知道,但你确实不配别人尊重你。”陈词夺过童若宣手中的袋子,“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的宿舍,是大家的宿舍,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搬出去。”
童若宣看无人帮腔,便剜了眼叶榕,示意她上。
叶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犹豫道:“要不算了吧,大家都是同学。而且,这特产的味道也没那么大。”
童若宣见她没帮自己,更气了,“好啊叶榕,这才刚上大学你就叛变了,果然是喂不熟的狗。”
叶榕自嘲的地笑了笑,自己在她眼中,不就是一条鞍前马后的狗吗?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气在一瞬间爆发,“随你怎么说。”
“行,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咱们走着瞧。”童若宣摔门而出,很是生气。
叶榕在她走后,嚎啕大哭。她在委屈,在替自己不值。
陈词无措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瘦弱的杜兰娟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拍着叶榕的背,“没关系,哭出来就好了。”她太能体会叶榕的感受了。
半晌后,叶榕擦干眼泪,补了补妆,“对不起,是我失控了。”她不该在人前失态的。
“用不着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杜兰娟小声说道,“我请你们吃土特产,真的特别好吃。”
“谢谢。”陈词客气接过,还没来得及打开,就看到导员在群里发布了新生军训的消息,三人又赶忙向集合地点赶去。
待三人赶到北操时,那里已经挤着乌压压一堆人了。
等人到齐了,旁边闲聊的教官立刻严肃地走到队伍前面,向他们敬了个礼,说道:“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咱们经管学院的军训教官,我姓严,叫严格。当然,我对大家不会像名字那样严格,但该守的规矩大家还是要守的。现在听我口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
教官的一声哨响,拉开陈词大学军训的序幕。
两个小时的正步走后,陈词满身大汗,她身上穿着厚重的迷彩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解散后,叶榕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陈词婉言拒绝了,她待会儿还想找时余一起共进午餐,培养一下感情呢。
叶榕听罢,拉着杜兰娟一起去了拥挤的食堂。陈词刚想给时余打电话,他就撑着太阳伞出现了。
时余慢悠悠走到她身边,笑道:“快起来。”
“没劲儿了,好累。”她伸出手,“快拉我起来。”陈词是真累,她动都不想动。
“那我背你。”时余把太阳伞递给陈词,蹲到她面前,“上来。”
陈词赶紧催促时余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你干嘛呀?”她可不好意思。
看着脸红的陈词,时余好笑道:“不是你说累的。”
陈词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不许背。”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听话。
“好,我不背,”时余温言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陈词这才起身,任由时余拉着她往前走。由于食堂的人员爆满,时余便带她到外面的小吃街解决午饭了。
吃过饭后,时余把手里提着的袋子给了陈词,“拿着。”
“什么呀?”陈词接过,好奇问道。
时余看着她转动的小脑袋,柔声说道:“你不是怕晒黑吗,给你买了些防晒。”
陈词感动的抱着袋子,“如果你是我男盆友,我一定力荐你上最佳男友榜。”
时余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用不着那些,好好学习就行。”
陈词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便捏着嗓子撒娇道:“时余哥哥,你这么操心我的学习,是想把我培养成学霸吗。”
“好好说话。”时余有些扛不住,故作严肃的说。
“不解风情,不理你了。”陈词做了个鬼脸,转身上楼了。
时余看着她一晃一晃的马尾,内心感觉很是满足。
陈词怀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宿舍,刚进门,就看到上午摔门而去的童若宣,正在指责叶榕。
“你不会是想攀上陈词那个高枝吧,她自己都穿高仿,能有钱到哪里去。我告诉你叶榕,今天你当着杜兰娟的面,好好给我道个歉,我还能原谅你,听见没有。”她颐指气使的坐在椅子上。
叶榕站着一旁,左脸红肿,很明显是被打了,看到陈词回来了,低着头没打招呼。
“穿A货的回来啦,”童若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怪不得这么着急交男朋友。”显然,她看到了自己和时余在一起的情景。
陈词静静看着她,没有搭腔,只觉得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少顷,叶榕说道:“你给我的那些名牌,我会还给你的。”
童若宣大怒,“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我劝你别挑衅我。”
叶榕从衣柜里拿出几个名牌包包,“这都是你给我的,我现在还给你。”
童若宣把叶榕放到她桌上的包包狠狠摔在地下,“叶榕,你够有种,等着瞧。”
陈词弯腰拾起那些包包,再次放到童若宣桌子上,冲她小声说道:“忘了告诉你了,你身上的这些名牌,至少有一半都是假货。”
“不可能。”童若宣睁大眼睛,下意识反驳道。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验货啊。”陈词轻松一笑,“我没必要骗你。”买得多了,这点鉴别力还是有的。
童若宣对脸上变得难堪起来,她不声不响地收拾好东西,提着一大袋包包出去了。
她走后,杜兰娟才敢松口气,“刚刚吓死我了。”
“陈词,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叶榕看着童若宣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问。
陈词点点头,她可没撒谎。“当然是真的。”
叶榕变了变脸色,什么也没再说。
陈词觉得困了,就爬上床稍微休息了会儿,一觉醒来,又要面对烈日下的痛苦军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