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没有骗你!当初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非常后悔,筱筱,再怎么说我们血液里也是留着相同的血液,叔叔后悔了。但是贺勋元他真的不是个好人啊!你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要被他给骗了!”
时明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速度离开了这里,好像真的被什么人发现了似的,在躲人的姿态。
时筱筱只是大概记得这一件事情,那时候她还在读初中,时筱筱这个人可能比较健忘,以前的记忆都不太清晰。
不过这件事情,让她想忘记都有点难。
因为这是她一次看见过这样可以上新闻访谈节目的事情。
时筱筱除了时明宇之外,还有一个叔叔,不过这个人存在几乎都不怎么被家里面的人提及,是因为他本人的性取向问题。
以至于后来有女人带着孩子过来找他认亲,那个时候才算是彻底的爆发出来,如同丑闻一样。
但是时筱筱那个叔叔真的是狠绝,可能早就预料得到家人会逼着他留下孩子,所以过早的结了扎,根本没有完成子嗣传承的可能性。
这宛若一滴热油落入水中,在时家炸开了锅。
对时家的人来说,他们宁可认下来自己儿子不知道和哪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喜欢的是男人。
带着孩子前来认亲的女人,直接被视作是讹钱不洁的女人,时家人又因为自己家里的丑事被掀出来,所以就将无处发泄的怒火,迁怒到了那对母子身上,极尽羞辱的辱骂,并且赶走了他们。
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时筱筱是被赶到楼上了,对具体的事情经过也不太了解,只是隐约的晓得这么些个经过,有一部分还是无意间听家里的佣人们,八卦闲谈时知道的。
现在时明宇告诉她,贺勋元就是当初被他们家辱骂驱赶的那个野小子?
时筱筱想到了贺勋元对她说过的一些经历。
是贺家流落在外面的子孙,是后来才被时家人找回去的,以前他过的生活,都非常贫穷落魄,甚至可以说他是在街头混子差不多?
这点相似之处,让时筱筱又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倾向。
“筱筱?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回去啊?”
时筱筱久久没有回到会场里面,茜茜过来寻她,这才把时筱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刚才在想我突然忘记了一件事情,一想就想入神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记起来?”
时筱筱现在一脸深思,配上说的这些话,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哎哟,我也是这样的!我想我们以后完了,现在还这样年轻,都突然想不起来事情了,真的害怕我以后老年痴呆了啊!”
时筱筱:“……”
大可不必那么夸张吧!
不过时筱筱确实有点被危言耸听道,因为她这记忆也真的是差,万一真的以后老年痴呆了咋办?
重活一世的时筱筱这时候,甚至有点认真打算开始安排计划,目标就是预防老年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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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筱筱晚上回去之后,看见了贺勋元。
自从俩个人正式举行了订婚仪式之后,贺勋元再过来时筱筱的住所这边,不仅频率高了,而且来的阵势也不一样了,更加大摇大摆,没有顾及了。
以前还知道影响,偷偷把时筱筱捞进去他自己的房子里面,两个人悄咪咪的互动一下。
时筱筱看道贺勋元,又忍不住想起来时明宇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现在满脑子里面都跟魔音绕脑一样,不停地在重复,贺勋元就是那个野小孩,那个野小孩就是贺勋元!
真是快要了她老命了!
“筱筱,你怎么了?”贺勋元关切的询问道。
时筱筱看着他,忽然说道,“今天时明宇过来找我了,私下里见得我。”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有没有伤害你?”贺勋元急忙说道。
“他没有伤害我。”时筱筱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情。
贺勋元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儿就好,他要是伤了你哪里,我直接让他百倍奉还!”
但是,下一秒时筱筱又开口说话了,“贺勋元,时明宇来找我的事情,你最先知道应该不是从我口中听说的吧?”
贺勋元神色变了变,没有搭腔。
但时筱筱已经从他脸上知道了自己想要问问题的答案。
时筱筱:“贺勋元,你不是已经答应我把那些跟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人给撤走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跟着我?”
贺勋元解释道,“那些人是我放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人。”
“同时还兼具着把我这边情况汇报给你的工作是吗?”
时筱筱没有用监视这一个词了,感觉容易让俩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筱筱,并不是什么人他们都向我汇报的,只是曾经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才会引起他们的警戒。筱筱,我不想让人伤害你,如果你受伤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贺勋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你之前不是教过我一些防身术吗?我身边还有小臻,在出去参加通稿的时候,参演场所也有维护秩序的安保人员……”时筱筱特想说,现在都是个法治社会了,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之前你遭到时明宇的背叛,后来有被季雪贞坑害,当时遇上的什么危机,你应该心里有数,还有其他各种的意外事件。筱筱,意外事件这种事情太具偶然性了,我不好说,但是我赌不起。我只能尽我一切的可能,把伤害你的人和事都与你隔绝。”
贺勋元并没有被时筱筱说服,反而非常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甚至还试图反过来说服时筱筱。
贺勋元这一刻偏执的样子,忽然让时筱筱想到了,另一个贺勋元劝说她样子。
都是表面好声好气,为了她着想,说是为了保护她。
可后来那些说保护她的人,最后都变成了限制她人生自由的监督者。时筱筱也就彻底的与外界与世隔离了起来。
这种惶恐根植在她的脑海里,以至于现在都让时筱筱有些难以接受。
不对!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贺勋元,你确定是想要把伤害我的人和事都与我隔绝起来,还是想要把我和这个世界隔绝起来?”时筱筱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